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家祖上以經商發家,司老爺子接替家主之位,少不得也要涉足商業。
加上司家其他各行各業都有人從事,關系網駁雜,和走政的馬老爺子相交頻繁不足為奇。
再說,司家也有走政的,司老爺子的小閨女,也就是司命的親姑姑就是走政。
前些年,司老爺子和馬老爺子關系最好那段時間,兩人倒是開過司命和馬如云的玩笑。
但后來司命出事,司老爺子也沒真想過和功利心太重的馬家有太深的牽扯,之后就再也沒說過。
司命從小到大,都沒待見過馬如云。
馬如云倒是從小到大,一如既往的粘司命。
馬如云出國有四年了,當時也是帶著拿捏司命,讓司命認清自己內心的想法出去的。
她認為司命心里是有她的,畢竟從小到大,司命身邊只有自己一個女人。
只是司命沒開竅,認不清自己的內心而已。
只要刺激刺激司命,他有了迫切感,就能認清,從而主動追求她。
但一切都是她以為,四年過去,司命的消息她一直都有,但司命對她,從來沒有關注過。
她的消息都送到他眼皮子底下了,都能被無視。
馬如云才意識到,司命心里是真的沒有她。
前段時間她得知司命身邊出現了一個鄉下來的臭丫頭,便迫不及待的就回來了,還上演了一出精心策劃的偶遇。
馬如云視線有意無意從棉襖身上掃過。
她自信迷人,乳臭未干的毛丫頭而已,憑什么和她掙。
“司爺爺就愛開玩笑,我可一直等著司命哥的,哪有對象。”
“您可得幫幫我,司命哥一直不開竅,我都快等成老姑娘了。”
嬌嗔,落落大方的模樣,倒真能得到長輩的喜歡。
司老爺子看了眼司命,小兔崽子任由臭丫頭騎頭上欺負,還甘之如飴的模樣,不是不開竅,是人不對。
孫子選擇什么人成為另一半,他是不會干涉的。
別說是如今的司家,就是以前的司家,也不需要靠聯姻穩定地位,獲得權利。
司家的男人沒這么廢。
司命要是喜歡馬如云,他也能忍著對馬家人共性的不喜接納。
司命不喜歡,他更樂見其成。
打著馬虎眼笑:“我老了,你們年輕人的事我可管不了。”
“你能來看我這個老頭子啊,我高興得很,可不能給我老人家出難題。”
馬如云不傻,知道司老爺子的心思。
可是她堅信,司家最好的選擇,只有她馬如云。
笑著扶上司老爺子的手臂:“行行行,我就自己等著司命哥開竅。”
“您老不嫌我煩就好,以后少不得要常來煩您呢。”
“爺爺身體不錯,我回來的時候還在說,得空了約司爺爺喝茶下棋。”
司老爺子順從的被扶走,嘴里嫌棄道:“我可不跟那個臭棋簍子下,糟心。”
馬如云咯咯笑了起來,嬌俏又靈動。
司命見兩人走遠,看了眼旁邊的三個侄女:“你們也去換換吧。”
三人笑得意味深長,喊了聲小叔叔就跑了。
司命莫名其妙,他是真的關心晚輩。
棉襖趴在司命背上,已經昏昏欲睡了。
司命摸著棉襖濕透的褲腿,直接背著人回房間。
看到自己的房間,變成了粉嫩的公主房,嘴角抽了抽。
揉了把棉襖的炸毛腦袋:“趕緊去換衣服。”
棉襖不動。
司命拽了她一把:“聽話,換好了,給你拿好吃的。”
這次出去,司命弄了不少魂體,夠丫頭吃上一段時間了。
棉襖瞬間精神,跑進洗手間,不到一分鐘,換好出來,仰著腦袋,眼巴巴的瞅著司命。
司命哭笑不得,拿了個給她。
“坐著慢慢吃,我給你梳梳頭,都打結了,自己在家是一次也沒梳過吧?”
司命也是服氣的。
棉襖嗷嗚吃鬼,根本不搭理。
司命習慣了,梳了兩個花苞頭,拿出兩朵珍珠小花給戴上。
現在他儲物空間里,大多都是棉襖的吃穿用度。
戴上花,丑小鴨終于有點白天鵝的樣子了。
棉襖的鬼也吃完了,還砸吧著嘴,眼巴巴的瞅著司命。
司命把她“拉”出來的魂體收走,彈了彈她額頭:“今天沒了,以后看表現。”
棉襖氣鼓鼓的哼了聲。
司命笑,轉而又正色的問她:“那天具體發生了什么,你給我好好說說。”
棉襖歪了歪腦袋,那天的記憶并不是很深刻,其中斷斷續續的很恍惚,多半是因為失去理智。
把自己記得的,幾句話概括告訴了司命。
司命沉默著分析棉襖的話,已經猜得八九不離十。
不出意外,棉家人給棉襖用了傀儡一類的東西。
棉家人的膽子越來越大了,他以前還小看了他們。
“那個黑袍人呢?”
棉襖拍拍肚子:“吃掉啦。”
司命不太理解:“黑袍人死了變成鬼,被你吃了?”
棉襖搖頭:“沒有變成好吃的,直接吃掉啦,他壞,欺負我。”
司命眉心突突的跳,實在不愿意相信是自己理解的那樣。
那么大一個人,怎么吃?
咬斷了,嚼碎了吃?
不能夠啊?
“怎么吃的,吃哪去了?”
“就這么嗷嗚一口吃的,在肚子里啊,好臭,吞不下。”
司命打量棉襖小小平平的肚子,在肚子里?
“還能吐出來?”
“能,”棉襖瞪大眼睛看著司命,一臉的你要嗎,我吐給你啊。
司命呵了一聲,難得這丫頭這么大方,吃進去的,還能吐出來。
看來是真的不喜歡。
“吐吧。”
司命不確定棉襖吐出來的是什么,帶到衛生間,往地上鋪了一塊舊毯子,還從儲物空間里拿了一床破草席鋪上。
“行了,可以吐了。”
避免惡心到自己,司命做好了隨時閉眼睛的準備。
不過沒用上,棉襖張開口,不大的嘴,突然像個無邊的漩渦空間。
黑袍人拳頭大小出現,出口之后,極速變成正常大小。
落在草席上,除了沒呼吸,看起來還像個活人。
連臉上極度驚恐的神情都還活靈活現,可見被棉襖吞下去的時候,有多恐懼。
喪命也是在一瞬間。
魂體沒了,不知道是被棉襖吃掉了,還是逃走了。
簡單打量過后,用草席裹好收進儲物空間。
捏著棉襖的下巴,打量她齜著小牙的嘴,也沒什么不一樣啊。
彈了彈她尖尖的虎牙:“以后不準什么臟的臭的都往肚子里吃。”
“身上哪還難受,跟我說說。”
“這里,這里,這里,這里,這里……”
全身上下指了個遍,司命認命的放棄交流。
“先出去吧。”
棉襖不樂意自己走路,趴在司命背上要背。
自家閨女自家寵,老父親司命認命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