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吹燈小說:、、、、、、、、、、、、
而且這次時間上準備比較充分,陳萬里還給每一個連隊下發了戰術地圖,雖然是幾個軍官趕制出來的手工草圖,但是作戰目的和火力覆蓋區域都做了明確的標示,包括最后總攻時,步兵連各排的攻擊方向和任務都做了說明。
這種細致的安排讓周文看了也是贊不絕口,陳萬里是事無巨細,把戰場上的每一個可能性都考慮到并做了相應的應對部署。
這種模式的戰術安排,如果是用于其他戰斗則有紙上談兵之嫌,畢竟兵無常勢水無常形,戰場上瞬息萬變的情況可不是預先能預料得到的。
但是在已經明確日軍的動向和目標,并且連日軍的休整地及周邊地形全部了然于胸的情況下,這種安排就顯得周到細致,甚至就像指揮一部設置好程序的機器,只要一開動,就會自動運行起來,根本不用再去人為的操作。
這就是陳萬里的指揮風格,而蒙雨庭則是用兵穩重,大局觀強,兩人孰優孰劣周文不好評定,但是這次的指揮部署陳萬里已經做到了極致,就是兩世為人的周文也跳不出半點毛病。
上午10點鐘,先遣支隊的作戰部隊就在吃過熱飯后出發了。
下午4點鐘,洼子口,這個燕山山脈中,已經長久不見人煙的低矮的洼地,一下子就涌入了黑壓壓的人群,雜亂的皮鞋和馬蹄聲打破了這片白皚皚山林的寧靜。
米山下樹站在山坡上,看著手下的第1中隊派出了一個小隊的日軍在冷口方向上的一個高地上建立了警戒機槍陣地,第3中隊則是在東面的高地上建立了警戒陣地。其他部隊則是一隊接著一隊有序地開進了這快背風的洼地。
他自豪地捋了捋自己的丹仁胡,心中很是滿意。帝國士兵的素質就是讓人放心,不過這幾個中隊長也太過小心了,在這個時候,這個地方,哪里還能找到成建制的中國軍隊,除非他們長了翅膀飛過來。
他自然不會阻止手下的部署,畢竟這是深入敵后,小心無大錯。
米山下樹吩咐身邊的傳令兵道:“命令各中隊原地休息,可以點火取暖,讓勇士們喝點兒熱水,半小時后把高地上的警戒部隊換下來。”
這時的米山下樹已經不怕暴露目標了,即使被中國軍隊發現又怎么樣?他們莫非現在還來得及調兵遣將?
米山下樹有這個自信,只要到達了鳳凰山下,那就任何人都無法阻擋帝國勇士前進的步伐,只需要一個沖鋒就可以拿下幾公里外的冷口關,這次的任務就算是圓滿完成了。
看著幾個傳令兵跑開,他直接走到正在架設電臺的通信兵身邊,等著他們調試機器,準備向總部報告自己已經到達的消息。
此時,這個寬度不過800米,長度僅有500米的洼地里,擠滿了穿著屎黃色軍大衣的日軍。他們跺著笨重的皮鞋,鞋底的鐵釘與被凍得發硬的土地在相互較勁,發出咔咔的聲響。
大部分日軍都三三兩兩聚在一起,哈著白氣在說笑著,有的則是點起了香煙,相互傳遞抽著,好像過一會兒他們不是要去戰斗,而是去旅游一般輕松。
松島三郎是野獸大隊一中隊的后勤兵兼伙夫,這個同樣來自北海道山區的下士已經在帝國軍隊服役四年了。本來像他這種老兵應該是帝國軍隊里的中堅力量,是受到很多后輩新兵尊敬的對象。
但是松島三郎卻是在軍事技能方面毫無優點,訓練了幾年的射擊和拼刺技術還不如一個剛從新兵營出來的新兵蛋子,在部隊里經常受到上司的責罰和同僚們的嘲笑。
說來也怪,在日軍如此嚴苛的訓練下,他不管如何努力依然毫無起色,100米的固定靶射擊也還算中規中矩,但是兩百米之外就靠運氣吃飯,大多數情況下不脫靶就燒高香了。拼刺技術更是不敢恭維,由于家庭貧苦,從小就營養不良,導致他比起旁人來就缺乏最需要的爆發力和速度。
在正常情況下,像他這種托油瓶的存在,根本不可能在日軍甲種師團服役,就是在日本本土的地方守備部隊里也是被人嘲弄的對象。
但是,來自北海道的他卻是沾了出身的光。
在日軍所有甲種師團里,由于號稱北海道師團的第七師團所有士兵都來自北海道,而且由于北海道是日本比較貧困落后的地區,是其他地區人眼中的鄉巴佬,經常被人看不起。
這也導致北海道師團的人比較齊心和排外,就是一些出身外地的軍官來第七師團服役也會受到排擠和孤立。
所以雖然松島三郎的表現是如此不堪,但是用第一中隊長田島豊大尉的話來說,就是寧愿松島三郎這個蠢貨在第一中隊一無是處,但也不能讓他到外面去丟我們北海道師團的臉。
當然,松島三郎進入作戰部隊去建立功勛是不可能的了,和他來自同一個村子的田島豊大尉就把他安排到了后勤分隊當個伙夫。
這時的松島三郎正在幾個同伴的幫助下撿了很多枯枝來生火,但是冬天雪地里的枯枝濕氣重,松島三郎廢了半盒火柴卻是只見冒煙不見明火。
在他旁邊等著取暖熱水的一個日本軍曹不耐道:“松島你這個笨蛋,打仗你不行,現在生個火也是那么笨,真不知道你還有什么用?”
這時,旁邊一個日軍下士則是笑著說道:“松島君還是有用的,小野軍曹你忘了嗎?昨天在凌源縣城里,要不是這個家伙眼尖,那幾個喬裝改扮,把臉抹上煤灰的支那女人,可就跑了。”
另一個日軍也湊趣道:“是啊,松島這個家伙干什么都慢,但是在那種時候反應倒是挺快的。“
“哈哈哈……”
一群日軍發出了邪惡而淫蕩的笑聲。
而習慣了被同僚嘲笑的松島三郎也不著惱,被煙熏得漆黑的臉上露出憨厚的笑容,繼續用嘴不斷吹著冒煙的枯枝堆。
然后,他的笑容更盛了,一團小火苗從柴堆里冒了出來,火終于點著了。
他高興地抬起頭來,正要跟同伴夸耀幾句,卻是被正好在視線內的不遠處高地上一團更大更亮的火光驚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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