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恢復默認
作者:一夏南北
明安陽這一世開始跟神司碩交心,不知道何時她已經將他當成了依賴和底氣。
這種感覺特別新奇又讓她舒適,以前的她像是沒有退路的孤行者,除了悶頭向前沖,沒有停駐下來的理由。
而現在的她,卻能慢悠悠地享受著屬于他們的人生。
想了想,明安陽將自己的打算說了:“司碩哥,我這段時間看了下我們專業的課程內容,并不算難,以前在家里我時常跑圖書館,很多知識已經掌握住了。”
“我頂多需要一年就能畢業……不過學校最低是三年學制……”
學校學習的東西很基礎,浮于表面,她只需要將課本過兩三遍,基本上就能全部掌握。
她當年可是學校優秀畢業生,進入研究所一年后,獨立完成不少重點項目,更是在工作五年后已經帶團考古了。
明安陽不是多偉大的人。她堅信歷史的長河中偶爾有一朵浪花翻動,卻不會影響整個歷史走向。
沒有她明安陽在考古界做出貢獻,也會有李安陽、張安陽、趙安陽在界內驚才絕艷。
再者,她不覺得自己當老師,就不是在為社會做貢獻。
貢獻不分大小,在任何崗位上,都有實現價值的可能!
說實在的,明安陽也是個小姑娘啊,如果有可能,她也不想選擇枯燥地做研究。誰都向往大城市、繁華熱鬧、煙火氣的生活。
她都離開學校多少年了,冷不丁重回校園,反而處處不適。
更何況她旁邊還有個虎視眈眈的穆文博。
神司碩聽她這么說,絲毫不懷疑她的學習能力,恨不能她分分鐘畢業呢。
他沉思一下:“媳婦兒你先學著,這件事我來辦,爭取讓你以最短的時間完成學業,拿到大學畢業證書。”
有他這句話,明安陽覺得困擾自己好幾天的問題,好像已經解決了。
她笑著嗯嗯,心里的思念突然濃烈,但是她前面是豎著耳朵的小賣部老板,后面是排隊等著打電話的學生。
很多膩歪的話說不出口,她只能簡單地跟神司碩說了幾句,掛上電話。
回到宿舍洗漱完,明安陽安耐不住地拿出信紙,把電話里說不了的話,都寫進去了。
她想念他,想要快點奔赴他,歲月長久,她希望以后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有彼此參與陪伴的痕跡。
她沒覺得自己寫多少,已經三頁信紙了。
明安陽抿著唇輕笑,將信封粘貼好,放到書包里,等明天的時候再郵寄出去。
沒幾天,神司碩便收到了關于魏家不少重要信息。
厚厚一沓資料是從五幾年到現在的,魏家一直都有錢,這是他們的底氣,也幫助他們渡過了不少難關。
動蕩的那十年便是他們用金錢砸出來的一條生路,如今魏家的興起,也是拿著金錢大批量買出租車,從起點就已經將眾人遠遠甩下。
但是,魏家也沒少用金錢,在動蕩年代,陷害仇家和對手……最近的便是出租車司機對女乘客動手動腳,被魏家給壓下來了……
神司碩不僅僅讓人調查了魏家,還調出來最近幾年車禍的案子。
京都局子里的同志們,各個都是頂尖人才,各種有效信息都登記上了。
神司碩的身份特殊,他比較聰明,在偵查方面格外出眾,所以他算是編外人士,有一定的特權。
更何況懸而未決的案子,能解決一個,便能對其涉案歹徒繩之以法,社會安定性增加一分。
不知道為何,他見過魏文博,又得知其前后作態,內心已經篤定魏文博身上有東西可查。
神司碩選擇的便是從魏家和車禍兩個方面入手。
果然,在他研究了近一個星期,不停打電話查證,偶爾他還親自跑出去尋人,等一切串聯成線的時候。
神司碩將所有證據,全部遞交給局子,只等著后續情況了。
在他交上去證據的第二天,經過查證資料屬實后,魏家便被查封。
同一時間,海市局子的同志們也配合,將在學校念書的魏文博給帶走。
明安陽在二號綜合教學樓上課,臨近下課的時候聽到了鳴笛聲,大家伙哪里有心情上課,紛紛探頭看向窗外。
后排的同學甚至站起來,中間看不到的同學也著急地詢問怎么了。
如果不是大事,學校里怎么會有警笛聲呢?
老師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抬起手看了下,還有兩分鐘下課,便直接說:“行了,想看就去看,但是不許出聲音打擾其他人上課。”
“記得抄一下黑板上的作業,下節課要交的!”
大家伙低低歡呼一聲,齊齊跑到窗戶處往外看,有些學生瞧得不過癮,直接跑出門去看現場了。
誰都沒注意到老師在黑板上布置的作業,是往常的兩倍……
明安陽也有些好奇,不過窗戶口全擠滿了學生,她便沒有湊上去,而是安靜地謄抄著黑板上的作業。
抄完后,她便拿出本子來,低頭開始寫。
這場熱鬧不過持續了十來分鐘,大家伙瞧得興奮又莫名其妙。
不需要明安陽刻意打聽,中午吃飯的時候,她旁邊那桌人已經將事情發生的經過給說了。
“……上午你們在二號綜合教學樓上課了嗎?知道有個新生被抓走了不?”
“知道知道,管理系的新生穆文博,京都的,聽說家里開出租車公司,特別有錢……”
“他因為什么事被帶走啊?非得在上課的時候?”
“局子里的同志們沒有說,只是給穆文博看了逮捕令……穆文博也沒掙扎,收拾了自己的書包,跟著他們走了……”
“既然有逮捕令,那他肯定犯事了……”
明安陽眨巴下眼睛,覺得這件事肯定跟自家男人有關。
她想問,可是他們打電話又不方便,很多話不能說。
明安陽微微嘆口氣,從食堂出來后,她一咬牙扭身去了小賣部。
按理說她應該今天傍晚的時候打的,但是她按捺不住啊!
電話里不能說清楚,她可以讓他隱晦地寫到信里,這樣的話她也得一周后才能知道事情的真相。
她先撥打神司碩辦公室里的電話,沒有人接,她又打家里的電話,仍舊沒人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