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再也也扛不住了,他從未見過如此彪悍的女子!
張芷姝先是折斷了他十根手指,如今又是臂膀,王大不想死,乖乖拖著傷慘的身體在前邊領路。
“最近可有人來找過王麻子?”
“你,你!”王大下意識想說你怎么知道,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張芷姝不耐煩地推著他往前走,“是馬蓮嬌?”
王大本能搖了搖頭,身上的劇痛已經讓他很難維持頭腦清醒,只能老老實實回答張芷姝的問題。
除了馬蓮嬌還能有誰?
既然有人來過土堡,說明擄走韓珍并不是王麻子一個人的主意。
張芷姝心里清楚,即便不是馬蓮嬌親自來,也必然跟她脫不了干系。
“來人是男是女?”
“是個婦人,應該就是你們村的,身影瞧著眼熟。”
王大見大刀架在自己脖子上,立馬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村里婦人跟馬蓮嬌走得比較近的,張芷姝一時半會還真想不出來,不過既然有蛛絲馬跡,她就能順藤摸瓜,遲早將所有參與者悉數揪出來!
大雨過后山路泥濘,張芷姝擔心韓珍受到傷害,干脆問清楚路線扔下王大這個累贅,拼命加快速度。
“啊!殺了我,你殺了我吧!”
糧倉里,韓珍已經被折磨得沒有人形。
“你叫啊小騷貨,等老子弄完了你就輪到你嫂嫂那個小賤人了!歹毒的賤人,竟對老子下那樣的毒手,老子就是豁出這條命也不會讓她好過的!”
“小騷貨,你要恨就恨她吧!誰讓她疼你疼得跟眼珠子似的呢!老子就是要把你玩死,只有這樣張芷姝那個毒婦才會心痛!”
王麻子滿口污言穢語,他斷了子孫根不能行事,于是更加變著法兒折磨韓珍。
年幼的女孩兒被扒得一絲不掛,周身遍布滲著血珠兒的齒痕……
韓珍絕望地閉上眼睛,忽地又憤怒地睜大,布滿紅血絲的眼睛瞪得渾圓,她要在臨死前牢牢記住仇人的長相!
“王麻子你不得好死,我要變成厲鬼來找你索命!”
撕心裂肺的哭喊還未落地,韓珍已經決絕地咬舌自盡。
張芷姝趕到時聽到那絕望的喊聲,一顆心直沉到谷底,她再也顧不上其他,當場命令二虎破門。
只見二虎先是掉頭向后飛奔數丈,接著便對準糧倉緊閉的大門,毫不猶豫地飛奔著撞進去。
堅固的大門瞬間碎裂轟塌,掀起一陣濃濃白煙。
王麻子還來不及提上褲子,下一秒就驚得當場屎尿橫流。
一頭巨大的猛虎,呲著駭人的獠牙,赫然出現在眼前。
緊接著一道身影從猛虎身后飛快閃出,直奔韓珍而去。
張芷姝迅速脫下衣裙蓋在韓珍身上,見她口角撕裂口中不斷溢血,急忙查看。
她沉著冷靜,快速地為韓珍進行著各項急救處理,即使內心恨不得立刻將王麻子千刀萬剮,面上依舊波瀾不驚。
張芷姝撬開了韓珍的嘴巴,只見口腔里舌苔已經斷了一半,她當下立刻進行手術,先是麻醉處理,緊接著將斷了的舌苔接上,又注射了能幫助舌苔神經恢復的特效藥。
接著檢查下半身確認韓珍受到傷害的程度。
“還是完璧……”
不幸中的萬幸,張芷姝懸著的心終于稍稍落地。
韓珍尚未及笄,若是失了清白,滿說將來談婚論嫁了,便是她自己,救活她以后,只怕她也不愿意再活下去。
小姑娘渾身大大小小的齒痕讓張芷姝忍不住紅了眼眶,“該死的王八蛋!”
她回眸一個凌厲的眼神,二虎當即張開血盆大口直接咬下王麻子左邊整個手臂,噴射出的血液夾雜著刺破天際的痛苦慘叫,王麻子如爛泥昏死在地上。
張芷姝可不會輕易饒了他,她先將韓珍抱到一旁安置好,就取了腎上腺素給王麻子注射上,不消片刻,王麻子悠悠轉醒。
“說,是誰和你一起密謀傷害韓珍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王麻子發狂,瘋癲地大笑起來,“韓家的,你不是能耐大得很嗎?自個找去啊,問我?哈哈哈,哈哈哈……我永遠不會告訴你的!”
“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已經是個廢人了連死都不怕,我便奈何不了你。”
“呵,一個男人,一個斷了子孫根的男人,他活著只有一個原因,就是想報仇!”
王麻子恨毒了張芷姝。
“你以為我為什么偏偏要挑韓珍?因為你寵她,疼她,喜歡她!只有韓珍受到傷害才能算是在你心頭扎上一把刀!
韓家的,就算殺了我,從今往后你每看韓珍一眼都會對她充滿愧疚!是因為你,我才報復她的!”
殺人誅心,手段如此陰險毒辣。
張芷姝不得不承認王麻子說得沒錯,此刻她無比后悔當初沒直接要了王麻子的狗命!
“既然你一心想死,我們活人的事情就用不著你一個死人操心,不過王麻子我告訴你,殺你,并不能泄我心頭之恨!”
張芷姝居高臨下的睨著眼睛,冰冷的面容宛如從黑暗中降臨世間的閻羅。
“俗話說養不教父之過,你今日犯下的罪孽便是你父母當初教養不當之過。”
“哈哈哈,我爹娘早就去世了,有本事,你到地底下找他們去啊!”
王麻子有恃無恐,然而張芷姝下一句話卻讓他呆若木雞。
“沒錯,是得找到地底下,所以我決定撅了你爹娘的墳,做個架子,將他們的尸骨掛上去暴尸三日,再棄尸荒野,讓野狗啃食。
且做這些事之前我親自將你的罪行寫下來,燒給你的爹娘,讓他們在地底下也不能安心……”
“你,你……毒婦!你這個毒婦就不怕遭天譴嗎?”
“呵呵,既然老天不長眼讓你這種人渣活在世上,我替天行道有何不可!”
說到這兒,張芷姝眸子里嗜血的瘋狂比王麻子更盛,王麻子清楚地意識到她不是在紅口白牙嚇唬人。
“毒婦!一人做事一人當,要殺要剮沖我來,你要是敢動我爹娘的墳……”
“又如何?你能奈我何?”
此一時彼一時,王麻子再沒有能要挾張芷姝的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