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吹燈小說:、、、、、、、、、、、、
宋明軒剛才突然想到,自己不是要找幫手嗎?還有什么幫手比日本人更厲害的,如果那個姓周的真是讓日本人吃了大虧的那個人,那么現在日本人肯定在滿世界的找他報仇,這就是送上門來的機會啊!
宋明軒其實不清楚中野良行是不是日本間諜,但是他知道這個時期的日本人,在探聽到對自己國家有利的消息后,大多都會想方設法把消息送回去,宋明軒現在就是要死馬當做活馬醫。
他當然也不管周文究竟是不是日本人尋找的那個人,哪怕不是也必須讓他是。
于是,宋明軒馬上做出了一副苦澀的模樣,嘆口氣道:“不瞞中野先生,最近宋某惹到了一個惹不起的人物,現在是有苦難言,有家難回啊!”
中野良行馬上做出一副關心的模樣,問道:“哦?在南京城難道還有誰能夠欺負到憲兵司令部頭上嗎?”
“哎!此人官職倒是不大,現在也僅僅是中央陸軍軍官學校的一個教官,但是來頭不小,聽說最近在淞……咳咳……最近立了不少功勞,正是居功自傲不可一世之時,就是我們古司令也要暫避其鋒芒,我哪里能夠相抗啊!”
中野良行聽到這里的時候,臉上做出一副同情狀,心臟卻是不爭氣地跳動起來,同時腦筋開始超速運轉,緊張地尋思道:“能夠讓身居憲兵司令部作戰處處長如此高位的宋明軒,也感到憂心忡忡的人物,而且還不是軍委會的大佬,再加上宋明軒話語里隱隱晦晦的意思,莫非就是那個……”
可以說宋明軒病急亂投醫還正真找對了人,這個中野良行正是一名日本間諜。
話要從幾年前說起,中野良行收到自己老同學古直輪的邀請信后,雖然他已經退出現役,依然是預備役軍官,自然就要向日軍軍部報備。
在中國新成立的憲兵司令部擔任顧問這么重要的職位,對于處心積慮向中國軍隊內部滲透的日本情報機構來說,簡直就是天賜良機,怎么可能放過。
其實這個時期被中國方面聘請的日籍顧問和專家,不管是那個行業的,基本都肩負為日本探聽情報的職責,日本間諜在中國大地可以說是無處不在。
于是,在中野良行啟程前,他就被日本特高課招募,緊急培訓了一周后,就成了日本情報機構在中國軍隊里埋藏的一只鼴鼠,而且還是在憲兵司令部這種非常重要的部門。
幾年以來,由于古直輪對這位老同學的信任,中國憲兵部隊的所有秘密,從組織機構到武器裝備等等全部都被日本方面了若指掌。
自從九一八事變之后,中日關系急劇惡化,中國軍隊中,特別是中央軍中各個機構和單位的日籍教官和顧問基本都被清退。
中野良行由于在建立和訓練中國憲兵的過程中盡心盡力、居功至偉,導致古直輪礙于情面難以啟齒,就想等著這位老同學知趣識事,自己提出辭職。
中野良行也知道自己開始不受待見,特別是近一段時間以來,軍中的大小事務已經無人問津于他,就連古直輪也是難見一面,就知道在中國的日子也到頭了,再厚著臉皮待下去怕是反惹人懷疑,何況現在他也探聽不到什么有價值的情報。
可就在他準備提出辭呈的時候,代號青蛇的他接到了上線蝮蛇下達的任務,要求盡快查實,在淞滬戰場給帝國軍隊造成重大損失的那支部隊及其指揮官的情報,于是他只能硬著頭皮再次活動起來。
但是,現在憲兵司令部人人都像防賊一樣防著他,哪里能獲得什么情報。
這倒不是說,憲兵司令部所有人一夜之間就有了保密意識,而是這個敏感時期,任何人都不敢與日本人沾邊,起碼也要劃清界限不是?
所以中野良行一個多星期以來別說情報,就是傳聞和小道消息也沒探聽到多少,心里也開始急了起來。
他也有自己的小算盤,像他這種被臨時招募的情報員,回國后就基本沒有什么利用價值了,最后的結局,也就是拿著微薄的退役薪金過上普通人的生活,這對于習慣了軍隊生活的他來說,是難以忍受的。
特別是他回想起剛剛退役的那段寂寥的清苦日子,心里就大為不甘。
如果能夠在回國前立下一個大功,那么就有可能引起有關方面的重視,如果能被軍隊再次招募就更完美了。
因此他現在是不放過任何一個機會,一天到晚沒事就出來溜達,也不管別人如何看見他就躲,甚至是白眼相加。
其實像他這種沒有受過專業訓練的情報員,要想從別人談話的蛛絲馬跡中,分析出有用的情報是幾乎不可能的,但是今天他卻是撞了大運,居然就從宋明軒這么直白的口中得到了夢寐以求的情報。
現在的中野良行已經完全不淡定了,心中的那絲喜悅是怎么想掩藏都藏不住,但是臉上還是要裝著一副同情的樣子,幫宋明軒出謀劃策道:“這樣啊!我最近正好要向古司令提交辭呈,我倒是可以在古司令面前幫宋君你說幾句話,由他出面調解,我想不管那個教官有多大的背景,總要賣古司令幾分面子。”
說到這里,他小眼睛滴溜溜一轉,又關心地問道:“這人姓甚名誰?在軍校是何官職?我也好和我的老同學古司令說道說道。”
宋明軒現在已經確定這個中野良行果然心懷叵測,如果是以前,自己把他檢舉出來也是一份大功,但是現在么,正好是送到自己手里的一把刀了。
至于找什么古司令說情,宋明軒心里早就嗤之以鼻,你特么能不能見到古司令都是兩說,還說個毛線的情,而且你現在已經是脫了毛的鳳凰不如雞,你心里就沒點兒那啥數嗎?
宋明軒心里鄙視,但是臉上卻露出感激之色道:“中野先生真是夠朋友,這人我只知道性周,剛到軍校一個來月,是個上校。”
中野良行按捺住自己內心的激動,試探性地問道:“那他家住哪里知道嗎?在南京有沒有其他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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