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師父對院長,是有一些了解的。
只是他說的,我還沒怎么聽明白,又開口問師父道:
“師父,我今天看到院長施展了催眠術。
非常厲害,一分鐘不到就讓一個精神病人自動入睡了。
我感覺到他身上能散發出真氣,可他又不像有道行的樣子。
而祝由術里,有禳法可以催眠人。
你說的真東西,是不是院長會祝由禳法?”
師父表情平靜,一邊喝茶,一邊聽我說完:
“可以的!你還知道禳法催眠。
不過你只猜對了一半。
彭瘸子真懂禳法,也就不是普通人了。
他醫院里,也不會有那么多智障鬼……”
我微皺著眉,繼續往下聽。
師父停頓少許后,又往下說道:
“彭瘸子的真東西,的確是從祝由術里面來的。
可那家伙,不知道從哪兒得了偏門。
學了祝由術里,催眠的禳法。
可他學的禳法,只是個半成品。
只有術,沒有法。
說簡單一點就是只有方法,沒有咒訣。
可能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學的是什么。
可就是這一半,便讓那小子在催眠術上登峰造極了。
早些年,我還看他上了報紙,被譽為催眠大師。”
我瞪大了眼睛,帶著驚訝。
沒有想到院長的催眠術里,竟有一半祝由術在里面。
難怪他在施展催眠術的時候,我感覺到了真氣。
接下來,師父又對我開口道:
“你反正在那個醫院,有機會讓那家伙教教你。
祝由術從古至今都了不得。
到了現在,外經禁咒禳術,更是失傳。
就算彭瘸子這一招半式,便能讓他一個普通人,達到巔峰催眠師的成就。
你要是學過來,咱們有術有法。
相互拼接,改造一下。
絕對是極強的催眠咒法。
到時候用來對付陰邪妖煞,那還不是手拿把掐?”
師父的想法,我早在醫院時就有了。
可人家院長是有條件的。
所以我就把我在醫院,拒絕簽十年長合同的事告訴了師父。
師父一聽,張嘴就罵:
“特么的,這個彭瘸子。
還特么想簽我徒弟十年?心也是夠黑的。
教了一點狗屁破術,他尾巴還翹上了天?
還特么十年賣身契?
小姜,別理那瘸子。
十年賣身契更別簽,要是余龍那傻子知道了,你為了學彭瘸子半招祝由術去賣了十年身。
我這老臉可就沒地兒放了,他肯定得拔出龍頭菜刀砍我。
以后為師教你玄心正法,別理那瘸子。”
當我聽到“玄心正法”四個字,雙眼一亮。
當初師父在南天湖對付紅衣厲鬼,便喊出玄心正法的咒詞。
那道法的威力恐怖絕倫,一劍劈出去,紅衣厲鬼都招架不住。
我帶著激動:
“好啊師父,要不你現在教我?”
結果師父直接搖頭:
“你剛學會走,還跑不了。
想學玄心陣法,暫時還不行。
得等你開了中樞脈后,才可以考慮。”
聽到這兒,我又有點失望。
“哦”了一聲。
不過想來也是,牛批的道法,自然需要厚實的基礎去承載才行。
不然學了施展不出來不說,自己可能還得受傷。
隨后,師父給我講了不少關于祝由術的事兒。
我也問了問,院長和余叔到底什么關系。
說我白天,聽到余叔和院長打電話吵架。
師父只是抿著嘴笑,就是沒給我說原因。
感覺余叔和院子之間,肯定有個什么“大瓜”。
說我想知道,讓我以后可以去問余叔。
但別問院長,不然肯定給我開除……
我和師父聊了有半個小時,這才去洗漱睡覺。
感覺這幾天,過得非常有規律和平靜。
可等到第二天一早,來事了。
我還沒睡醒,就被電話吵醒了。
看了一眼,打電話來的是毛敬。
這個高冷的家伙,平日屁都放不出一個。
可他要是主動給我打電話,還這么早,肯定有事。
不敢怠慢,立刻接通了電話。
沒等我開口,電話里就響起了毛敬嚴肅的聲音:
“出事了!”
“啥事啊?”
弄得我還特別緊張。
然后就聽毛敬道:
“昨天過來祛痣的齊女士又來了,你畫的平安符已經破了。”
“什么?我的平安符破了!”
我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
我畫的可是誅邪符,一般臟東西都無法靠近,更別說讓它破了。
這要是破了,就只能說明一個問題。
昨天祛痣的那個齊女士,遇到了兇煞。
“對,她現在就在我們店里。
這會兒情緒不太穩定,但肯定是出了臟東西,而且這臟東西可能很兇。
我打算等齊女士情緒穩定過后,我們下午一起過去看看。
情況合適,晚上就給齊女士把事情擺平。”
毛敬說明情況。
而我瞬間來了精神,我不怕遇到邪祟,我現在就怕遇不到邪祟。
我立刻答應道:
“可以,我立刻就過去。”
說完,我這邊掛斷了電話。
穿好衣服收拾好驅邪裝備,拿著黑傘提著挎包就出了房間。
到樓下的時候,師父正在弄漁具。
見我起得這么早,還挺意外。
我給師父說,毛敬那邊有個客人遇到點邪祟事,讓我過去幫幫忙。
是什么,現在我也不清楚。
師父點點頭,只是說讓我注意安全,解決不了就給他打電話。
我說“好”,然后就打車直接去了毛敬那兒。
同時給鄧主任打了個電話,告訴他我今晚有事,不能去上班。
咱們醫院的普外科,就換換藥而已,給各科室打打雜的工作。
加上我又不是正式員工。
鄧主任也沒多問就同意了。
沒多久,我到了寶山風水堂,急匆匆的就往寶山風水堂里走。
剛進屋,就見到毛敬、潘玲以及在哭的齊女士。
“毛敬、潘玲、齊女士……”
我招呼了一聲,走了進去。
毛敬和潘玲點點頭,齊女士見我,也紅著眼睛喊了一聲:
“姜道長。”
我來到三人面前,疑惑的問道:
“齊女士,你昨晚遇到了什么?”
齊女士帶著哭腔:
“尾巴,一條耗子尾巴,一節、一節一節的……”
“耗子尾巴?”
齊女士不斷點頭,不僅害怕還傷心的樣子。
潘玲拍著她的后背,安慰著齊女士,讓她放心,我們會幫她處理。
毛敬則走到我身邊,低聲對我說道:
“齊女士昨晚可能是遇到了妖禍。
她說她老公昨晚十二點回來的時候,她本想把平安符給她老公。
結果他老公剛拿到符咒,就被燙傷了手。
沒等她搞清楚怎么回事,她老公就倒在地上開始抽搐。
臉上開始長出了灰色的絨毛。
屁股后面還竄出了一條兩米多長的耗子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