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田雅人和黑龍會高層的策略,是要從精神上和信心上將華夏人擊垮,而不是一開始就將矛盾激化,引起華夏人的同仇敵愾。
這個愚蠢的三浦健太將他的計劃完全破壞了。
此時在場眾人得周文剛才的提醒,已經注意到場地中那點點滴滴的油珠,頓時就明白過來是怎么回事了。
“卑鄙!”
一個華夏老者站了起來,指著場中的油滴憤慨地吼道:“你們日本人使用卑鄙伎倆,完全違背了武道精神,這是赤裸裸的謀殺。”
“不好意思,我們不是有意的,也許是手下人打掃地板時沒注意到。”吉田雅人走出來用純正的中文解釋道。
但他接著話風一轉道:“其實道場的地上有油,對比武雙方來說都是公平的。作為一個武者,就應該做到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對于環境有著的細致觀察,從而加以利用,不也是一個真正的高手應該具備的能力嗎?”
“嘩!”現場傳來一片嘩然。
這個吉田雅人不愧是個老牌特務,口吐蓮花、相當善于抵賴狡辯,在沒人察覺到是三浦健太悄悄滴油的情況下,他這套說辭倒是頗有幾分道理。
此時那個華夏老者心里知道這必然是日本人搞的鬼,但是在沒拿到確鑿證據之前,卻是無法反駁,氣得手指發顫,指著一臉微笑的吉田雅人一陣語塞。
“八嘎!你這個人實在無禮,如果對我三浦健太今天的勝利有任何疑意的話,不妨請閣下下場,我不介意你們華夏人采用車輪戰。”一臉洋洋自得的三浦健太說道。
在翻譯將他的話轉述后,那個華夏老者臉上一陣白一陣紅,腳下卻是紋絲不動。
其實早在玄洋道場發請柬的時候,三浦健太就已經知道這次華夏武學界來的代表的武功水平。最值得重視的就只是一個劉洪濤而已,余下的要么年級已大,要么也才是氣勁境的初期。即使他已經消耗了不少體力,但是不論誰上來依然是三招兩式就收拾了,所以心里相當狂傲。
而剛才斥責日本人的那個老者是一家武館的館主,早些年就已經是勁升氣中期的好手,為人又急公好義,在上海武學界很有些名望。但是其人年歲已高,已經多年不曾親自出手,知道自己下場怕是不要幾下就會被這個滿臉兇相的日本人打死,自然不敢上場。
而其他華夏武者的水平跟三浦健太逗相去甚遠,都是敢怒不敢言,心里憋屈之余,人人眼中都露出憤慨之色。
現場的氣氛一時就被兇神惡煞的三浦健太鎮住。
此時的吉田雅人臉上笑容不改,上前一步正要說話,卻聽場地里一個洪亮的聲音傳來:“我來。”
只見一個身形高大,留著一撇八字胡的青年大步走了下來,正是許大成。
原來,就在劉洪濤被打暈在地被抬下場后,周文和精武門的兩個弟子就急忙來到昏迷不醒的劉洪濤身旁查看傷勢。
結果發現劉洪濤不但右臂被生生折斷,胸部中的一拳也是不輕,竟然已經造成了內出血。這時周文才反應過來,劉洪濤早在腳下打滑被三浦健太當胸一個重擊打中后,當時就已經就完全散失了戰斗力,甚至有可能當場就被打得閉過氣去。
按照比武的規矩,這時實際上已經分出了勝負,但小日本卻是不管不顧接著出手,將已經失去身體控制的劉洪濤來了個過肩摔,將其手臂直接折斷,可見其人手段之狠辣,用心之陰毒。
周文雖然知道小日本素來手段下作,毫無底線,但是今天親眼見到,心中依然被激起一股怒火。
本來他還沒打算今天就跟黑龍會大打出手,想著一步一步釣大魚,現在卻是必須要把場子找回來,不然今天在場的素有華夏人都意難平。
既然這個三浦健太不知死活,那就新賬老賬一起算了。當下周文就對著翹首以盼的許大成打了個手勢,然后就專心為劉洪濤療傷。
當然,今天周文他們來可不會以真面目示人,而都是由趙英化妝了一番。周文是將眼角用特質膠水弄出一些魚尾紋來,再把皮膚弄得稍微粗糙一些,看上去大約三十歲左右。配上他本就沉穩深邃的眼神,倒有幾分成熟男人的神韻。
而許大成則是弄了個胡子沾上,再加上臉部的一些調整,看上去有二十七八歲的樣子。
此時周文可沒再想著鍛煉一下其他人的意思,直接就上了許大成這個氣勁境高手。
要知道這里是日本人的地盤,要報仇就快刀斬亂麻,省得小日本又弄出什么花樣陰謀。
此時身著精武門弟子服飾的許大成快步來到三浦健太身前,對著他傲然道:“老子也不來欺負你,讓你休息一刻鐘,咱們再來比過。”
聽到翻譯轉述的三浦健太大怒,指著許大成就破口大罵道:“混蛋,你這個無禮卑賤的直拿人,打死你只是等閑之事,我不用休息,你就放馬過來。”
此時,還不等翻譯開口,且聽見幾個所謂大師坐著的臺上傳來了一個聲音:“健太,你還是休息一下,把氣息調勻,這個直拿人不可小覷。”
發話的正是之前拿把竹刀在表演的千葉大石。
原來,雖然許大成收斂了自己的氣勢,看上去也就是個一般的練武之人,三浦健太自然無法察覺眼前這人實際上是一條大蟲級別的存在。
但是坐在大師席上的千葉大石卻是發現這個華夏人走下來時的步伐非常穩健,每一步之間就好像量好尺寸一般,距離都非常相近。他就知道此人下盤功夫極其扎實,不是等閑之人,所以不得不提醒三浦健太注意。
不得不說,這個千葉大石不愧是9段高手,雖然手段下作卑鄙無恥,但是眼光還是有的。而這個三浦健太也是他川谷流一派,而且還是他親傳的二弟子。可見這一個什么川谷流的立派之本就是用卑鄙手段陰人,都是一窩子陰毒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