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夜酒吧一個隱蔽的卡座內。
章莎莎穿著豹紋小吊帶,一頭挑染的冰藍色波浪卷發披在光裸的肩頭,濃密卷長的假睫毛煽動間在眼瞼下方落下大片的陰影,使得那雙大眼睛看起來充滿一種妖異的魅惑感。
章莎莎對著粉餅的小鏡子正在給嘴唇補口紅,濃重的大紅色更是為整個妝容增添了幾分性感艷烈的嫵媚感。
在這不停閃爍的七彩跑馬燈的映照下,女子猶如從鬼故事里跑出來的魅惑女妖,和整個酒吧的氣場無比相合。
真可謂是牛鬼蛇神、各顯神通。
“莎莎姐,人都埋伏好了,您就等著看好戲吧。”趙磊一瘸一拐的走過來。
章莎莎眸光一轉,看到兩個年輕人走了進來,雖然兩人盡量往成熟了打扮,章莎莎這雙混跡夜店的眼睛也一眼就認得出來那是兩個未成年人。
“那兩個人是怎么回事?”
“莎莎姐,那女的警覺的很,要是封店她可能會察覺出來,就不會進來了,這兩人是咱們這里的常客,我都安排好了,到時候會立即讓咱的人把他們清走。”
章莎莎目光落在其中一個個子比較突出的少年身上,挑了挑眉,紅唇微勾:“我去玩玩兒。”
話落搖曳著小蠻腰朝兩人的方向走了過去。
“兩位喝點什么?”
離的近看,這少年容貌真是出色啊,緊鎖著眉頭,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
都主動進來了,還裝什么正人君子呢。
話落小手就往少年的胸口探去。
少年劍眉緊蹙,猛然后退了一步,冷喝道:“你干什么?”
那態度、仿佛她是什么洪水猛獸似的。
章莎莎氣笑了:“小朋友,你知道你來的是什么地方嗎?”
少年冷哼一聲,右手在鼻翼旁扇了扇,語氣十分嫌棄的樣子:“離我遠點,臭死了。”
章莎莎臉都綠了,他說什么?臭?
她身上噴的可是愛馬仕香水最經典最貴的夜色魅惑。
這小子是不是腦子有泡?
同伴烏衡趕緊站出來打圓場:“小姐姐別生氣,我代他給你陪罪,他啊、第一次來,不懂規矩,您大人有大量別跟他一般計較。”
章莎莎白了眼少年:“你這兄弟太不懂規矩了,玩不起就滾。”
烏衡一個勁的陪笑臉。
等人扭著腰走了,烏衡沒好氣道:“阿遙,這里是夜店,就你這長相、多的是女人對你前仆后繼,你要繼續這副德行,咱還是趁早回家吧。”
“你不覺得那女的臉畫的跟個鬼似的嗎?我看一眼都要吐了,還有身上的味道,yue……。”
烏衡:……
“大少爺,真的,你還是回家去吧,我就不該叫你出來。”
江圣遙大剌剌的坐下來,雙腿搭在茶幾上,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
“難道夜店除了女人就沒別的樂趣了嗎?狹隘。”
“行江大少,佩服。”烏衡豎起大拇指。
“不過你可得小心點,別讓你媽的人再找過來,到時候你媽再找我一次麻煩,我這小心臟可承受不了了。”
“呱噪。”江圣遙打了個響指。
“音樂呢?酒呢?把你們這里最烈的酒都給我送上來……。”
被男人嫌棄了,章莎莎心情非常不爽。
這時有電話打了進來。
“茵茵姐,嗯,她八點過來,我都準備好了,這回非得給她點教訓瞧瞧。”
“你要過來嗎?要不我給你錄個視頻……行,我讓人在門口接你。”
二十分鐘后,趙磊領著酈茵茵走了進來。
酈茵茵第一次踏足這樣的地方,渾身都寫滿了不自在,一路上不時有男人朝她吹口哨。
酈茵茵一張臉羞紅的厲害。
“茵茵姐。”章莎莎親熱的挽著酈茵茵的手臂。
“莎莎,這回多謝你了,以后如果有機會,我一定報答你。”
“茵茵姐,咱倆之間說這些就見外了,我最看不慣那種人了,就該好好給她頓教訓。”
兩人在卡座里坐下,“茵茵姐,你喝什么?”
“我喝水吧。”
酈茵茵的父母從小對她管教嚴格,她可謂是滴酒都未沾過,今晚來這種地方,要是被她父母知道,肯定是要打斷她的腿。
“茵茵姐,你從小就是乖乖女,生活該多無趣啊,好不容易來了這種地方,就不找點刺激?以后說不定就沒這種機會了。”
“再說了,有我在,你怕什么呢?”
酈茵茵猶豫了一下:“那……喝啤酒吧?”
章莎莎笑了開來:“這才對嘛,趙磊,拿幾瓶啤酒來,要最好的。”
啤酒很快端過來,褐黃色的酒液在玻璃杯里翻騰,閃爍的花燈下折射出斑斕的色彩,震耳欲聾的音樂在耳邊不停的回蕩,一時間、整個世界都變的不真實起來。
酒液入喉,嗆的酈茵茵劇烈的咳嗽起來。
章莎莎笑了起來:“習慣了就好了。”
酈茵茵咳嗆的滿面通紅,眼淚都流了出來。
就在這個時候,酈茵茵目光不經意的一轉,看到了不遠處的卡座內,坐著一道熟悉的身影。
章莎莎見她盯著一個地方一動不動,順著她的目光忘了過去。
唇角不由得露出一抹微笑。
“喜歡那個帥哥啊?你要喜歡就上,不過我可提醒你,這家伙是個難啃的骨頭。”
酈茵茵趕忙不動聲色的收回目光,“沒有的事,我去趟衛生間。”
話落起身落荒而逃。
從衛生間出來,酈茵茵繞了個方向,從她的角度,清晰的看到了少年的剪影。
酈茵茵倒抽了一口涼氣。
竟然真的是江少。
他怎么會來這種地方?
酈茵茵垂在身側的雙手微微攥緊,心底忽然冒出了一個膽大又瘋狂的計劃。
只要成了,她不僅可以撤銷所有的處分,以后在藍雅高中,沒人敢在隨便欺負她。
酈茵茵再次看了眼少年的方向,轉身朝章莎莎走去。
心底打定了主意,酈茵茵靠近章莎莎,小聲說道:“莎莎,你們這里是不是有一種藥……。”
一個眼神,章莎莎就懂了。
她不由得認真打量了一眼酈茵茵:“你來真的?”
酈茵茵笑了笑,透著幾分滿不在乎。
“我都這樣了,還有什么可在乎的,你也說了,尋個刺激罷了。”
話落看向少年的方向:“我就看上他了,你就說吧,幫不幫我。”
握著酒杯的手微微發顫。
“哈哈哈,當然幫。”章莎莎笑嘻嘻的摟住酈茵茵的肩膀。
“你能想開就好了,人生嘛,就是要及時行樂,等著吧,我給你安排。”
心底有些不是滋味,那個男人明明是她先看上的。
罷了,就讓給姐妹吧。
章莎莎給趙磊使了個眼神,趙磊點了點頭:“放心吧,莎姐,保證給你們辦的漂漂亮亮的。”
趙磊招來兩個手下,吩咐一番。
然后有些酸溜溜的瞥了眼少年的方向,這小子、艷福倒是不淺。
舞池里年輕男女隨著動感的音樂搖曳身姿,曖昧的氣息流轉在酒吧的每個角落。
一個年輕男人坐在高腳吧椅上,雙臂肘節反撐著吧臺,面向著舞池方向,一手搖晃著玻璃杯中的黃酒,一只手隨著音樂的節點輕輕合拍,一副游刃有余而又怡然自得的狀態。
在這個獵艷場中,他早已成為別人的獵物。
烈焰紅唇的女人走了過來,全身的布料不超過兩只手的大小,走動間,搖曳生姿。
“一個人嗎?”
女人微微彎腰,露出胸前的春色。
畫著精致眼線的眼睛里,流轉著曖昧而挑逗的暗光。
男人挑眉,狹長的狐貍眼微瞇,身上透出一種性感而又危險的氣息。
足以令女人著迷。
那些小年輕太生澀太無趣了,只有這樣的男人才有征服的快感。
“先生,我漂不漂亮?”紅唇帶著誘哄的靠近。
男人唇角微勾,就在女人的紅唇即將貼上去的時候,被一根修長的食指阻擋了。
“太主動的女人往往缺乏了一種魅力。”
男人雖是笑著,眼神卻無情。
董薇面色微僵,適時露出幾分楚楚可憐的姿態:“先生……。”
這時男人的目光穿過女人的肩頭,落向門口的方向。
狐貍眼中、流露出濃厚的興趣來。
董薇心中頓覺不妙,扭頭順著他的目光望過去。
一個高挑的女子走了進來,纖細的身材包裹在密不透風的黑衣里,整個人散發著如身后漫長黑夜般濃重的神秘。
黑夜足以隱藏、卻也足夠危險。
董薇嗤笑一聲,這女的身材干癟的要死,究竟有哪點比的上她?
想了想,女人挺胸,朝那女子走了過去。
“穿成這樣也敢來夜店?懂不懂規矩?”
一開口,就是居高臨下的質問。
女子鼻梁上架著一副金絲細框眼鏡,鏡片后的目光模糊不清,只覺得整個人有一種令人窒息的禁欲感,與這身后喧囂迷離的世界格格不入。
女子微微一笑,聲音清冷悅耳,壓制所有嘈雜的重音樂,清晰的落在耳邊。
“什么規矩?”
董薇冷笑一聲:“連這里的規矩都不懂,你還敢來?識相點就自己乖乖離開,若是等這里的保安攆你,到時候你就很狼狽了。”
嘴上得意的笑剛剛浮起來,女子便旁若無人的從她的身邊走過去,連個眼尾都沒給她,將她當成了空氣無視。
董薇氣急,上手就朝女人的肩膀抓去。
她可是夜場女王,素來被男人捧著,何時輪到一個黃毛丫頭敢輕視她。
然而就在她的手即將搭在對方肩膀上的那刻,那人背后就跟長了眼似的,忽然抓住董薇的手,輕輕一拉。
“啊……。”董薇驚恐的尖叫聲響徹整個夜店。
所有人就驚恐的看到董薇的身體在空中畫了個圈,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哇哦。”狐貍眼男子雙眼一亮,吹了聲響亮的口哨。
始作俑者的黑衣女子拍了拍手,輕輕松松的從董薇的身體上跨了過去。
現場忽然鴉雀無聲。
舞池里男女們都停下了動作,朝黑衣女子的方向望去。
保安聞訊趕來,將女子團團包圍起來。
趙磊指著包圍圈里無所畏懼的女子,大喝一聲:“就是她,把她給我抓起來。”
酈茵茵親眼目睹了這一幕,驚疑不定的盯著那個黑衣女子。
“她真的是沈又安嗎?”
怎么跟學校里的沈又安判若兩人。
章莎莎慢悠悠喝了口酒,“這些保安都是受過專業訓練的,對付一個有些功夫的小姑娘,還不是輕輕松松。”
從頭到尾,她都沒把這個人放在眼里。
“我艸我艸,這女的太酷了。”
烏衡激動的大喊。
四周響起此起彼伏的驚呼聲,江圣遙有些煩躁的抬頭。
這一看之下,不由得呆住了。
黑衣少女身手利落,在層層包圍之中絲毫不落下風,眨眼就躺倒了一片。
這完全就是一場血虐啊。
舞池里瞬間爆發出一陣激動的尖叫聲,年輕男女一個個眼神狂熱的盯著那黑衣少女。
少女左右出招,這時身后有人落下悶棍。
眼看那棍子就朝著少女的腦袋落去,非得開瓢不可。
所有人都捏了一把汗。
少女腦袋后就跟長了眼似的,把纏著她的兩人一腳一個踹飛出去,敏捷的閃身避過身后落下的棍子,就在棍子與少女的肩膀擦肩而過的瞬間,一只纖細的手探出,精準的抓住棍首。
輕輕一拉,男人一個趔趄、棍子脫手,狼狽的朝前跌落在地板上,直接把門牙磕掉了,流了滿嘴的血。
少女握著棍子,棍頭所過之處,凌厲殺機緊隨其上。
“嘖、這么廢物。”
少女側眸,恰時有一束燈光籠罩在她的身上。
一身黑衣如長夜般寧靜而神秘,迷離炙熱的燈光下,側顏輪廓若造化鐘神般險峻奇秀,英氣中透露著無與倫比的凜冽寒霜,那是一種足以驚心動魄的瑰艷絕美。
江圣遙猛然站了起來,雙眸死死盯著那束獨光中驚艷絕倫的少女。
“我艸……這女的太酷了,我太TM喜歡了。”耳邊是烏衡一連串激動的叫喊。
酈茵茵瞪大雙眼,不可思議道:“不可能……這絕不可能……。”
沈又安她怎么這么能打。
這個人絕對不是沈又安。
沈又安提著棍棒,緩緩轉身,精準的望向酈茵茵和章莎莎所在的方向,唇角微彎。
章莎莎這才看清少女的模樣,冷笑了一聲,“原來是她。”
前不久在商場內衣店和她發生口角的女生。
原來世界這么小。
這下新仇舊恨,一起算吧。
章莎莎冷聲吩咐道:“都給我上,給我往死里打。”
酈茵茵嚇了一跳:“鬧出人命不好吧?”
章莎莎滿不在乎的一笑:“別擔心,出了事我幫你擔著。”
既然這么能打,車輪戰也能把她拖死。
反正這里有的是人。
眨眼間,幾十個彪形大漢從四個方向沖了出來,圍觀的男女一看這陣勢不對勁,有人偷偷溜走,有人興奮的看熱鬧。
這一次的人馬比上一次多了一倍還多,且各個手握武器,肌肉突出,一看就是練家子。
“嗨,美女,需要幫忙嗎?”吧臺邊,狐貍眼男子微笑道。
沈又安踩著一個男人的背,撕下男人身上的布料,慢條斯理的一圈圈將拳頭纏起來。
聞言頭也不抬的說道:“不需要。”
男人挑了挑眉,眼中興趣更加濃厚了。
沈又安握了握拳頭,微微動了動脖子,勾唇輕笑。
那笑容卻是嗜血而殘忍的。
“一起上吧。”
接下來將是一場單方面的碾壓,一撥撥人沖上來,又一撥撥的倒地,那黑衣少女卻始終游刃有余、未見半絲疲態。
所有人心頭同時感覺到一種深入骨髓的恐懼。
簡直強悍到不是人。
狐貍眼男人眼神也漸漸由興趣轉變為嚴肅,緩緩坐直了身體,目光眨也不敢眨的盯著場中那抹纖細身影。
十來分鐘,全部倒地。
少女活動了一下手指,漫不經心的說道:“還有嗎?”
章莎莎臉上的得意早就變成了震驚,“怎么可能?”
趙磊瑟瑟發抖的說道:“莎姐、怎么辦?”
章莎莎咬了咬牙:“還有人嗎?”
趙磊搖了搖頭:“附近能抽調的人手已經全部調過來了。”
到了這個程度,人多人少已經沒意義了。
他們到底為什么要招惹這么一個女魔頭啊。
“啪啪啪。”拍掌聲響起,一個身材高大健壯的男人緩緩從黑暗中走出來。
章莎莎雙眼一亮,猛然站了起來:“大哥。”
對啊,葉輝才是最能打的,要不然也不能年紀輕輕就闖下名頭,號令那么多人。
一比一未必會輸。
“大哥,你快把她拿下。”章莎莎大喊道。
葉輝卻并沒有管她,而是笑瞇瞇的看向沈又安。
“不錯,小姑娘,你這身武術是從哪里學來的?”
少女勾了勾唇,一副很張狂的口吻:“你還是不知道的好。”
葉輝并沒有氣惱,“小姑娘,身手不錯,不如你來我身邊給我做事,我不會虧待你的。”
章莎莎氣的跺腳:“大哥,你在干什么?”
沈又安冷笑了一聲,語氣不屑:“就憑你?還不夠格。”
葉輝瞇了瞇眼,“小姑娘,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葉輝還沒反應過來,一塊酒瓶碎片擦著他的耳朵飛了過去,“咯”的一聲,插入身后的墻壁之中。
葉輝捂著耳朵,血流如注。
他猛然倒退了一步,喉結滾動了一下,眸光驚疑不定的望向面前云淡風輕的少女。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是你先派人找我麻煩,你反倒問我是什么人?可笑至極。”
“抱歉,是我小妹不懂事,沖撞了您,我讓她給您道歉。”
好漢不吃眼前虧,葉輝動手沒有必勝的把握,不如先退一步。
“莎莎,你給我滾過來。”葉輝怒喝道。
章莎莎沖過來,指著沈又安鼻子罵道:“大哥,你干什么怕她,有功夫了不起啊,我……。”
少女微笑著抓住章莎莎伸出來的那根手指,在章莎莎驚痛的眼神中往下掰。
章莎莎甚至能聽到她的指骨在巨大的壓力下“咔嚓咔嚓”的脆響聲音。
“啊……。”
章莎莎疼到視線模糊。
“永遠不要用你的手指著我。”耳邊落下少女冷酷無情的聲音。
“你……你怎么敢?我可是冷少的女朋友……。”
章莎莎聲音顫抖的說道。
“冷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是嗎?那就讓他來找我。”沈又安甩開手,章莎莎被甩到了一邊,狼狽的跌落在地上。
此時此刻、她的心中升起滔天的恨意,她要把這個女人碎尸萬斷。
葉輝趕緊賠著笑臉:“我干妹妹實在太不懂事了,就是個沒長大的孩子,您大人有大量,別跟她計較。”
沈又安笑了笑,目光落在角落里的酈茵茵身上。
酈茵茵已經嚇傻了,看到沈又安朝她看了過來,整個人瑟瑟發抖。
她為什么要惹沈又安?
此刻酈茵茵心中升起無盡的悔意。
“以后看到我,繞道走,懂?”
“是是是,您放心,以后我們絕不再打擾您,有什么事您請盡管招呼。”
沈又安打了個哈欠:“人啊,就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話落冷笑一聲,轉身,在所有人敬畏的眼神中,大搖大擺揚長而去。
江圣遙正要追上去時,忽然感覺腦袋一陣眩暈,一屁股跌坐回卡座里。
葉輝擦了擦滿腦門冷汗,一口銀牙幾乎咬碎。
今日之羞辱,來日必百倍償還。
“真是一場好戲啊。”耳邊落下一道玩味的調笑聲。
葉輝愣了愣,下意識扭頭,看清坐在吧臺邊的年輕男人,葉輝渾身一顫,不可置信道:“鸮爺?”
葉輝立即上前,恭敬的開口:“鸮爺,您來怎么不打聲招呼,我好給您安排個雅座。”
“要不是坐在這兒,怎么能近距離的觀賞這么一場精彩的打斗呢。”
葉輝眸光微閃,“鸮爺,您也看到了,這女子小小年紀,氣焰如此囂張,連您都不放在眼里,不給她點教訓瞧瞧,她還當青州無人能治得了她了。”
男子哼笑一聲:“誰給誰教訓啊?在我這兒上眼藥呢。”
“再說了,那祖宗,我可惹不起。”
葉輝聽這語氣,琢磨出幾分不對味,猛然抬頭:“鸮爺,您認識她?”
男人笑的意味深長:“葉輝啊,你說你惹誰不好,偏偏惹了她,唉……。”
葉輝一顆心沉入谷底,那女子不是一個普通的高中生嗎?可聽鸮爺的語氣,似乎大有來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