三只初中生水鬼,帶著疑惑的看著我們,甚至還有點迷茫。
根據我的經驗來看,這三個初中生水鬼,恐怕還沒搞清楚形勢。
說不準,自己死沒死,都還不清楚。
剛想到這兒,其中一個高高瘦瘦,叫做王子睿的初中生。
這會兒便看著身前,已經緊張得滿頭是汗的黃有貴道:
“黃、黃叔,剛才、剛才謝謝你把我們三個拉上岸……”
他話音剛落,另外兩個初中生鬼,也帶著忐忑和惶恐,紛紛開口道:
“謝謝,謝謝叔!”
“謝謝叔!不然我們差點就淹死了。”
“天都黑了,黃叔能不能借你電話,給我爸打個電話,讓他開車來接我?”
看來他們真的不知道自己已經死掉了。
甚至都有些分不清,自己是被釣上岸的還是被拉上岸的。
應該是在水里,見到了染了雞血草人替身,把替身當作了黃有貴。
黃有貴聽到這里,直接就嘆了口氣:
“娃啊!回不去了。”
三只初中生水鬼,聽到這里,還很懵。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與此同時,我和其余幾人走了過來。
并對著三個初中生鬼道:
“他的意思是,你們都淹死了,回不去了。”
“淹、淹死了?”
“哥,咱們不都好好的?”
這一次我沒說話,張宇晨補充了一句:
“你們好好想想,落水前后,發生了些什么。”
三個小年輕聽到這里,相互的對視了一眼,陷入了回憶。
朱鵬舉道:
“我們下了晚自習,在河邊溜達,準備十二點去黑網吧上通宵。”
王子睿也跟著道:
“我聽到河邊好像有嬰兒在哭,以為有棄嬰。
我就跑過去看,結果一腳踩空,落到了水里。”
李雄也補充道:
“然后我和朱鵬舉去救,然后、然后就落水了,我、我們都溺死了?”
此言一出,三個初中生水鬼,如同受了刺激一般。
臉色突然變得惶恐,不斷搖頭。
“不、不……”
“死了,死了!”
“我們死了,死了!”
死前和死后混亂的記憶,開始在腦海之中涌現,并連接整合到了一起。
三個鬼掃了一眼河水,露出滿臉的驚恐。
其中兩個,更是被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那個叫李雄的,最先繃不住:
“媽、媽媽,我想媽媽了……”
“黃叔,這不是真的對吧?求你給我爸打個電話,讓他開車來接我。
我想回家,不想去河里了。”
“嗚嗚,我不想死,不想死。”
活著的時候沒感覺,可真到了死亡的時候。
別說他們這些心智不全的初中生,就算是成年人,也沒幾個人可以看得透。
黃有貴沒有回話,而是望向了我師父:
“宋大師,這三個娃都是我們這兒的。
求宋大師,送送他們吧?
別讓他們再到河里受苦了。”
師父沒回話,點了點頭。
然后看向三個初中生鬼道:
“你們三個想想,河里還有多少你們這樣的鬼?”
三個初中生哭哭啼啼的,聽師父詢問后。
王子睿回了一句:
“好像,好像很多……”
朱鵬舉也開口道:
“有很多,周圍都是。他們很嚇人,還兇我們,咬我們……”
“可能有一兩百個,就和做噩夢一樣。”
“對,其中有一個穿紅衣服的,躺在河里的棺材里,特別兇。”
聽到這些,我們都挑起了眉頭。
一二百個?穿紅衣服?躺在河里的棺材里?
這河里,死了那么多的人?
不可能啊!
就算這一段河道,長期死人,就算近三十年死的人加起來也沒那么多。
而且穿紅衣服,躺在棺材里?
河底有棺材?還是紅衣,這可就不是鬧著玩兒了。
紅衣厲鬼,錯不了了……
此時,我們幾人的臉色,全都沉了下去。
紅衣厲鬼有多厲害,我可是清楚得很。
一掌打在黑傘上,反震威力都和打雷似的,“砰砰砰”炸響。
如果說,紅衣厲鬼,就是筒子樓里說的河神。
再加上,下水道女鬼侯慧芳透露的另外一些消息。
那么這個躺在河底棺材內的紅衣厲鬼,不僅可以下河還能上岸。
那他的兇惡程度,恐怕要比南天湖紅衣厲鬼,要兇上很多。
南天湖,師父都打得吐血嗑藥。
那么這一次,如果對上能上岸,能下水的紅衣,那得多兇險?
難怪卦象是澤水困。
就這對手,便讓人生畏。
師父的臉色也變得凝重。
看了看時間后,對我道:
“小姜,點柱香,送三個娃子回趟家,然后送走。
事情,越來越有意思了。
河中棺材,暗藏紅衣……”
“是師父!”
我回了一句,準備點香。
同時,毛敬對著師父也問了一句:
“宋前輩,那河里的魚,還繼續釣嗎?”
畢竟師父釣水鬼,就是為了得到一些河里的情報。
現在有了這個情報,更是關于河中大兇的。
繼續釣魚,感覺意義不算很大了。
師父卻點頭:
“繼續,當然繼續。
剩下這幾只雞都還沒用完。
而且這河里的陰魚,也還沒露頭。
我得親眼瞧瞧才行,最好讓我釣到那條能學嬰兒哭的四眼魚。
我總覺得,不想辦法搞死那些陰魚。
很可能會破壞我們子時,扮演河神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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