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奪嫡第六十七章 王孫公子相映狂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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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王孫公子相映狂


更新時間:2024年01月21日  作者:貓鈺欽  分類: 歷史 | 架空歷史 | 貓鈺欽 | 紅樓奪嫡 
第67章

第67章

第67章

涂承鈺聽了半天,卻沒聽到最重要的信息,便忍不住起身,走到這幾人旁邊說道:

“各位兄臺請了”

這幾人談的正歡,聽到有人插話,轉頭一看,竟然是一個個子挺高的小孩,裝作大人一般問話。

雖然是個小孩子,但他們也沒有輕視,全部站起來還了禮,其中一個留著胡子,看起來最年長的說道:“這位兄弟請了,不知小兄弟怎么稱呼?”

涂承鈺搬出早已想好的假名字說道:“本人姓陳,家中行五,諸位兄臺叫我陳五便可。”

涂承鈺通報了姓名,這些人也都一一說了姓名。涂承鈺這才知道,離自己最近年齡最大的那位,名字叫祝若衡。

互相通報完姓名,祝若衡便說:“陳五兄弟找我等,可是有事?”

涂承鈺說道:“我方才吃飯,無意間聽到諸位兄臺在談論這屆會試中的風云人物,對這位胡解元頗感興趣,便想想向各位兄臺多了解了解。”

祝若衡說道:“不知陳五兄弟想了解哪方面的信息。”

涂承鈺直接問道:“不知道這位胡解元可有婚配?“

此言一出,惹得這些士子哈哈大笑,等笑完了,祝若衡便解釋道:“陳五兄弟勿怪,非是我等無理取笑,只是近日打聽胡解元婚配的人實在太多,我等聽到你也打聽,便忍不住笑了。”

涂承鈺聽完說道:“竟然有這么多人想嫁女兒給胡解元。”

祝若衡說道:“估計滿京城待字閨中的姑娘,都想做胡解元的娘子,甚至有傳言,連政事堂中的商元豐商閣老,都想嫁女兒給胡解元。”

等他說完,涂承鈺還沒來得及問問題,就聽到另一邊傳來一個聲音說道:“這位兄臺聽錯了,商閣老想要招的東床快婿乃是商閣老同鄉,廣府的青年才俊伍尚賓伍軒志。”

涂承鈺聞言看去,說話的是另一桌士子中一個皮膚比較黝黑的人,他說完,便靜靜的看著這邊。

祝若衡聽到這些話,笑著說道:“廣府?什么時候廣府的士子敢和豫章府的解元比了,他伍軒志要不是年齡和胡解元相仿,都是本屆會試年齡最小的,根本不會有人將他和胡解元相提并論。也就你們這些廣府的人聽了別人隨口一說,就相信伍軒志能夠比得上胡解元。現在還妄想商閣老會將愛女嫁給伍軒志,簡直可笑。”

祝若衡雖然是個落榜的士子,卻有一股子天然的傲氣,尤其是面對其余州府的士子的時候。他一番不加掩飾的嘲諷,氣的廣府的那幾個士子滿臉通紅,好半天才擠出一句毫無氣勢的話。

“有何可笑的,嫁女又不是考試,不是誰名次高就是誰。再說,商閣老也是廣府出身,他找一個廣府的女婿,乃是合情合理。”

祝若衡說道:“鄉黨是鄉黨,嫁女是嫁女,不要混為一談。若是挑選佳婿,商閣老怎么會棄珠玉而選瓦甌,你等便不要自欺欺人了。”

祝若衡嘲諷別人,那叫一個牙尖嘴利,廣府的幾個士子輪流上陣也不是他的對手,最后說不過,只好灰溜溜的跑了。

等廣府士子走了,祝若衡收起了倨傲的嘴臉,對涂承鈺說道:“陳武兄弟見笑了,我等士子交往,常有此等打嘴仗的時候,萬望不要怪罪。”

涂承鈺心說伱們這樣精彩的嘴仗,自己還想多看一會呢,嘴上卻說:“無妨,兄臺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胡解元這位廣府伍軒志到底有沒有婚約?”

祝若衡聽到涂承鈺悄無聲息的加上了伍軒志的名字,便笑著說道:“這二人都沒有婚約,不過我勸陳五兄弟,家中若真有待字閨中的姐姐,不要想著嫁給胡解元了。”、

涂承鈺問道:“這是為何?難道是商閣老真要招胡解元為東床快婿?”

祝若衡說道:“商閣老招婿,本就是傳言,誰也說不清楚,不過,胡解元這人我了解,他曾說過'不中進士,便不成家'”。

聽到這話,一開始涂承鈺還想反駁一句,可是看到祝若衡說話認真的樣子,便反應過來了。

祝若衡說的不是中進士的事,而是通過這句話告訴涂承鈺,胡光晉是一個很傲氣的人,此人擇親必然眼光奇高,一般的女子就不要想了。

不知道這個祝若衡說的是真的假的,涂承鈺暫且放過胡解元,轉而問道:“廣府的伍軒志如何?他真如兄臺說的這般不堪?”

祝若衡說道:“我等剛才爭吵,乃是意氣之爭,陳五兄弟萬不可信以為真。伍軒志其人,我也了解過,他雖然比不上胡解元,可也是少有的青年才俊,他只是出身不高,又處在邊疆州府,沒有人替他揚名罷了,不然現在名聲不見得比胡解元低。”

原來還是個隱藏大佬,涂承鈺對這位也感興趣了。他正準備繼續問問題,就看聽到身后傳來一個聲音。

“明正兄,你又在幫他人揚名。”

涂承鈺轉頭看去,一個身穿淡青士子長衫,手拿竹骨長扇,頭頂冠宇,氣質儒雅的青年,頂著酒樓門口照進來的光,施施然走過來。

此人一進來,坐在酒樓大廳里的所有士子,都站起來和此人問禮,端的是好大的排場。

正在和涂承鈺說話的祝若衡看到此人更是笑靨如,連忙迎上去說道:“升平兄,你又取笑我了,我祝若衡何德何能,能替別人揚名,只不過今天遇到了一個投緣的小友,多說了幾句而已。“

這位升平兄看了一眼涂承鈺,繼續對祝若衡說道:“都說明正兄朋友滿天下,相知布海內,果然名不虛傳,現在就連小孩子都能交上朋友了。”

這人說話語氣平淡,面上也沒有多余的表情,涂承鈺一時間判斷不出他到底是在諷刺還是在夸獎。

祝若衡好似也沒有判斷出這人的態度,說道:“升平兄又在說笑。”

升平兄說道:“小弟剛才聽到明正兄在向這個小孩夸贊伍軒志,小弟也想聽聽這位名聲不弱于小弟的才俊,是怎樣的風流人物。”

涂承鈺這才明白,面前之人就是他們一直談論的胡光晉。不過這人的才學還沒感受到,傲氣卻是一等一的,竟然聽不得夸贊別人。

祝若衡聽到胡光晉這樣說,也是一臉的苦笑,他說道:“非是我要弱了你升平兄的名頭,去夸贊伍軒志。只是這位小友打聽伍軒志,似有結秦晉之好之意,此乃是美事,我怎能不傳美名呢。”

聽到這話,胡光晉身體沒動,腦子沒動,斜著眼睛看了涂承鈺一眼,說道:“又是京中豪門擇婿?他們這些高門真以為我等士子是圈中豬豚,看上哪個就牽走哪個。可是,凡有志于天下者,怎么會做這豪門貴婿,明正兄夸贊伍軒志,可能也非他所希望的。“

祝若衡苦笑道:“可是我也不能背后說人壞話啊。”

涂承鈺覺得,胡光晉這家伙嘴是真的毒,一張口就把京中勛貴在士子中挑選女婿,比喻成在豬圈里抓豬,同時還把那些當了豪門女婿的士子罵成豬。

雖然仔細一想,真的是這么一回事,但是涂承鈺卻很不爽,他也沒有正眼看胡光晉,說道:“做豪門的女婿便是豬,那么做閣老的佳婿呢?”

胡光晉可能沒想到涂承鈺這個小孩會反駁他的話,轉過身第一次認真打量了涂承鈺,他看到涂承鈺年紀雖小,卻氣勢非凡,一看便知身份尊貴,這時他也明白為何祝若衡會對這么一個小孩如此重視。

可是他胡光晉不是祝若衡,不會因為面前之人是公侯子弟就弱了自己的氣勢。

他說道:“政事堂閣老,哪個不是兩榜進士出身,身負天下人望。居廟堂而憂天下,佐皇帝而治百姓,此等清貴人家,怎能是污濁可比的。被這樣清貴的人家招為佳婿,乃是士子的榮耀。”

此人一番慷慨激昂,傲視王侯的話語,聽得周圍士子一片叫好之聲。如此吵鬧卻又引得后院士子前來查看,一時間酒樓大堂到處圍滿士子。

士子越多,胡光晉的腦袋揚的越高,現在整張臉都快和屋頂相平了。

涂承鈺看著他輕狂的模樣,忍不住說:“我聽別人說,你乃是驚才艷艷,名傳天下的大才。今日一見,才發現你只不過是一個媚上傲下、溜須拍馬,狂妄無知的狂士,你這樣的人,竟然能成為豫章府的解元,可見豫章府也是沒有人才可言了。”

涂承鈺此話一出,不但胡光晉一臉怒氣,就連祝若衡這等豫章府的也都是氣鼓鼓的。反倒是周圍熱鬧的其他州府士子,嘴角微微上揚。

胡光晉說道:“小小稚子,怎敢大言不慚,辱我豫章府士林。”

涂承鈺回道:“小小士子,何其狂妄,竟然想自己一人代表整個豫章士林,說你是狂士你還不信。”

胡光晉沒想到這個小孩這么能說,動不動就給自己扣狂生的帽子,這個名聲要是傳出去,自己以后還怎么出仕做官。

他連忙回道:“好一個牙尖嘴利的小子,我只是與你辯解兩句,便成了你口中的狂士,那么天下敢言之人,豈不是都是你們勛貴們眼中都能狂士。”

這家伙真的很擅長將矛盾擴大,將兩個人的爭執上升到兩群人的對立,然后將自己置于一個群體之中,如此,他便能瞬間得到眾多幫手。

果然,周圍的士子都隱隱約約對涂承鈺露出同仇敵愾的眼神。這倒不是這些士子看不清,只是他們礙于身份,只能對涂承鈺這個勛貴如此應對了。

涂承鈺被這么多雙眼睛盯著,也絲毫不慌,慢慢說道:“我與你說了半天,你的才氣一點都沒感受到,你的狂妄無知和巧舌如簧倒是感受的一清二楚。”

胡光晉自負天才,怎能受得了這個,怒氣沖沖的問道:“你說我狂妄無知?”

涂承鈺說道:“難道不是嗎,你我今日初次相見,雙方也并未表明身份,你就對我冷眼斜視,輕蔑之情溢于言表,而后,你又不分青紅皂白,將我看做勛貴污濁,大加諷刺。你不狂妄,你不無知嗎?”

胡光晉疑惑的問道:“難道你不是勛貴之后?”

涂承鈺說道:“誰告訴你,我是勛貴之后了,再說,你憑什么看不起勛貴之后。”

胡光晉沒理會涂承鈺而是轉頭看向祝若衡,仿佛在問,“他不是勛貴之后嗎?”

祝若衡也有些傻眼,他一直以為這個小孩是勛貴之后,現在反過來回想,人家確實也沒有說自己是勛貴。

這事鬧的,竟然是個烏龍。祝若衡對胡光晉搖搖頭。

胡光晉疑惑的問涂承鈺:“既然你不是勛貴人家,為何要難為我等士子?”

涂承鈺這句荒謬的話問的一愣,繼而怒氣頓生,最后氣急而笑:“哈哈哈,真是讓人開眼啊,這種人物,竟然被所有人看作是狀元的不二人選,何其荒謬,何其可笑。”

被這樣諷刺,胡光晉當然受不了,問道:“有什么荒謬可笑的。”

涂承鈺指著他說道:“你堂堂一府解元,與人論說,不分對錯,只看出身。在你眼中,勛貴人家便是污濁,讀書之人都是清流。”

胡光晉說道:“勛貴之家,也許有好人,可是又有幾個。讀書之人雖有敗類,可是有圣人教誨,做事總有底線。”

聽到這里,涂承鈺便知道,此人要么是一個被正人君子們,藏在溫室培育出來的奇,很聰明,也有才學,卻沒見識過世情。

要么就是一個自負才學的投機之輩。

無論是何種,都不會是一個好官。

涂承鈺搖搖頭說道:“就憑你這樣的見識和言論,我就可以斷定,你當不了狀元。”

胡光晉傲氣的說道:“這事,不是你一個小小孺子說了算的。“

涂承鈺已經沒了和他斗嘴的心思,說了句:“你且拭目以待。”

說完之后,就起身看著胡光晉搖搖頭,然后帶著老姚他們大搖大擺的走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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