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好飯菜,沈忱在灶房里就很快的吃完了,然后兩人出去。
外面王守和燕忠在說話,杜不由在屋里照看陳云河。他們一出來,兩人就圍了上來,燕忠更是巴巴的望著沈忱。
得沈忱頷首,燕忠肉眼可見的激動起來。
林溪注意到,道:“燕忠,我聽沈忱說三寶的身世了。”
王守和燕忠面色一滯,異口同聲:“嫂子您知道了?!”
林溪道:“知道了。燕忠,既然三寶是你昔日領頭將領之后,日后若你想見三寶,可直接來。不過,別叫陳陽村的村民看見你,免得認出你給你。帶來麻煩。”
燕忠聞言,激動的眼含熱淚,不住點頭,當即就要給林溪跪下道謝。
林溪連忙攔住他:“這沒什么,犯不著謝。天色晚了,你們要不介意,在陳縣尉那屋打個地鋪休息吧,屋里還是挺暖和的。或者你們兩個去三寶他們屋里睡也行,擠擠能睡得下。另外一個人就和陳縣尉睡就行了。”
王守和燕忠高興應下。
累了一天,他們是真疲憊。擠著睡算什么,打地鋪睡都行,反正他們身子骨硬朗不怕凍。
不過兩人還是小心翼翼的看向沈忱,問詢他的意思。
他們可沒忘記,沈大哥一直嫌他們打擾他跟嫂子呢。
沈忱眸光一深,矜持的看眼林溪,淡淡點頭。
兩人這才歡欣鼓舞的去休息,不約而同的選了三寶他們那屋,進去時候都躡手躡腳的,以免吵醒孩子。
“好了,你也去睡吧。”
林溪用手肘戳戳沈忱,下巴微抬示意陳云河那屋。
“……”沈忱幽幽的看她,“你要我,跟陳云河、杜不由擠著睡?”
“不然呢?你總不能跟我和四寶睡吧?”林溪習以為常的說,“而且陳云河沒醒呢,萬一夜里他發熱,傷口又有什么,你好照顧他啊。杜不由一個人哪行?難不成,你要我去照顧陳云河?”
在林溪眼里,當然大夫面前無男女。
可這是古代,沈忱又在,他的兄弟還是他自己照顧比較好。
“你放心,中午我已經把陳云河的傷口處理好了。后面再有什么,你們照常給他包就行,床邊有煮過的干凈布條,可以直接用。但是要注意,不要把我縫合的線崩開。不然,你兄弟就要重新經歷一次縫合的痛了。”
沈忱:“……”
這跟沒有陳云河他們有什么區別?他還不是要自己睡?到底什么時候他才能光明正大的做有辱斯文的事?
林溪看他不動,奇怪道:“你想什么呢?我知道了,你很累是不是?那還是我來吧,你好好休息……”
“不必。”
沈忱立即打斷她的話,對上林溪充滿信任的干凈目光,他嘆了口氣。
“我去,你好好睡。”
林溪點頭,扭頭就進了她屋,不帶一絲猶豫。
沈忱:“……”
走的還挺快。
雖然把陳云河丟給沈忱他們照顧,但林溪這一晚還是沒敢睡太深,一有什么動靜就準備起來去看陳云河。
后半夜她就睡的沉了,一覺到天亮。
她醒時四寶還在睡,林溪給四寶掖了掖被角,輕手輕腳的起來出去。
出乎她意料的是,她竟然看見沈忱和陳云河在外面的棚子下面說話。她出去時,兩人聞聲停下看過來。
沈忱起身,“我們吵醒你了?”
“沒有。”林溪搖頭,過去道:“陳縣尉,你醒的比我想的快。”
陳云河咳嗽兩聲,上半身幾乎是靠著桌邊不動,俊臉也蒼白的沒有血色,語氣卻很輕松:“我聽王守他們說了,你給我用了靈芝。多謝,救命之恩,我陳云河記下了。”
“那你記沈忱身上,以后報答他就行。”林溪說,“王守他們呢?”
沈忱道:“他們早走了,回縣里準備馬車,陳云河要回海縣。”
林溪小小意外了下,“我方才就想說了,陳縣尉,你受傷嚴重,不能移動。從屋里到院里也就罷了,再長途回海縣,你的傷口會裂開的。”
陳云河挑眉,“無妨。沈忱總歸不會眼看著我沒命,會給我請個大夫陪同的。”
林溪皺眉,扯了扯沈忱的衣袖,朝他搖頭,表示陳云河真的不能現在就回海縣。
沈忱看眼陳云河,低聲道:“海縣那邊情況復雜,他必須回去,不能再耽擱了。否則抓的犯人會出事,繳獲的銀錢也會出事。”
林溪不明白是怎么個出事法,道:“官場上的事我不懂。這樣吧,陳縣尉,我給你準備幾片靈芝,另外,你再喝服藥。”
陳云河神色閃過意外,意味深長的看著沈忱,“我倒沒想到,你連私鑄銀錢的事都告訴你娘子。這么信任她?”
沈忱握住林溪的手,說:“她是我的娘子。”
林溪心里一暖,捏了捏他的手心讓他松開,進灶房熬藥,順便做早飯。
陳云河咳嗽幾聲,道:“你到底還是幫我了,是因為那些叛軍盤踞于此,威脅了你家里人的安全嗎?”
沈忱淡淡道:“你不想沒的更快,就閉上嘴,少出幾口氣。”
陳云河感慨道:“沈忱,你真的變了。”
沈忱不可置否,轉身去灶房里幫忙。
陳云河聽著里面隱隱約約的說話聲,如同閑話家常,沒多久就見沈忱被趕出來,不情不愿的過來陪他。
可能是大事解決,陳云河輕松不少,甚至有心情惡劣的讓沈忱不爽:“聽說你昨晚跟我擠著睡,好像在海縣時候,你們夫婦也是分房睡吧?怎么,還沒圓房嗎?”
果不其然看到沈忱黑了臉。
陳云河慢悠悠道:“有些人吧,成了親,還跟我這沒成親的人一模一樣。”
沈忱咬牙道:“趁早滾回你海縣,別再過來!”
陳云河嘖了聲,給出致命一擊:“同樣都是老男人,我可比你要臉多了,不至于找個比自己小九歲的娘子。”
“咔嚓——”
沈忱捏碎了杯子。
于是王守和杜不由餓的前胸貼后背回來,都沒來得及吃上口林溪煮的面,就被沈忱趕走了。
林溪出來看著空蕩蕩的院子愣住,“人呢?我剛才還聽見他們說話聲了。我這吃面的鹵湯都弄好了。”
沈忱面無表情說:“陳云河惦記公務,來不及吃。”
“是嗎?”林溪詫異,“沒想到陳縣尉是這么個勤務愛民的好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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