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糖糖:
掛掉電話,夏之淮憂心忡忡地看著綰綰,將她從地上撈起來揣在懷里,揉著她肉肉的小臉,郁悶道:“桃綰綰,哥哥為你犧牲可太多了,你知道嗎?”
“以后你可得好好報答我。”
夏之淮郁悶地癱在沙發上,看著她小巧精致的五官,還有一頭萌萌的自來卷。
桃綰綰一臉懵逼地看著夏之淮,小腳丫子踩著他的腿,鼓著腮,圓乎乎的眸子瞪著他:“哥哥,你再揉我臉,我就要生氣啦”
“我就揉兩下,怎么了?”夏之淮又捏了一下她的包子臉。
綰綰皺著小眉頭,嚴肅道:“你老是揉我臉,我晚上睡覺會流口水的。”
“你昨晚睡覺又流口水了吧?”夏之淮瞇起眼睛,盯她。
綰綰眼神有些飄,悄悄移開看向沙發角落:“我沒有哦”
“說謊,說謊的寶寶鼻子會變長的。”夏之淮誆她。
綰綰叉腰道:“才不會!都是你們大人騙小朋友的。”
夏之淮捧著她圓圓的臉頰,笑道:“你睡覺流口水,才不是經常被捏臉的鍋,你每天晚上趴著睡,當然會流口水了。”
想起今早出門前去綰綰房間看到的睡姿,他就有些想笑。
小家伙撅著屁股,趴在床單上,一頭自來卷拱得亂糟糟,像個蓬松的鳥窩。
綰綰想了想每天早上醒來的睡姿,將信將疑道:“趴著睡真的容易流口水嗎?”
“嗯,趴著睡還對身體不好,以后會長不高的。”夏之淮一本正經道。
綰綰腦子里敲響了警鐘:“!!!”
長不高,這怎么能行?!
“我以后會改的。”綰綰鄭重地說。
從今晚開始,她一定要平躺著睡,如果明天早上起來還是趴著……
要不要以后睡覺前,把自己綁在床板上呢?
夏之淮不知道綰綰小腦袋里的奇思妙想,將她放在膝蓋上坐著,戳了戳她的腦門,幽怨道:“你知不知道,為了你啊,哥哥的微博下面都淪陷了,全是罵我的。”
“他們為什么要罵你啊?哥哥你做錯事了嗎?”綰綰問。
夏之淮搖頭:“才沒有。”
“那別人為什么要罵你呢?”綰綰不解。
夏之淮嘆氣:“總之,就是很復雜很復雜,你這個小腦袋是理解不了的。”
“行吧。”
綰綰也不是個凡事都要刨根問底的小朋友,伸出小胖手輕輕摸了一下夏之淮的頭:“哥哥沒有做錯事情,那么隨便罵人就是他們不對,哥哥不用為別人的錯誤傷心的。”
夏之淮笑了:“你說的還挺有道理。”
“那是。”綰綰掙扎著從他腿上爬下去,拎起桌子上的垃圾袋,“我們不是要出門散步嗎,走吧走吧。”
夏之淮似突然想起什么,去拿了兩個口罩:“綰綰,以后出門一定要記得戴口罩。”
綰綰想了想,伸手拒絕:“太丑了。”
夏之淮彈了一下她腦門:“不戴口罩,我不帶你出門,也不讓小方帶你出去。”
綰綰最后勉強同意出門戴上口罩,夏之淮又從網上下單了一堆印有卡通印花的兒童口罩,這才帶著崽下樓扔垃圾,順便散步拿快遞。
這一天過得風起云涌,夏之淮將睡著的綰綰抱進臥室,整個人躺在床上,才有種泄了口氣的感覺。
在床上輾轉反側,他還是有些睡不著,思考著從昨晚到現在的一切。
綰綰的爸媽去世了,這個消息他之前都不知道,祁家那邊也沒有通知他和他媽。
估計就是怕他,或則他媽收養了綰綰。
祁家拿不到綰綰的監護權,之后也就沒半點辦法染指綰綰父母留下的遺產。
可是收養了竟然不好好照顧,甚至還虐待三歲多一點的小孩兒,他們祁家真是越來越惡心了。
怪不得綰綰媽媽生前嫁到他們桃家后,就再也沒有和祁家那邊有什么來往。
也不知道徐渭安排的人查的怎么樣了?
還有綰綰那一身有點神的本事,又是跟誰學的?
她就那么點,二叔他們總不可能那么小就將她送到道觀去學道。
夏之淮就這么亂七八糟的想著,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第二天一大早,夏之淮就被連環奪命call吵醒,迷迷糊糊摸著手機接聽。
徐渭疲憊又嚴肅的聲音隔著電話傳來:“夏之淮,你刷微博了嗎?”
“沒呢,剛醒,怎么了?”
徐渭:“你打開微博看看,有人爆你的料。”
夏之淮立刻翻身從床上坐起來,從床頭柜拿過平板,打開了微博。
剛點進微博,卡了好一會兒。
等了三分鐘,微博才能正常進入。
夏之淮立刻去翻微博熱搜,自己的名字掛在熱搜榜首,后面還有七八個相關熱搜。
這是要過年啊?
夏之淮點進尾巴掛著一個“爆”字的熱搜詞條。
看到了爆料的是一個名叫“陳美麗小姐”的微博賬號發了長文,還PO了十幾張聊天截圖。
微博爆料他在the
more組合團期間與該人談戀愛,時間長達八個月,之后無故冷暴力,玩失蹤,搞拉黑。
夏之淮仔細看了一遍,發現微信的頭像和名字與他的都一樣,就是這聊天界面的對話……
他真沒見過。
誰這么low筆,竟然造這種假?
這種造謠很容易拆穿的。
夏之淮握住電話,與徐渭說道:“我不認識這個人,更沒有和誰談戀愛,假的。”
徐渭嘆氣,語重心長道:“你跟我說實話,對方說還有后續爆料,要是實錘,你就完蛋了。”
夏之淮奇怪道:“真沒有,我的日程安排你又不是不知道,組合團合約期間,我每天忙得跟狗一樣,大部分時間都在跑通告,不斷地練習練習,然后開演唱會,跑劇組……哪有時間跟別人談戀愛,有那個時間我還不如好好睡一覺舒坦。”
徐渭看著電腦,覺得很奇怪:“可是我聯系過這個爆料賬號,對方說有確鑿證據,如果我們現在不和解,后面的料會把你釘在恥辱柱上,讓你徹底被娛樂圈除名。”
夏之淮將平板扔在被子上,嗤笑道:“想紅想瘋了吧?”
“之后,她是不是還要說,綰綰就是我和她的孩子?腦子還要不要了?”
“收集證據,發律師函,遞交法院,用得著我說嗎?”
夏之淮沒打算輕饒這類人。
他這段時間運氣是不好,但也不是路邊誰都能上來踩兩腳。
聽夏之淮的語氣,徐渭大概是知道,他確實沒說謊。
可這么容易被戳穿的事,誰會這么傻地沖上風口浪尖,把自己架在火上烤熟?
這不對勁。
夏之淮懶得慣著網上這些披皮不干人事的鍵盤俠,當即登錄上自己的微博賬號。
夏之淮:假的。已截圖,正在收集證據,等法院傳票。
這條微博發出去后,很快就刷了上千條回復。
他也沒去看,翻到昨晚那條關于綰綰照片的微博,又重新審讀了一邊內容,轉發回復。
夏之淮:我今年二十歲,四年前還在上高中,生不出三歲半的孩子。求求yxh和諸媒體好好做人,不要無中生有,我母胎單身,謝謝!附圖
圖片是昨天在花鳥市場隨手拍的綰綰后腦勺和半個小身子。
小崽子穿著卡哇伊的恐龍服,一頭濃密的羊毛卷,背后掛著寶寶牽引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