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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州市,從臨海開車,左梁有詳細地圖,提前做足了準備,路線牢牢記在心里。
左梁帶著周春燕,董奶奶,楚帆則開車跟在后頭,車上帶著謝蒹葭和董禾意。
“你不是說一分錢沒有嗎?”
謝蒹葭感覺自己受到了嚴重的欺騙,昨天晚上大家商量著車子怎么坐,五個大人加一個小孩左梁的轎車坐著會比較擁擠,可能大家伙都不舒服。正在商量要不要向朋友借個大點的SUV。
突然聽到楚帆說自己有車并且有駕照。
車是幾年前楊曦買了放在他名下的,駕照則是今年上半年弄到手的。
謝蒹葭對此保持非常懷疑的態度,名下有車勉強說得通,但是她記得楚帆比自己小一歲,加上人在國外,駕照怎么可能能弄到?
為了證明自己,楚帆將身份證遞給謝蒹葭看,上面居然明明白白寫著身份日期,比謝蒹葭只大一天,駕照上也確實是本人。
楚帆解釋說自己年齡不夠,國外學校不收,楊老爺子托人給他改了下年齡,目的就是為了把他丟在國外不讓他回來。
說著說著,家里幾個人都對他表示同情,讓謝蒹葭別再計較。
謝蒹葭有點接受無能,好端端的“弟弟”,突然從身份證上變成了她的“哥哥”?
“姐姐,你別不開心,我還是喊你姐姐。”
“你故意的吧,就比我早一天。”謝蒹葭趁著他不注意,“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楚帆透過車內后視鏡,將女孩的動作看的一清二楚,嘴角難掩笑意。
“湊巧而已。”
“我才不信你的鬼話!”
說完不搭理楚帆,打開保溫杯,就著杯中的溫水將藥吃了下去。
“我睡一會兒,到了喊我。”
“好。”
不知道是不是謝蒹葭的錯覺,總覺得楚帆車后座的座椅要比左梁車上的舒服,沒一會兒就閉上眼睛依靠在后座睡去。
楚帆見她睡著,怕她著涼,將車內溫度打高了些。
“禾苗。”男生的聲音很輕。
“怎么啦?”董禾意也跟著模仿。
前面正值紅燈,楚帆叮囑道:“哥哥的車座后背有個東西看見沒?”
“看見了!”
“里面有兩個小毯子,你應該能拿到,你和姐姐一人一個。”
“摸到啦”
“禾苗真棒!”
兩人講話聲音都很小,沒有驚動藥效起作用的謝蒹葭。
董禾意被夸贊,開心的不得了,聽楚帆的話將毯子搭在了自己和謝蒹葭的身上,而后小腦袋來回晃悠,眼睛看向車窗外,假裝自己在欣賞風景。
十分鐘后,后座一大一小兩個姑娘,都蓋著毯子睡了過去。
楚帆眼神看著前方左梁等紅燈的車子,手一下下敲著方向盤,心情格外輕松。
他終于,光明正大的回來了。
“姐姐,醒醒。”
謝蒹葭睜開眼,對上楚帆深邃而溫柔的雙眸,里頭是她看不明白的東西。
“到了?”
撇開腦袋,解開身上的安全帶,起身活動僵硬了兩個小時的筋骨。
看來這藥可以治失眠,每次吃下沒一會兒,就沉沉睡去,導致她睡眠質量都比以前好了不少。
“欸,禾苗呢?我媽他們呢?”
謝蒹葭站在車旁左右環顧,才發現沒看見左梁的車子,也沒瞧見同車坐著的董禾意。
“我們現在在酒店停車場,他們喊了你沒喊醒,便先上去放行李,我在這等你醒過來再一起上去。”
“那走吧。”
謝蒹葭捶了捶有些酸脹的腿。
楚帆見狀,語氣關切。
“是不是腿不舒服?我抱你上去?”
“別別別,我自己能走。”
謝蒹葭連忙擺手拒絕,說完跑的比兔子還快,一溜煙沒了身影,楚帆不緊不慢地跟在后頭。
她又不知道房間號,身份證還在自己手上,跑那么快也沒用,還是得等他。
果然,走進酒店大堂,謝蒹葭看見他就朝他伸手要自己的身份證。
房間左梁早已安排好,只是需要身份證登記入住。
周春燕左梁一間房,謝蒹葭董奶奶帶著董禾意三人一間雙人房,楚帆獨自一間。
幾人吃完飯,淺淺休息一會兒后便按照左梁制定的計劃開始游玩。
“砰!”
“嗚”
董禾意蹦蹦跳跳地往外走沒看路,正好和拐角處走來的酒店保潔撞了個著,好在對方手中只有一個空的塑料餐盤,盤子落到地上聲音有些大,沒有磕到董禾意,但是把她嚇了一跳。
“對不起對不起,小朋友,你沒事吧?”
保潔連忙蹲下身,沒有管掉到地上的盤子,第一時間查看董禾意的情況。
謝蒹葭立即上前,將董禾意全身看了個遍,確定沒有受傷后將她抱在懷中安撫。
動靜引來了其他人,一個經理打扮的男人快速走上前,不管三七二十一,對著女保潔一頓臭罵。
本來快要被哄好的董禾意聽到男人粗獷兇狠的聲音,嚇得再次嚎哭起來。
謝蒹葭蹙眉,想喝止男人滔滔不絕的辱罵。
“別吵,嚇到我妹妹了。”
楚帆走到姐妹倆身前,以絕對的身高優勢,凌厲地掃了眼男人。
男人立馬住嘴,而后開始放低聲音辯解。
“都是她毛手毛腳的,端個盤子都端不好,給你們帶來了不好的體驗,實在抱歉”
謝蒹葭拍了拍小姑娘的后背,安撫她的情緒,確定她抽噎聲小了后,站起身。
“這事我也有一半責任,沒有看好我家孩子,她第一時間道歉并查看了孩子的情況,我接受道歉,所以你作為領導也別揪著不放了,可以下次在拐角處加個燈,這么大個酒店,拐角黑漆漆一片,也不合理吧?”
經理看出這三個人非富即貴,不敢輕易得罪,連忙點頭哈腰。
“是是是,我們的疏忽,馬上就去加。”
說完斜眼瞪了一眼女保潔,而后離開現場。
“沒事,她是被嚇到了,沒有受傷。”謝蒹葭道。
保潔聞言,抬起頭。
和印象中的保潔阿姨完全不一樣,女人很漂亮,不是帶有攻擊性的那種漂亮,而是茉莉白花的清柔感,臉上只有淡淡的眼尾紋,想來年紀應該三十左右,頭發一絲不茍的被盤在腦后,身上穿著普通的職業裝,反倒將她那與臉蛋不匹配的身材襯的格外曼妙。
這氣質,這模樣。
我見猶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