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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后面還有排隊的呢


更新時間:2024年01月21日  作者:肉都督  分類: 都市 | 都市生活 | 肉都督 | 1990:從鮑家街開始 


等到何振梁走了沒多久,霍思齊又帶了一個三十歲左右的青年男子過來。

周彥正在準備自己的樂器,看到霍思齊,還挺意外,“思齊哥,你怎么來了?”

“我家有兩張票,過來看看。”

“怎么提前沒跟我說一聲?”

“我要是沒票,肯定跟你說一聲,有票跟你說什么。”

“霍叔叔來了么?”

“我爸沒來,我跟我媽來的。”霍思齊又指了指旁邊的那人,“這是沈思源,老三你還記得么?”

還沒等周彥說話,沈思源就主動打招呼,“三哥好,上次電子廠倉庫的事情,真是不好意思,要知道是您要倉庫,我哪有那個膽子跟您搶。”

沈思源比周彥大不少,但還是叫了一聲三哥,而且看他這架式,有種負荊請罪的意思。

周彥也沒把之前的事情當回事,他擺擺手說道,“沒多大事情,大家都是公平競爭嘛,你跟思齊哥是朋友,那也是我的朋友。這事說起來,我還要謝謝你主動退出。”

“三哥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以后三哥有什么吩咐,只管跟我說,我定當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霍思齊說道,“行了,既然見過面,也都認識了,沈思源你出去吧,我跟老三還有話說。”

“好的,那我先出去了,你們聊。”

等到沈思源走后,霍思齊對周彥說道,“這小子求著我,讓我帶他來見你一面,我也是看趙局長的面子,帶他來一趟,你別介意啊。”

“嗐,沒什么,上次的事情,人家也讓的挺干脆。”

“不讓也不行啊。”霍思齊笑了笑,“你這音樂會票賣的挺好,沈思源這家伙本身沒票,自己找人買的,兩張票花了三千。”

“他不是趙局長的外甥么,搞不到票?”

“趙局長自己可能就一張票,能給他么?”

周彥開玩笑道,“早知道我就留一點票自己賣了,外銷的票原價基本上都是三百,轉手一千賣出去,一張還能賺個七百。”

“你就缺這三瓜倆棗的?”

“一千張票,七十萬,你還覺得少么?”

“那總不能一場音樂會,票都這樣賣吧。”

周彥笑了笑,沒有繼續這個話題,主辦方自己炒票這種事情,現在還不普遍,后來好多主辦方自己就是最大的黃牛。

央視這次還是非常講道義的,后來放出去的一百張票,竟然都沒有漲價。

單單從票房來說,這次的音樂會央視肯定是虧的,但如果賣票的時候操作一把,可能就能回本了。

“一會兒散場,我去見見阿姨?”

霍思齊擺擺手,“今天算了,下次有時間到我家吃飯吧。今天現場有不少長輩,你見了我媽,其他人要是不見也不太好,都見你也見不過來。”

“明白,那下次我登門拜訪。”

“行,我也不打擾你了,你好好準備吧,我在臺下給你加油。”

霍思齊回到座位的時候,他母親李向蘭正在旁邊另一個中年婦女聊天。

“束阿姨好。”

束遠霞看霍思齊西裝革履的樣子,笑著說道,“小齊也長大了,聽說你最近自己弄了個企業啊。”

“嗐,小打小鬧。”

李向蘭說道,“是開了家小公司,我跟他爸也很少過問,也不指望他怎么樣,只要能把心定下來干一件事情就行。”

“蘭姐你這話說的,小齊又不比誰差,只要他自己定下心來,干什么都能成。”

“別給我跟他爸搗亂就行。”

“蘭姐真會說笑。”束遠霞又看了看后臺入口的方向,“我聽說,這周彥是金陵周家的孩子,是不是真的?”

“是啊,你不知道么?你家束老爺子以前就是周老爺子他們旅的吧。”

“嗯,周伯伯是我爸爸的老首長,周彥是耀華大哥的兒子么?”

“不是,是周老二家的。”

“周家二哥我還沒見過,他現在在蘇省么?”

“周老二早就下海了。”

束阿姨想了想,又問,“蘭姐,你們跟周家熟,這周彥有對象了么?”

李向蘭笑呵呵地說道,“怎么?看上小彥了?你家琴琴跟周彥差不多大吧。”

“是的啊,琴琴馬上畢業了。”

“小彥有沒有女朋友,我還真不知道,現在年輕人,興自由戀愛,跟我們那時候不一樣啦。”李向蘭轉頭看向兒子,“小彥有對象了么?”

“沒聽說有對象。”

緋聞倒不少,霍思齊在心里補充了一句。

“他們周家自己不給他張羅?”

“周家這代的老大跟老二都還沒對象呢,老三這還在職讀研,肯定也不著急。”霍思齊說道。

束阿姨點點頭,也把這事給放在心上了。

過了一會兒,樂手們開始上臺準備。

等到準備工作做好之后,臺前的燈亮了起來,主持人倪蘋穿著晚禮服走到前面,說了一段開場詞,大體內容就是吹一吹周彥的成績。

主要吹的就兩點,一個是周彥的音樂專輯全球銷量已經超過兩百萬,另一個就是周彥在香江跟臺島已經成功舉辦四次音樂會,每次都是一票難求,并且即將去霓虹開音樂會。

這些吹噓的詞基本上都是事實,周彥的音樂專輯全球銷量確實已經超過兩百萬,其中有一大半都是霓虹貢獻的。

也有些夸張的地方,比如周彥之前在香江跟臺島開音樂會,并不是場場都一票難求,一開始也是差點沒把票賣光。

倪蘋說完開場詞之后,就把周彥給邀請上臺了。

周彥拿著一把笛子,笑著從倪蘋手里接過話筒。

“各位晚上好,我是周彥。”

簡單的一句自我介紹,現場就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這些掌聲分層很明顯,靠前的位置,大家的掌聲都是比較含蓄的,輕輕地拍著,因為這些基本上都是領導以及領導的家屬。

后半部分就不一樣了,他們大部分都是沖著周彥來的,鼓掌也是真起勁。

“非常感謝中央電視臺,組織了這次音樂會,這也是本人第一次在內地舉辦音樂會。今天的這場音樂會叫《燕京·無聲》,也可以說是燕京的專屬音樂會,所以今天也有一些前面音樂會沒有演奏的曲子,希望大家能夠喜歡。”

掌聲再次響起。

“接下來的第一首曲子是《故宮的記憶》,可能在座很多人都知道,這首曲子曾經出現在《故宮:記憶》宣傳片中,這首曲子……”

大概講了一下《故宮的記憶》這首曲子之后,周彥對臺下彎了彎腰,然后拿著笛子去到了樂團里面。

隨后指揮岳林上臺,音樂會正式開始。

這次節目單的安排,前面都是東方風格的曲子,《故宮:記憶》組曲,《萬里長城》以及重新編排的《永遠同在》等曲子。

現場很多人都聽過這些曲子,但是他們會發現,這次的演出,跟專輯版的很不一樣,像《故宮的記憶》這些曲子都做了一些改變,不僅僅是曲譜的改變,在配器上也做了修改,比之前專輯版本要更加豐富。

而且這些曲子鋼琴少年樂團不知道演奏過多少遍了,他們在演奏中所表現出來的東西也跟之前錄制的專輯完全不同。

很多買票進來的觀眾,原本只是想要看看周彥,現在發現,聽現場果然感覺不一樣。

羅子松就是其中之一,他是最早花三百塊錢買門票的觀眾。

音樂會沒檢票之前,他在外面排隊的時候,有黃牛想出八百塊錢買他手里的票。

一轉手就能賺到五百塊錢,羅子松承認自己動心了,但是最后他還是忍住沒有賣,因為他真的很喜歡周彥的音樂,《鋼琴少年》和《神秘·國度》這兩張專輯他都買了,而且聽了無數遍。

他還把這些音樂涉及到的電影都給看了一遍,《天堂回信》、《想飛的鋼琴少年》、《三毛從軍記》,一個不落,就連《故宮:記憶》他都有錄像帶。

這是周彥第一次在內地開音樂會,下一次再開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了,而且下一次也不知道還會不會在燕京開,所以他寧愿不賺那五百塊錢,也要進來看現場。

事實證明,他的決定是對的,現場聽音樂會的感覺完全不是在家聽專輯可以比的,而且今天的每首曲子跟專輯里面的版本也都不一樣。

音樂會開到一半的時候,臺上的樂手們又開始調整,換了一批西洋樂器上來,后面的曲子風格也跟前半部分完全不同,不過也基本上都是兩張專輯里面有的曲子。

到了音樂會快結束的時候,周彥走到鋼琴前坐下,拿著話筒說道,“接下來是今天音樂會的最后一首曲子,名字就叫《燕京·無聲》,這首曲子是我上個月二十四號早上寫的。”

隨后他也沒有多說,跟指揮示意了一下,然后曲子就開始了。

羅子松聽到是新曲子的時候,身子都坐直了,今天的音樂會沒有節目單,所以他們都不知道今天會有什么曲子,他原本還以為都是些之前專輯里面有的曲子,沒想到竟然還有一首新作品。

怪不得今天的音樂會名字叫《燕京·無聲》,原來是從這兒來的。

不過為什么周彥要特意提一下上個月二十四日?有什么特別的么?

羅子松想了想,隨后想到了二十四號那天正好是燕京申奧失敗消息傳回國的時候。

申奧失敗這件事情,大部分燕京人都有關注,當時羅子松聽到消息也是失望了很長時間,就是這幾天,還是經常能夠聽到關于申奧失敗的談論,很多人都在說這次燕京之所以沒有申奧成功,是臺島那邊背刺,沒有把票投給燕京。

這么說來,這一曲《燕京·無聲》是聽到申奧失敗之后創作出來的么?

這會是一首什么樣的曲子,傷感的,失望的?

就在羅子松胡思亂想的時候,演奏已經開始了。

之前的四重奏版本,曲子剛開始的時候,是鋼琴跟其他三把提琴之間的對話,現在寫成了交響,就變成鋼琴跟其他幾組樂器的對話。

鋼琴、小提琴組、中提琴組、大提琴組……各組之間你一言我一語,有來有回。

一開始還是比較平靜、有序的對話,但是后來慢慢變得激烈,最終就像是吵架一樣,而這時,鋼琴忽然“沉默”,只有其他組在對話。

跟之前的四重奏不同,交響樂的樂器這么多,鋼琴忽然沉默,大部分人都是意識不到的,也沒覺得有什么特別的。

但是很快,其他組的段落變得有種呼喚的味道。

就在觀眾不明白這些樂器在呼喚什么的時候,鋼琴的聲音再次響起,而這時,其他樂器反倒集體沉默了。

到這個時候,觀眾們才忽然意識到,鋼琴好長時間都沒有聲音,剛才其他樂器組的呼喊正是在呼喊它,也是這個時候,很多人也終于明白“燕京·無聲”的意思了。

再次出現的鋼琴先進行了一段獨奏,隨后以它為主導,帶領著其他樂器進行了一場酣暢淋漓的“進攻”。

沒錯,就是進攻,這就是羅子松的直觀感受。

鋼琴像是一個將軍,帶著他的軍隊,朝著未知的未來以及不明的前方發起進攻。

樂曲的最后,前路的濃霧被撥開,出現了令人興奮的光明,曲調中充滿了對未來的憧憬以及希望。

羅子松的思緒也完全跟曲子融合在一起,變得昂揚、輕快,充滿喜悅。

《燕京·無聲》,說是無聲,卻發出了如此震耳欲聾的吶喊,讓人激動不已。

甚至到后來,羅子松的呼吸都變得急促,就好像他也成了“鋼琴大軍”中的一員,一路狂奔,奔向美好的未來。

最后一段旋律響起的時候,羅子松感覺迎面有一道和煦的陽光照在他身上,掃清了他身上所有的不安、疲憊和困惑。

當曲子全部結束的那一刻,羅子松用力地鼓起掌來,他幾乎是第一個鼓掌的。

臺上,周彥也重重地舒了口氣。

雖然這首曲子是他自己寫的,但是對他來說,演奏的難度有點高了,特別是中后段,他彈起來非常吃力。

說實話,他演奏的效果肯定不如樂團的鋼琴首席張作權演奏的好,但是他作為這場音樂會的主角,最后一首曲子如果不上臺的話,視覺效果上要差一點,所以他就硬著頭皮上了。

而這首曲子里面用到的配器,也就只有鋼琴他能上一上了。

還不錯,至少今天他的表現勉強過關。

調整了一下呼吸,周彥帶著指揮岳林走到舞臺前面,跟觀眾彎腰致意,觀眾們一邊鼓掌,一邊站起身來。

兩人也沒說什么,就走下了舞臺。

又到了常規的安可時間,掌聲沒有停,周彥他們再次上臺,演奏了一首《清晨·初雪·紅太陽》,這對大部分人來說,又是一首新的曲子。

安可的第二首,是《覺醒》。

第三首,是《風箏》。

按理說,返場三次已經足夠了,不過周彥之前在香江的時候返場了四次,標準上去之后,也不好再下來。

而且現場的掌聲也確實非常熱烈,所以他又進行了第四次返場。

這一次,他帶了笛子上臺,并且還領了樂團的二胡首席馬東方一起。

看到周彥拿笛子,臺下的掌聲更加響亮了,好多觀眾都特別喜歡看周彥吹笛子。

到了臺上,周彥一手拿笛子,一手拿話筒,開口說道,“第四次返場,我們來一點不一樣的,接下來,我要跟我們樂團的二胡演奏家馬東方一起為大家來一段竹笛二胡二重奏。”

馬東方抱著二胡向臺下彎腰,觀眾也不吝掌聲,給他鼓勵。

最后一首曲子了,周彥心情也比較輕松,拿著話筒忍不住就多說了兩句。

“這是一首新曲子,是我去電影《活著》拍攝地周村的時候,專門為二胡創作的。我去周村的時候,是夏天,天氣還很炎熱,周村的風給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哦,還有冰棍,如果各位夏天的時候去到了周村,我建議你們去當地的供銷社買一支冰棍,然后隨便找個巷子坐下。”

“如果運氣好,你們還可能聽到當地組織的音樂會,他們的村長會不定期舉行音樂會。二胡是當地的主要樂器,我那次去的時候,正好碰到他們在一個巷子里面演奏……”

說完了周村,周彥笑了笑,“一首《風居住的街道》送給各位,希望大家能夠喜歡。”

之后周彥沖馬東方點了點頭,兩人開始了演奏。

相較于之前周彥在周村的獨奏版《風居住的街道》,這一版二重奏要更加豐富一點。

二胡跟竹笛像是一對戀人,傾訴著對彼此的愛意,而兩個樂器的聲音又一直都沒有重疊,你追我趕,永遠都不能在一起。

如果說獨奏版是一個人的痛苦守候,那二重奏就是兩個人的愛而不得。

聽著這首曲子,臺下的羅子松忽然想起一首詩。

我住長江頭,君住長江尾。日日思君不見君,共飲長江水。

此水幾時休,此恨何時已。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

《風居住的街道》中的那種愛而不得,無盡相守的感覺,跟這首詩非常契合。

只可惜,到曲子的最后,二胡再沒有得到回應,只能暗自神傷。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最終卻只能負了這相思意,充滿了無奈和哀傷。

這邊李向蘭跟束遠霞也是聽得直嘆氣,這首曲子實在太讓人感傷了。

等到曲子結束,她們倆都還在發愣,直到現場的掌聲響起,她們才回過神來,跟著一起鼓掌。

周彥下去了,現場的掌聲沒有停,他們盼望著周彥能夠繼續返場。

但這一次,返場是不可能了,音樂廳的燈光已經全部亮了起來,這就是告訴他們返場不會再有,他們可以退場了。

又過來一會兒,有人開始退場。

束遠霞小聲問李向蘭,“蘭姐,是不是不返場了?”

李向蘭點點頭,“應該是的。”

束遠霞遺憾地嘆了口氣,“唉,我還沒聽夠啊,周彥的表演實在太好了,這些曲子都是他自己作的么?”

霍思遠說道:“是的,這所有的曲子都是老三自己創作的。”

“太厲害了,他才多大,就創作這么多曲子了。”

“他從小就是神童。”

束遠霞喃喃道,“我家琴琴也很喜歡音樂。”

李向蘭笑了笑,她知道束遠霞什么意思,這是真惦記上周彥了。

“我們也走吧,時間也不早了。”

“好。”

幾人隨著大部隊出了音樂廳,卻發現音樂廳外面圍了一大堆人,看規模,不比音樂廳里面人少。

束遠霞問,“怎么這么多人?”

“束姨,這很正常的,每次周彥音樂會,外面都會有很多觀眾,今天這還算少的,我聽說他在香江開音樂會的時候,外面的人更多。”霍思齊說道。

“嘖嘖,真厲害啊。不過他們在外面也聽不到,就這樣干等著么?”束遠霞疑惑道。

霍思齊聳聳肩,“說不定能見周彥一面,有時候運氣好,周彥可能還會在外面加演。”

“今天會有么?”

“這我就不清楚了。”

“那我們也等一會吧。”

但是最終的結果卻只能讓他們失望,今天周彥并沒有在外面加演,因為這邊的條件不充足,央視也沒有提前準備,音樂會結束之后周彥他們就走了。

看到周彥遲遲沒有出來加場,現場的觀眾們也只能遺憾散場。

第二天,央視的電話就被打爆了,很多沒有買到票看《燕京·無聲》的觀眾,打電話過去強烈要求央視再組織幾場《燕京·無聲》。

還有人質問央視,為什么音樂會不進行現場直播,讓買不到票的樂迷們也能夠通過電視看到演出。而且這次買票也太倉促了,音樂會都快開始了才開始售票。

對此,央視這邊也只能回應說節目正在制作,過兩天就會放出來,讓大家不要著急。

但這些觀眾們可都不太滿意,他們強烈要求擇期再舉行幾場。

而另一個被打爆的電話,就是周家的。

早上,周家老太太正在看報紙,家里面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喂,哪位?”

對方說道,“老姐姐,我是束江淮家的秀茹啊。”

“哦,秀茹啊,最近可還好?”

“托老姐姐的福,都好著呢,您跟老首長最近身體都好吧。”

“勞你掛念,我跟老周身體都還不錯。”寒暄兩句,老太太問道,“秀茹你這時候給我們打電話,是有什么事情?”

束江淮以前是周憫農的下屬,不過后來聯系也不太多,畢竟周憫農下屬很多,也不可能每個都聯系頻繁。

所以這會兒忽然接到束家的電話,老太太挺意外的。

“老姐姐,我也就不跟您繞彎子了,你們家三小子有對象了么?”

“三小子,你說小彥么?”老太太意外道。

“哎,對,就是小彥。”

“還沒呢,你怎么問起這個來了?”

“老姐姐您不知道吧,我們家有個外孫女兒,跟小彥差不多大,馬上就大學畢業了……”

秀茹還沒說完,老太太就明白什么意思了,這是想結親來了。

這事正說到老太太心坎里了。

“好事兒啊,年輕人就要多來往,回頭安排他倆見個面,認識認識。”

“哎呦,我聽您這么說,心里特高興,小彥這孩子啊,是真不錯。”

掛了束家的電話,老太太臉上布滿了笑容,她湊到周憫農身邊坐下,“我們家小老三在燕京也吃香啊,剛才束江淮家的打電話來,說要讓他們家外孫女跟小老三認識認識。”

周憫農抬眼看了看老伴,“束江淮的秦家是戰三寶吧,他外孫女,那不就是戰三寶孫女么?”

“應該是,束江淮就一個女兒。”老太太點頭。

“他們怎么想起來小彥了?”

“估摸著是在燕京碰到了吧,束家不是跟霍家關系還不錯嘛。”

周憫農點點頭,“那就認識認識唄,也不是什么壞事情,就算不成,當朋友處也行。”

老太太翻了個白眼,“小宇就是聽了你的話,每次相親都沖著交朋友去的,相了這么多次親,一個老婆沒撈著,倒是交了不少朋友。”

“那有什么問題嘛,能交朋友是他本事。”

“你這……”

老太太剛想數落老頭子兩句,電話又響了起來,他起身過去接。

“喂,哪位。”

“姨,是我,懷清啊。”

“哦,懷清啊,你這會兒打電話有什么事情?”

“我想問問,咱耀文二哥家的二兒子結婚了么?”

老太太愣了一下,咋地?這求親的還能扎堆?這是怎么個情況?

“沒啊,你怎么說啊。”

“我表妹家有個女兒……”

等到對方說完,老太太好奇問道,“你怎么突然說起這事了,你見過小彥么?”

“見過啊,昨晚我還去現場聽他的音樂會了呢。”

“音樂會?”老太太一臉的疑惑,不明白是什么情況。

對方回道,“是啊,這不是央視那邊組織了音樂會吧,邀請了不少干部和干部家屬,我也去了。”

老太太一下子明白了,敢情他們扎堆過來說親,是因為看了小彥的音樂會。

這一天,周家接了好幾通電話,還有把電話打到周彥他爹周耀文那里的。

不過周耀文對兒子的親事沒有那么操心,他覺得周彥還年輕,現在也不急著結婚,而且周彥的事情,他這個當老子的還真不一定能做主。

所以對于說親的人,他也只是說回頭問問周彥的意思,沒有一個應承要見面的。

周彥先接到了楊東生的電話。

“周老師,現在我們臺的電話都被打爆了,好多人都請求能夠再開幾場音樂會。”

周彥翻了翻自己的日程表,說,“要開也行,不過最多只能兩場,而且時間可能要按我的來。”

“沒問題,全依你。”楊東生滿口答應。

“還有就是費用,可能要重新談。”

楊東生打這通電話之前,就有心理準備,所以聽到周彥這話,一點都不意外。

“這個也沒問題,我們可以提高你跟樂團的出場費,費用方面你自己有什么想法么?”

“楊導,你是導演,這個具體的費用我們也不好談,這樣吧,我讓我經紀人去跟臺里面談。”

楊東生覺得這個提議也合理,“那行,讓你的經紀人直接聯系我吧。”

“好,我來跟他說一聲。”

掛了楊東生的電話,周彥就聯系了張有安,把《燕京·無聲》加場的事情跟張有安說了。

聽到這個消息,張有安非常高興,“看來這次的音樂會效果非常好啊,反正我們原本就計劃在燕京開音樂會的,現在順勢做了,挺好。有央視在,也不用擔心票房會差,只可惜燕京音樂廳只能容納不到一千人,上限不夠。”

“具體的費用,你跟央視那邊對接吧。”

“沒問題,我會對接好的,你這邊時間怎么安排?”

“趁熱打鐵,十月三十號,跟十一月六號。”

“嗯,我知道了,等我消息吧。”

跟張有安通過電話,周彥先在日程表上十月三十號跟十一月六號標記了“音樂會”,然后又去了琴房,開始寫《第六感》的配樂。

電影的剪輯還沒完成,周彥先在已經完成的部分創作,兩邊同時進行,后面等到電影全部剪出來,也能輕松一點。

寫到了傍晚的時候,客廳的電話又響了起來,他起身去接。

電話接通之后,就聽到奶奶的聲音傳了過來,“乖孫,吃飯了么?”

“還沒呢,奶奶,準備一會兒去吃。”

“自己做飯么?”

“出去吃。”

“哎呦,出去吃,花錢不說,還吃不到好東西,你說你要是找個媳婦,吃飯的問題不就解決了么?”

周彥正色道,“奶奶,您說這話,孫子就要批評您了,您也是老革命家了,怎么思想覺悟一點都不進步呢。女同志也頂半邊天,找媳婦是為了相愛相守,又不是給我做飯的。”

“我就這么一說,你小子還跟我上綱上線了。”

“嘿嘿,奶奶您是不是又要給我張羅相親了?我這學校忙得很,也沒時間回去啊。”

“不要你回來,人就在燕京。”

“燕京?”

“嗯,戰部長家的孫女,現在在人大讀書,馬上畢業了,你找時間見一面。”

周彥愣住了,怎么又跑出來一個戰部長家的孫女?

“奶奶,人家姑娘還在讀書,這是不是早了點,要不等她畢業了再說,我可不搞師生戀啊。”

“什么師生戀,你們又不是一個學校的,人家主動提的,你去見見,別落了人家面子。”

“這……要不等我忙完這陣吧。”

“不行,要趕快的,后面還有排隊的呢。”

“啥?”

“你先去見見戰家的孫女,要是不中意,后面再看其他的,我這名單還有好幾個呢。”

周彥撓了撓頭,“奶奶你怎么突然張羅起我這事來了,我二哥還沒對象呢。”

“那誰叫你音樂會表現太好,給人家盯上了呢?一個個電話都打到我這兒來的。”

周彥恍然,原來是這個原因。

其實倒也不是說他表現多好,如果他只是個知名音樂家,那也不會招來這么多領導干部說親,大概也是現在很多人知道他是周家的孫子了。

有周家托底,他自己又確實優秀,自然成了香餑餑。

周彥沉吟片刻,說道,“奶奶,其實我已經有對象了。”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因為不想相親,所以才這么說的。而且,就算你真有女朋友,現在也遲了,我已經答應人家了,你必須得去看看,總不能我現在跑去跟人說,你有女朋友了吧,我這老臉往哪兒放?”

周彥扶了扶額頭,“那行,我去看看,但是后面可不能再應承了啊。”

“好,你先去看了再說。”(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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