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吹燈小說:、、、、、、、、、、、、
不說趙青虎他們如何趕緊準備花名冊以及如何私下商議,只說周文在這遠離喧鬧的大山深處倒是好好睡了一覺。
第二天一大早,周文走出房門活動了一下身子骨,就見從隔壁一間木屋走出來的張曉平對著他微微點頭,兩人就會心一笑。
不多時,趙青虎就聞訊趕來,讓手下打來清水給周文他們洗漱后,就請周文去大廳吃早餐。
就在周文慢慢品味著米粥和咸鴨蛋的時候,一個嘍啰帶著個伙計模樣的年輕人匆匆跑了進來。
只見這個伙計頭上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身上也是沾了不少泥土,眼見是摔了不知多少跤的模樣。
此人木裕堂卻是認識,正是自家在湖口縣分號的一個伙計,心里一緊,不覺出聲問道:“小鐘,你怎么來了?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嗎?”
這個伙計現在的模樣已經是精疲力盡,氣都還沒喘勻,張嘴卻是半天說不出話來。
趙青虎趕緊讓人給他端了碗水來,等他咕嘟咕嘟幾大口喝下,這才喘息著說道:“大當家,二少爺,陳管事讓小人連夜趕上山來報告,說是昨夜上半夜平波鎮響了大半個時辰的槍,丁家的老宅也起火了,我們的人還看見鎮子外面有好多官兵。”
嗡地一片嘩然聲起,大廳里馬上就像炸了鍋一般喧囂起來。有的幫眾甚至眼圈都紅了起來,有的則是咬牙切齒地低聲叫好,直呼丁家惡有惡報,終于遇上禍事了。
而趙青虎則是又一次愣住了,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知道這個伙計說的陳管事就是昨天帶周文他們上山的大通商號在湖口縣分號的管事,昨天將人帶到后就回去了,卻是沒想到他連夜又遣了手下伙計來報信,這說明這事怕是真的了。
丁家被燒了?他可是知道平波堂丁家的老宅是如何堅固,說是大宅院,其實就是一座小型的城堡,四周都有碉樓護衛。別說是義虎幫,就是一般的軍隊想要攻打,沒有大炮也別想短時間就攻下來。
他趕緊追問道:“是官軍打的嗎?動炮了沒有。”
那個伙計撓了撓頭,無奈地說道:“陳管事沒說,小人也不知道啊!”
趙青虎心中一時心亂如麻。
丁家被打是好事,但到底打下來沒有,丁家的人跑了沒有,都是未知數,他心里就有些著急。
突然,他有些反應過來,這個書生長官昨天才上山,昨夜丁家就被打下來了,莫不是……
他轉頭向周文看去,卻見這位長官正好整以暇地喝著粥,仿佛周邊的喧鬧都跟他沒有什么關系一般。
他頓時就明白過來,絕對是這個書生長官的手筆。只怕自己想知道的所有答案都在這個深不可測的長官身上。
周文這時才抬起頭來,笑著對他說道:“你別看我,我也不知道戰斗的過程,但是我可以肯定地告訴你,從今天開始,什么平波堂和丁家,都不存在了。”
他的話音不大,但卻是如天空中的一個驚雷,瞬間就讓大廳變得鴉雀無聲,無數雙眼睛全部看過來。有感激的,有激動的,甚至還有用拳頭捂住自己的嘴無聲抽泣的。
周文面色不改,依然笑瞇瞇地看著滿堂的人說道:“想知道丁家是怎么打下來的嗎?想知道丁家死了多少人嗎?”
然后轉向趙青虎道:“趙大當家,去山寨門口接人吧。昨夜打丁家的人,全部在外面等著呢,都是我手下兄弟,他們會給你講個明明白白。”
這話一出,趙青虎心里就是一緊,下意識就想去腰間摸槍,卻是看見周文好似毫無戒備的模樣,依然低頭去喝碗里的米粥。
這才知道自己是反應過度了。
但是,昨夜打丁家的人現在已經到了山寨門口,這是怎樣一個讓人震驚的事情。
這里距離平波鎮可是有差不多上百里路。
人家半個時辰滅了丁家,又連夜趕了上百里山路摸到了義虎幫山寨,這等超出人想象的奔襲速度和行動能力,讓趙青虎心中寒氣是一股股往外冒。
他不敢想象,如果自己不是誠心想要接受招安,或是在跟這個書生長官會面時稍有怠慢和抗拒,恐怕今天人家就不是很客氣地等在山寨外面,而是早就打進來了。
而且連丁家大院那等堅固的城堡都守不住,被人家半個時辰就滅了,自己這個簡陋的山寨能夠堅持多長時間?
這時,看到全幫的弟兄都在看著自己,趙青虎又看看還在悠閑喝粥的周文,知道再不做決斷只怕頃刻之間就是大禍臨頭。
當下對著周文雙手抱拳,深施一禮道:“請長官稍待片刻,小人這就去將恩公們接進來。”
他這下主意已定,自然在稱呼上就要更加恭敬謙卑,不敢對周文稍有不敬。
周文這才抬頭說道:“去到門口你就說‘有請孔雀教官’自然就能見到人了。”
趙青虎聽了有些納悶,自己山寨門口的樹林都被砍了建寨子了,四周毫無遮攔,難道還能藏得住人?
當下他也不多想,點頭應是就帶著幾個手下往山寨門口走去。
等他走了出去,放眼四周竟是見不到任何一個人影,而幾個手下也瞪大眼睛四處觀察,根本就看不到有什么人。
趙青虎想著別是書生長官在給自己開玩笑吧?就試著喊了一嗓子道:“有請孔雀教官。”
話音落下,卻是只有山風徐徐吹來的聲音,四周毫無動靜。
趙青虎橫豎都已經照著書生長官的吩咐喊了一句,也就不介意再多喊幾聲。
“有請孔雀教官。”
“有請孔雀教官。”
幾個手下也跟著喊了起來。
突然,趙青虎只覺得腳下好像有什么異動,卻是只見眼前塵土飛揚,他心里一驚,右手已是按在腰間的槍上。
卻見地上就刷地一聲就跳出一個大活人來。
趙青虎大驚失色,不覺后退兩步,定睛一看,卻見此人身上披著土黃色和綠色混雜的披風,胸前掛著一支不知名的沖鋒槍,一張被涂得黑漆漆的臉龐,卻是對著他滿臉微笑,一口潔白的牙齒在陽光下是爍爍生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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