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糖糖:
范俞磊甩了甩有些沉的腦袋,看著近在眼前的夏之淮和綰綰,捏著符紙的手終于松了些。
天知道他昨晚是怎么熬過來的!
夏之淮收回探在范俞磊額頭上的手,臉色微凝:“你發燒了,自己沒感覺嗎?”
范俞磊愣了愣,手背挨了一下腦袋,才慢半拍地說道:“我太緊張,沒注意。”
綰綰搖了搖夏之淮的褲子,仰頭道:“我我……”
“你什么你?”夏之淮嘆氣道,“現在不是說這話的時候,我們先找個地方讓他歇會兒吧。”
綰綰抓住范俞磊的手指,將一點點靈氣輸入他體內。
范俞磊被綰綰握住指尖后,原本一直緊繃,感覺隨時都會倒下的身體,似乎……舒服了那么一點點。
綰綰仰頭看著范俞磊,一雙眼睛瞬間笑成月牙。
“謝謝。”
范俞磊發著高燒,一整晚都沒有喝過水,此時嗓子格外干澀,聲音自然帶著病中嘶啞。
看著小臉微紅的綰綰,他心頭只覺得很溫暖。
如果沒有綰綰,昨晚……他可能真的就危險了。
范俞磊牽著綰綰的手指,低聲問道:“你是不是一直都知道……我會遇上麻煩,才送給我符紙?”
夏之淮看著說話的兩人,沒有插話。
綰綰小雞啄米似的點頭:“嗯嗯,哥哥安全了。”
“謝謝。”除了這句話,他也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么。
綰綰笑瞇瞇道:“沒關系啦,助人為樂。”
夏之淮心底微哂:嘖,他真的要酸了!小沒良心
干嘛對一個陌生人那么好?!
夏之淮最后繞了一圈,決定還是帶著范俞磊去之前的2號房。
雖然是兇宅,但里面的老鬼已經送走了,目前暫時無人居住,里面的拍攝設備已經拆除,用來談話相當適合。
畢竟范俞磊遇上的也不是普通麻煩。
綰綰帶著范俞磊去2號房,夏之淮順路去找節目組要了一盒退燒藥。
節目組應急的醫藥箱里,這類常備藥還是有的。
將退燒藥和礦泉水遞給范俞磊后,夏之淮在沙發上坐下,將綰綰從地上抱起來,放在一旁。
范俞磊將藥喝下后,冷白色的皮膚上,兩頰尚余病態的紅暈。
他多喝了兩口后,才慢慢說道:“抱歉,我知道這次來找你們有些冒昧,但是我覺得……刻不容緩。”
綰綰睜著一雙大眼睛,雙手撕著奶酪棒包裝袋,慢吞吞道:“我知道哦,大哥哥你遇上了桃花煞。”
范俞磊愣了愣:“桃花煞?”
他有些不太懂,沒有等到綰綰解釋,只能先說自己情況:“我家里昨晚來了只女鬼,穿著紅嫁衣的女鬼,差一點兒要了我的命。”
夏之淮原本靠在沙發上,打算安安靜靜旁聽,但是聽完他的描述,總感覺這開場不太對啊。
“桃花煞……是這樣的嗎?”夏之淮不確定地看向綰綰。
綰綰將奶酪棒塞進嘴里,睜著無辜的雙眸回望著他:“我也不知道啊,沒遇見過。”
都是玉簡上寫的。
她以前也沒有遇到過。
畢竟神仙怎么會遇到桃花煞呢?
大多數都是能掐會算,這種桃花煞往往是還沒開始就結束了呢。
范俞磊看著兄妹兩人,思索了片刻。
“我覺得那只女鬼可能是我前女友引來的。”
夏之淮戰術性后仰,忍不住“哦豁”了一聲:“你前女友還挺狠的,這么想要你的命,你干了什么?”
范俞磊:“……”
“我什么都沒做。”范俞磊也很無語,只能簡單解釋了一下自己和倪屏之間的恩怨糾葛,“我們分手很長時間了,當初也是她先劈腿,然后甩了我。我沒想再跟她有任何牽扯,但是這半年她總是想方設法要跟我復合,我一直拒絕……”
夏之淮接話:“所以因愛生恨。”
“得不到,就毀掉。”
范俞磊:“要是這么說,也沒錯。”
綰綰覺得大人的世界真奇怪,感情真的好復雜,也有點點可怕。
“我覺得有些說不通啊。”夏之淮也就嘴賤了一下下,很快就開始捋要點,“按理說,她曾經把你給甩了,是為了更優渥的生活。現在回頭追著你跑,想要和你復合,就算你不答應,她耐心被耗盡,大可以瀟灑放棄,完全沒必要奪你的命。”
“以她處事風格來看,不像是個偏執極端的女人。”
范俞磊也覺得很奇怪,他多少還是了解倪屏的。
但是那女鬼的鳳冠,與倪屏拍下的拍品如出一轍。
所以……到底是誰想要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