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慎見她走來,心下微愉,伸了伸手,“腰坐麻了,你扶我挪挪身子。”
林惜柔叉腰冷笑,“就不扶,你給我忍著!你個小太監,當自己是太子呢?敢使喚我?”
她氣呼呼又走回了廚房,接著去燒開水。
當她看不出來嗎?
自打這小太監的精神恢復了后,就對她各種使喚。
一會兒要喝水,一會兒說后背癢癢了,要撓撓。
一會兒又說熱了,渴了,餓了。
她這是撿了個祖宗回來?
林惜柔又回了廚房。
不管李慎怎么喊她,她都不應聲了。
李慎只得黑沉著臉,郁悶地坐著,一個人望著院中石榴樹上的兩只雀兒打發時間。
廚房里,林惜柔燒開了水。
從空間抓了些去火的涼茶包,丟在消過毒的茶壺茶杯里。
沖進熱水。
雖然天冷,但久不下雨,天氣干燥得很。
又吃不上新鮮果子和蔬菜,地里荒蕪得野菜也不長。
體內嚴重缺維生素了。
喝些去火的茶水,預防口腔上火。
這些茶包,原本是太醫院給皇上娘娘們準備的。
但現在,全歸她享用。
正屋里沒了聲響,估計那小太監老實了。
林惜柔端了托盤,往正屋走來。
李慎聞到了久別的茶香,將心中那股子怨氣,全拋到腦后,眼神一瞬不瞬盯著林惜柔的托盤。
“宮里的三里香。”他脫口而出。
“你蠻懂的嘛。”林惜柔沉著臉說,“再鬧脾氣,我就不給你喝了,喜公公只說治好你的病,可沒有說讓你吃好喝好,我也可以不給你水喝。”
反正她人已經走來了,她說什么李慎都不計較,伸手端了一杯就吃起來。
臉皮真厚!
林惜柔要氣笑了。
她將托盤放在李慎椅旁的小幾上,自己端了杯小口喝著,說著今日去田家的事情。
李慎聽著,沒發表意見。
林惜柔想了想,又說,“田四妮說,讓我治治秦大郎的身體,可我……”
她輕咳一聲,掩飾著尷尬,“我又不知道男人跟女人那啥時是什么樣子的。你在太子宮服侍,應該服侍過太子跟侍妾們同房,太子當時是什么狀態?”
“太子沒有侍妾!”李慎臉色難看,打斷她的話。
“沒侍妾,那……通房侍女或教導床事的宮女總有吧?”
“沒有!他壓根就沒有過女人,皇上管得嚴,宮里當時事情多,皇后倒是有心安排女人給他,只是他沒時間享用。之后,宮里又出了事。”
林惜柔閃著星星眼,又興奮又好奇,“不會吧?太子都二十了,還沒跟女人同房過,還這么年輕就死了,有點可憐啊。”
“林惜柔,你問得太多了!”李慎忍無可忍,將一只茶杯塞到林惜柔的嘴邊,試圖堵著她的嘴。
林惜柔聳聳肩頭,忍著笑,“你倒是會維護你主子。好吧,不說他了,我后天一早去趕集,田四妮會來接我。那天秦大郎也去集市上,我查查他們的身體,先開些藥丸吧,在村里不方面見面,只能去集市上了。”
“我也要去。”李慎忙說。
“我去辦事,不是去玩。你又不能行走,你跟去做什么?”林惜柔皺著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