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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6章 簡單,重復的旋律


更新時間:2024年08月09日  作者:肉都督  分類: 都市 | 都市生活 | 肉都督 | 1990:從鮑家街開始 

(讀小說吧)雷尼·安杰利剛剛掛完電話,席琳·迪翁就從樓上走了下來。

“誰來的電話?”

“是杰夫·諾德薩。”雷尼·安杰利笑著回道。

“是有新工作么?”

“嗯。”

“他就不能等兩天再給我們打電話么,明知道我們的休假快要結束了。”席琳·迪翁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這兩年,他們實在是太忙了,忙到平時根本沒有時間休息。

今年他們總共回魁北克三次,但是之前的兩次都是為了工作,而且每次在魁北克停留的時間都不長。

席琳·迪翁跟雷尼·安杰利結婚之后,就沒有好好休息過。

這次好不容易多休息幾天,她當然不希望被別人打擾。

聽到妻子抱怨,雷尼·安杰利笑呵呵地說道,“恐怕我們不得不提前結束休假了,不過好消息是,這次我們不用走太遠,對方現在人就在達特茅斯。”

“你說的對方是誰?”席琳·迪翁好奇道。

“Ychou,他的經紀人打電話給杰夫,說是有一首歌要跟我們聊聊。”

聽到是Ychou,席琳·迪翁也來了興趣,Y在北美總共出了三首歌,沒有一首不火的。

最近后街男孩出的那首新歌《我們正年輕》可太火了,已經連續霸榜。

《我們正年輕》這首歌在加拿大也很火,前兩天席琳·迪翁在街上竟然看到有街頭的歌手在唱這首歌。

不得不說,這首歌也確實很好聽,有種讓人聽過一遍就想跟著唱的感覺,而且也非常適合后街男孩這個年輕的組合。

“是Ychou寫的新歌么?”席琳·迪翁問道。

雷尼·安杰利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杰夫跟我說,Y的經紀人會打電話過來,到時候我們跟他聊聊。”

“嗯。”

杰夫·諾德薩的一通電話,把夫妻倆原本已經靜下來的心給撩的有些不安定,吃午飯的時候,兩人時不時地會看向電話的方向。

顯然,他們都在等著電話。

兩人吃過午飯沒多久,電話終于響了起來。

聽到電話鈴聲,雷尼·安杰利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不過他沒有急著起身,而是稍微等了一下,隨后才優雅地站起身來,去將電話接起。

“喂,你好。”

“你好,是安杰利先生么?”

“嗯,我是,請問你是?”

“我是Ychou的經紀人,你可以叫我zhang。”

“哦,是你啊,杰夫來電話跟我說了……”

在電話里面,張有安把情況大概跟雷尼·安杰利說了一遍,隨后他說道,“不知道你們最近有沒有時間,來達特茅斯一趟?”

雷尼·安杰利本來其實想要矜持一下,不讓自己顯得太著急,不過話到嘴邊,他還是沒有矜持下去,“沒問題,反正我們現在在魁北克,離達特茅斯也不遠。”

“那太好了,你們什么時候過來?我跟Y在這邊等你們。”

“明天下午可以么?”

“沒問題。”

雷尼·安杰利掛了電話之后,對席琳·迪翁笑道,“明天我們得去一趟達特茅斯了,正好去看看海。”

席琳·迪翁笑了笑,“達特茅斯的海邊確實值得一看。”

這邊,張有安掛了電話,笑著跟周彥說,“咱們運氣不錯,席琳迪翁他們現在正好在老家魁北克,我已經跟他們約好,明天下午他們會過來。”

周彥點點頭,“達特茅斯這邊有錄音的地方么?”

“很幸運,達特茅斯有一個對外開放的錄音棚,雖然不大,但是能夠滿足我們了。是副導演克里斯蒂推薦的地方,我也讓她幫忙聯系了,那個錄音棚這兩天都有檔期,現在我們可以直接把明后天都給訂下來。”張有安笑了笑,又問周彥,“現在我這邊一切都安排好了,那你的詞曲呢?”

周彥笑了笑,“我現在就寫。”

早晨劇組收工之后,他回到酒店先找張有安說了歌曲的事情,然后就回去睡覺了。

一覺睡到下午一點鐘,這會兒才剛醒沒多久。

《我心永恒》的詞曲,他當然還沒有來得及寫,不過這玩意簡單,花不了周彥多長時間。

張有安已經見怪不怪了,別說周彥現場掏出一首歌的詞曲,就是連掏十首,他都不會有絲毫意外。

跟周彥在一起的時間久了,他也漸漸明白一件事情,這類流行樂曲,對周彥來說就是順手的事情。

跟周彥寫的那些極其復雜的多樂章交響樂相比,這些流行曲實在是太簡單了,缺的不過是那片刻的靈感,而靈感這種東西,周彥可一點都不缺。

知道周彥要寫詞曲,張有安也沒有留下來打擾,轉頭回了自己屋。

他原本打算是要去紐約的,不過現在出了這個情況,他自然是不會走了,反正紐約那邊的事情也不急,他決定留下來把歌曲的事情先搞定。

歌曲的錄制以及跟席琳·迪翁那邊的對接,都好弄,現在張有安在考慮的是如何把詹姆斯·卡梅隆搞定。

雖然還沒聽到周彥寫的這首歌,但是張有安肯定是無條件地站在周彥這邊,既然周彥認為這首歌適合放在電影里面,那他一定要朝著這個目標去行動。

當然了,一切還是要等到周彥把歌弄出來再說,說不定都不要他出馬,周彥的歌能夠直接搞定詹姆斯·卡梅隆。

第二天下午兩點鐘,席琳·迪翁跟雷尼·安杰利夫婦來到了達特茅斯。

張有安見到他們之后,告歉道,“不好意思,Y還在睡覺。”

雷尼·安杰利很聰明,當即明白昨天晚上劇組應該是拍了夜戲。

他笑著說道,“沒關系,我們可以等他一會兒。”

“好,二位先去我屋里坐一會兒,他應該過不了太久就會醒來。如果三點鐘他還不醒的話,我就去敲他的門。”

“不用,不用。”雷尼·安杰利擺手道,“我們并不是很著急。”

張有安抿嘴笑了笑,雷尼·安杰利不急,但是他們急啊。

錄音棚就約了這兩天的,而且劇組留在加納的時間也不多了,張有安當然希望能夠盡快把事情給敲定好。

不用張有安去敲門,兩點鐘的時候周彥自己就醒了。

今天早上劇組收工實在是太遲了,直到九點半他們才趕到酒店。

吃了飯,洗了澡,周彥躺在床上的時候已經快十一點了。睡到兩點鐘,滿打滿算,他也就睡了三個多小時。

簡單洗漱過后,周彥感覺有點餓,就把拿早上沒吃完的三明治跟面包墊吧了幾口。

進食之后,感覺狀態好了一些,周彥就去了張有安的房間。

張有安正在跟席琳·迪翁他們聊天,聽到敲門聲,他眉頭一喜,“應該是Y到了。”

他跑去開門,席琳·迪翁跟雷尼·安杰利也從沙發站了起來,笑盈盈地看向門口。

“我正說要去敲你的門呢。”張有安看著門口的周彥,笑道,“雷尼跟席琳他們已經來了有一會兒了。”

周彥先看了眼屋里面的兩人。

雷尼·安杰利跟席琳·迪翁是老夫少妻,他們夫妻倆之間差了二三十歲。

席琳·迪翁今天不到三十,而雷尼·安杰利已經五十多了。

其實兩人的結合,也引起了一些輿論風暴,有很多不好的聲音出現。

之所以這樣,不僅僅是因為兩人年齡差距大,還因為兩人的關系。

雷尼·安杰利一直都是席琳·迪翁的經紀人,而當年雷尼·安杰利簽下席琳·迪翁的時候,席琳·迪翁才十二歲,還是個懵懂的小女孩。

從某種層面來說,他們倆之間算是師生戀。

別看北美這邊電影演的歡,但是對于師生戀,大部份人都很抵觸,不僅僅是民眾抵觸,官方對待師生戀的態度也非常明確。

關鍵是席琳·迪翁遇到雷尼·安杰利的時候太小了,如果她那時候不是十二歲,而是二十歲,民眾的態度肯定會很不一樣。

很多人對這對夫妻的未來都不太看好,不過暫時來看,兩人的關系還很穩固。

周彥只看了一眼,便笑著走了進去,“不好意思,兩位,讓你們久等了。”

“沒有,我們也是剛到不久,事實上,我們連一杯咖啡都還沒有喝完。”雷尼·安杰利客氣地說道。

兩人此刻握著手,雷尼·安杰利也忍不住打量起周彥來。

周彥的個子不算是特別高,不過看起來很勻稱,給雷尼·安杰利留下的第一印象就是儒雅、放松,而這種放松的狀態在一般年輕人的身上很難看到。

通常能有這種狀態的,基本上都是社會閱歷豐富,并且社會地位比較高的人。

雖然周彥很年輕,甚至看起來比他的實際年紀還要年輕,就像是個在校大學生,但是雷尼·安杰利完全不會把他當做年輕人看待。

只是第一次接觸,周彥就給他一種跟他同齡的感覺。

簡單的寒暄之后,周彥也沒有浪費時間,直接開口道:“我建議,我們現在直接去錄音棚那邊。”

雷尼·安杰利當然也不想浪費時間,都點頭表示同意。

之后張有安就從劇組借了車跟司機,把他們拉到了錄音棚那邊。

到了錄音棚,周彥才將《我心永恒》的詞曲譜子拿給席琳·迪翁,“你先看看譜子,如果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問我。”

“好的。”席琳·迪翁點點頭,接過譜子開始研究起來。

旁邊雷尼·安杰利也伸頭來看。

趁著他們兩個研究譜子,周彥轉頭問張有安,“老張,我要的樂器,都有么?”

“有,一會兒就送來。”

周彥要的樂器,大部分比較常規,只有一樣可能比較少見,那就是愛爾蘭哨笛。

笛子的種類有很多,很多笛子放在一起,人們都分不清楚誰是誰。

比如蘇格蘭風笛、愛爾蘭哨笛跟愛爾蘭肘風笛,很多人都聽不出來這三個樂器的聲音有什么區別。

甚至連一些專業人士都會出錯,比如今年奧斯卡最大的贏家,卻又在最佳配樂上敗給《理智與情感》的電影《勇敢的心》,里面就有這樣的錯誤。

電影中,葬禮的鏡頭里面演奏者抱著的是蘇格蘭高地風笛,但是實際出來的聲音卻是愛爾蘭肘風笛。

這算是一處穿幫,不過普通的觀眾根本發現不了這一點。

周彥要愛爾蘭哨笛,是要給《我心永恒》做前奏用。

不過,假如找不到愛爾蘭風笛,周彥也不介意用其他類似的笛子來代替,甚至用普通的長笛都可以。

反正其中的區別不是外行能聽得出來的,而且錄出來之后也可以做后期,這個周彥肯定會做,做的還很好,畢竟他之前做《神秘·國度》的時候,玩的就是這些東西。

現在既然有愛爾蘭哨笛,周彥也不用再去麻煩,也算是省了他不少時間。

這邊雷尼·安杰利先看的曲子,第一眼他就覺得這首曲子簡單的過分,有很多段用的都是同一個音樂句,重復性很高,離譜的是,這一句還基本只用了兩個音,也就有兩句尾音有點區別。

同樣的旋律,反復唱四遍,真的不會厭煩么?

說實話,這個譜子,光用眼睛看,只能感受到簡單,根本看不出什么來,還是要看席琳·迪翁唱出來是什么感覺。

如此簡單的旋律,席琳·迪翁視唱自然沒有任何問題。

簡單看了一遍,席琳·迪翁就先不管歌詞,開始唱譜。

她這一唱,雷尼·安杰利就感覺到不一樣了,明明很簡單的旋律,聽起來卻非常好聽,而且還有種凱爾特風情。

第一遍,席琳·迪翁只是簡單的唱譜,沒有加入太多技巧跟情感,當她唱第二遍的時候,雷尼·安杰利眼睛一亮,這首歌竟然超乎想象的好聽。

聽著席琳·迪翁的聲音,雷尼·安杰利忽然想明白了一個事情。

Y在寫這首曲的時候,似乎是刻意摒棄尋常的頓挫手法,十分大膽地弱化了節奏跟強弱關系,制造出旋律的陌生感。

同時,他還巧妙地運用了1跟7這兩個音,以兩個半音為骨干組成樂句,沖擊聽眾的耳朵,進而讓人產生一種新鮮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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