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糖糖:
“節目錄制完,我們就過去。”
綰綰有些失望,喪唧唧地揪著夏之淮的耳朵:“云棧哥哥什么時候能回來啊?我好想揭穿那個阿姨的陰謀。”
夏之淮摸了摸她蓬松的頭發:“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云棧速度很快的,只要查到云悠的下落,那個壞人現在有多開心,真相被揭露后,她就會多后悔害怕。”
輿論是一把雙刃劍。
鄧佳意先是利用骨髓移植后,血液中有與云悠相同的DNA,借著綜藝節目接近張奶奶。
她的目的不難猜,無外乎云棧去世后,張奶奶手里那些撫恤金。
或者就是借著這次尋親引起的廣泛討論,為自己造勢,當網紅帶貨,或者是宣傳自己店鋪。
夏之淮記得,鄧佳意是有一家小店的。
節目組肯定也沒有在這種小事上計較,并未將鄧佳意的小店打上馬賽克。
所以節目播出后,鄧佳意的店鋪肯定會迎來一波極高的流量。
很多人會因為緬懷以身殉職的云棧,而去照顧這位“失散”多年,過得格外“艱苦”的姐姐。
夏之淮只要想到這些,心里就不舒服。
云棧這樣的英雄,不該被利用。
不過好在云棧已經成為鬼神,他可以自己處理問題。
夏之淮抱著綰綰走進院子上,坐在小凳子上,正在和張奶奶說話的鄧佳意立刻起身,笑著朝他們點點頭:“你們回來了啊,需不需要我幫忙帶綰綰?”
夏之淮搖頭拒絕:“不用了,綰綰很乖,我自己可以。”
他只想盡可能避免與鄧佳意接觸。
直播間里不少觀眾都是火眼金睛,夏之淮對鄧佳意的客氣,以及明顯透露著疏離的回避,讓她們有些摸不著頭腦。
“這夏之淮咋回事兒啊?尋親不是他提的建議嗎?怎么感覺老太太女兒找回來后,他反而有些不開心呢?”
“可能是……避嫌?”
“夏夏終于想起自己是個男明星了嗎?”
“男藝人拒絕和任何雌性生物捆綁,嗯……除了綰綰。”
“哈哈哈,夏狗遲到的自覺性嗎?”
夏之淮不知道直播間觀眾對他的吐槽,他將行李箱從柜子邊拖出來,準備動手收拾兩人的行李。
綰綰坐在行李箱里,看著他苦大仇深地疊衣服。
“不是那樣疊的,竹青姐姐當時都不是這樣疊的。”綰綰指手畫腳道。
夏之淮將衣服隨便疊了疊,然后卷起來塞到行李箱內,嫌棄地捏了一下她的臉:“嫌棄我疊得不好,你自己疊,不要在這里紙上談兵。”
綰綰抱著奶瓶,夏之淮抱著她,將她從行李箱轉移到床上:“還有,你的奶再不喝就涼了。”
綰綰先低頭吸了一大口,嘴角沾著白色奶漬,兩腮微微鼓起,將奶咽下去后,小聲說道:“哥哥,我們要幫那個姐姐捉鬼嗎?”
“哪個姐姐?”
夏之淮完全想不起來,還要幫誰。
綰綰撓了撓后腦勺,將鞋子蹬掉站在床上,一手叉著腰,一手指著夏之淮,模仿著那人的語氣:“你是個廢物嗎?本小姐怎么可能會做這種事情,太臟了,不干!”
綰綰模仿的惟妙惟肖,夏之淮站在原地陷入沉思。
這語氣,這神態,這姿勢,完美復刻宋元辛嘲諷莫則許的情景。
“你這樣做,要是被她知道,想過后果嗎?”
綰綰搖了搖頭,笑得傻乎乎的:“哥哥,我模仿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