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女人聽到沒有她想要的符箓和符水,還是有一些失望。
但還是點了點頭:
“也行吧!道長,那你就幫我祛了這兩顆痣,然后給我畫個平安符。”
毛敬點點頭。
對著我喊了一聲:
“姜寧,你幫我畫符。我師妹欠點火候,我去給齊女士搗藥。”
潘玲對著毛敬嘟了嘟嘴,氣鼓鼓的但也沒反駁。
“行!”
我回了一句。
隨后,毛敬去了房間后面,潘玲也快速的準備筆墨。
我問了問齊女士老公的生辰八字,并當著她的面畫了一道符咒。
并在符咒后面,寫上他老公的生辰八字。
之所以寫八字,是為了增強平安符的效果,更加具有指定性。
等我畫完符咒,潘玲拿了一個小香包。
符咒可以放在香包里,這樣美觀又方便攜帶。
齊女士收好了符咒,毛敬也從里屋拿出了祛痣的藥水。
沒有科技和狠活,是用各種天然植物調配出來的藥劑。
并用點痣用的竹簽子,很是小心翼翼的給齊女士祛了痣。
等到最后收錢的時候,毛敬收了一千塊錢。
看相加符咒八百,祛痣二百。
對于他這個門店的業務來說,中規中矩。
齊女士也感覺占了大便宜一樣,她前面去看相的兩家門店。
看得也沒毛敬準,每一家都收了他二千塊錢。
送走了齊女士,毛敬卻要給我二百塊錢,說過個因果,說我畫了符。
這錢我都不好意思收。
畫個符一二分鐘,就收人家兩百塊。
但毛敬直接塞給了我,我還推脫不了。
我就提議去吃火鍋,我請客。
吃飯的時候,我說毛敬的相術可以,就隨口問了一句,我的面相怎么樣。
結果這小子也不客氣,直接懟我一句:
“很爛,沒有福氣。”
我竟然無言以對。
我特么要是有福氣,也不會是四厄命格了。
但隨后,毛敬又說了一句:
“福禍自知。
相面之術,也只看相面之人。
相面之人,其實心里已經有了答案。
只是需要別人說出來而已。”
短短幾句話,毛敬說得有些高深莫測的感覺。
可仔細品味,他好像說得一點沒錯。
接下來,我們聊了不少關于相術的知識。
毛敬說,相由心生,除了天上的相貌外。
相術其實也講究“望聞問切”,通過觀察問相者的情緒、經歷、所在環境等,再配合相術里的技法,作出判斷結果。
而且相面術里,還有很多的口訣。
毛敬還現場,背了兩句很容易理解的口訣給我聽;
青頭皮發生富貴,黃頭皮發窮又忙。
額高寬平福祿人,腦后連山晚運成。
當然,說起來簡單,這要是實際運用且真的能作出準確判斷的,那是少之又少。
毛敬顯然就是這樣的佼佼者。
不然他師父外出這么久,也不會讓他帶著潘玲坐鎮門店,對接各種業務。
想到這里,我又問了一句。
問他師父去了哪里?
從上一次我們公園內捉鬼嬰到現在都兩三個月了,他師父還沒回來。
這次沒等毛敬開口,潘玲則附和道:
“回青城山了。
每隔一段時間,師父他們那一輩,就需要一個人坐鎮寶堂。
這一次輪到我師父了,還有三個月他也就回來了。”
對于這些大門派,我也不了解,只能點頭“哦”了幾聲。
也從他們嘴里了解到一些關于這些門派的事。
但基本運作模式和他們青城山都差不多,平日坐鎮山上的道長并不多,更多的門人分散在五湖四海。
只會在特定的慶典或者節日才會回去……
吃過午飯,我又去他們鋪子坐了一會兒。
不得不說,他們鋪子在這邊的生意還不錯,除了和殯儀館那邊有業務往來,散客也不少。
但基本是求對聯的,求門神的,求平安符的居多。
看事的還是少數。
不像我們店,都是來買漁具的釣魚佬。
我看上班時間差不多了,也就離開了他們鋪子。
并約定時間,等下周科目二過了,請他們喝酒……
等我再次回到醫院上班的時候,鄧主任又對我感嘆了一番。
說我上午拒絕得太快,錯失了去二位教授身邊學習,去大醫院的好機會。
我只是笑了笑,沒過多去談論這個話題。
鄧主任嘆了幾口氣,感嘆我錯失機會。
還說院長找我,讓我五點左右,去院長辦公室找他。
我問啥事,鄧主任搖頭。
說可能是關于我就業的事。
說完他就脫了衣服,收拾東西準備打卡下班了。
我換了身衣服,等到了五點就直接去了院長室。
院長室在行政樓六層,獨立辦公室。
我才敲了敲門。
“咚,咚咚咚……”
“進!”
聽到院長聲音,我推門而入。
第一次來院子辦公室,很寬大也很整潔。
從這里可以俯視整個醫院。
院長這會兒坐在辦公桌前,瞪大了雙眼,神情嚴肅,直勾勾的盯著電腦屏幕。
雙手正在“霹靂吧啦”瘋狂打字。
看來一院之長也不容易啊!
除了管理醫院,各種出差,平時的工作也很忙碌。
都到了下班點了,還在高強度的瘋狂工作。
“院長,不知道你找我什么事?”
我面對院長,開口問了一句。
院子這才抬頭看了我一眼:
“哦,小姜來了啊!你等等,我罵。不,等我打這段文案……”
我臉上露出一絲古怪的表情,對剛才的想法有些質疑。
因為我這會兒,通過院長背后的相框反射看到。
院長好像在打游戲,是什么游戲無法分辨。
但可以確定的是,他這會兒根本就不是在工作寫文案,而是在聊天框瘋狂打字。
又看院長皺眉咬牙的表情,可能不是什么好話……
我心里雖然這么想,但也沒多問就那么站著等。
工作之余,誰還沒點游戲愛好?
可就在此時,院長的電話響了。
院長看了一眼,眉頭直接挑起,很氣憤的接通了電話:
“怎么滴!打電話過來干嘛?”
我注意去聽,也能隱隱聽到電話那頭的內容。
“我呸,死瘸子。今晚只會讓你無功而返,等死吧你!”
聲音雖然很小,可我聽著有些耳熟。
而院長也是一臉古怪的表情,但擠出一個不自然的微笑表情,示意我在沙發上坐一會兒。
然后,他獨自走到了辦公室外面的陽臺。
故意的壓低了聲音道:
“我呸,你個死廚子。
今晚非攻下沙城,讓你死無全尸。
還有,咱們提前說好的。
你特么要是輸了,就來我們醫院做一個月的苦工。
誰要是耍賴,誰是狗傻逼……”
院長的聲音很小,普通人可能就聽不清了。
但我現在的聽力驚人,變得很敏銳。
依舊能聽到二人的對話。
攻下沙城?
院長還喜歡玩兒“是兄弟就來砍我”的網絡游戲,熱血傳奇?
還提到廚子,還打這樣的賭?
加上電話里熟悉的聲音,不得不讓我想到了余叔。
師父可說過,余叔和院長是有仇的。
還讓我來這里上班,不能暴露自己認識余叔。
我站在原地又聽了兩句。
幾乎可以確定,電話那頭就是余叔。
院長正在和余叔拿著電話對噴。
而且二人打賭,今晚還要在游戲里一決勝負。
我人都麻了。
我是萬萬沒有想到。
豎著大背頭,外表正經,在醫院里高高在上的院長。
私下里還有這樣的一面,竟是個“祖安皇帝”,“嘴強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