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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
宋老太爺氣得渾身顫抖。
宋安寧卻并不懼怕。
她扔下掃帚,只是冷冷的道:“我之所以過來,倒也為什么說法,我知道爺爺一向偏心大伯一家,這話爹不肯說是為了顧及你們的父子之情,但我卻是沒什么顧忌的,爺爺若是還認我這個孫女,我便喚您一聲爺爺,爺爺若是不認了,孫女我哪怕不姓宋改跟我娘姓也是可以的。”
“我今天來,就是想要告訴你們,這生意我做定了,你們服得服,不服也得給我把這口氣咽下去,還有大伯和宋月,你們也不必想著要怎么挑唆爺爺來打壓我們,現在事實擺在明面上,我爹做生意就是比你厲害,要么就繼續讓我爹將生意做大,以后我們和爺爺吃肉,看在血濃于水的份兒上,你們大房再怎么也能跟著喝點湯,可若是連我們自己都吃不到肉了,你們覺得你們還能喝著湯嗎?”
“既然是一家人,就得明白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古往今來國家之所以滅亡都是從內里開始爭斗腐爛,家族也一樣,你們若是不怕到時候一家人都去當乞丐喝西北風,盡管放馬過來就是,我倒要看看,我們三房若是倒了,對你們有什么好處!”
她說完,將掃帚冷冷一丟,便轉身大步離開了。
一群人目瞪口呆。
“不孝女!當真是個不孝女!”
老太爺氣得幾乎快要暈厥過去。
宋安寧可不管這么多,徑直走了,反倒是宋鶴與和宋月被迫接住了老太爺,急得不行,“快!快來人啊!老太爺暈過去了。”
處理完宋家那邊的鬧劇。
宋安寧徑直來到了群芳樓。
這次她沒有再猶豫,直接與慕水仙簽了契約。
契書上明明白白的寫著,兩人的收益是五五分,從今天起,這張酒水方子就屬于宋家了。
慕水仙十分感嘆。
“先前你爺爺和你大伯來的時候,我還真以為這樁生意做不成了,卻沒想到你這么有魄力,竟然直接過來簽了。”
宋安寧有些不好意思。
“抱歉,是我沒有和他們說清楚,讓你誤會了。”
慕水仙擺了擺手。
“我明白的,這時代女子不易,尤其是想自立自強的女子,更加不易。”
宋安寧眨了眨眼。
“聽慕老板的話,竟有女子容易的時代嗎?”
慕水仙一愣。
不知道怎么的,笑容就淡了下去,露出幾絲落寞,像是自嘲又像是在嘲諷他人般,輕聲道:“是啊,女子到了哪個時代都不易……”
宋安寧不知她在想什么。
只是越發覺得這位慕老板有些古怪了。
她還得回家找釀酒師傅研究酒方,是以便沒有再多留,與慕水仙簽下契約以后就告辭了。
而另一邊。
宋老太爺經過大夫診治過后,發現并沒有什么事,只是普通的氣急攻心而已,只要休息一下就好了。
宋家祖母早年間便去世了,因此,老宅里除了二房以外,就只剩下了老太爺居住。
宋鶴與站在老太爺的床前,氣憤不已。
“爹,您也看到了,宋安寧這丫頭委實太過分了,對我們大呼小叫也就算了,對您也敢不敬!您看她今天那副樣子,敢情咱們全家所有人,都指著他老三過活,都要仰他鼻息不成?他也不想想,若是沒有爹,他哪來的今天?!我看那些話就是老三教給宋安寧,讓她故意在您面前那樣說的。”
老二宋鶴明猶豫著道:“也未必是那樣吧,我看三弟不像是那么小氣和城府那樣深的人,大概就是寧兒氣急上頭,一時間口不擇言而已,爹,您還病著呢,別把小輩的話放在心頭,回頭讓寧兒來給您道個歉就行了,一家人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沒什么是過不去的。”
宋鶴與一聽這話,頓時來了氣。
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
“老二!你這話什么意思?你是說我冤枉老三嘍?”
宋鶴明連忙擺手。
“大哥,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大家也許就是一場誤會……”
“誤什么會?他宋鶴行都把腳往我臉上踩了,難道你還看不出來嗎?”
“大哥……”
“我告訴你,這事兒他不給我們一個交待,我就跟他沒完!”
“可是……”
“夠了!”
老太爺到底還是沒忍住,顫巍巍出聲。
兩兄弟連忙停止吵架,都看向他。
“爹,您怎么樣了?”
“爹,您別生氣,回頭我就把宋安寧揪過來,讓她給您道歉。”
老太爺看著自家這兩個兒子,只覺頭疼。
他這輩子什么都好,唯有兩個遺憾。
一是老大屢試不中,宋家到底沒有出個當官的,二是三兄弟感情不和,動不動就吵架,鬧得他老了也不得安寧。
老太爺嘆了口氣。
“行了,你們也別吵了,老二說得對,一家人不說兩家話,老三的性子我還是了解的,他不是那樣自私小氣的人,不過宋安寧那丫頭,確實被養歪了,竟學得這樣對長輩大呼小叫,咱們宋家是容不下他了,老二。”
他叫來宋鶴明。
宋鶴明連忙蹲下身,“爹。”
宋老太爺吩咐道:“你去叫叫你三弟,讓他晚上過來一趟,我要跟他說點事。”
“是。”
宋鶴明出去了。
宋老太爺又對宋鶴行道:“給宋安寧找婆家的事,你和你婆娘抓緊點,她畢竟是個棄婦,再挑也挑不到多好的,所以咱們不求家世人品,只要條件還湊和,愿意娶她,就這樣湊和著嫁過去吧,總不能因為她一個人,鬧得我們全家不得安生。”
宋鶴與眼睛一亮,連忙道:“是,兒子這就去安排。”
晚上。
宋鶴行被叫到了老太爺跟前。
他回家以后,已經聽說了宋安寧帶著人把宋月打了,還在宋家老宅大鬧了一頓的事。
宋鶴行不像宋安寧重活一世,把什么都看開了,他還是很注重孝道和規矩的,因此聽說這事,也將宋安寧罵了一頓,然后罰她關兩天禁閉。
現在宋老太爺叫他過來,他心中已經猜到了是什么事,卻也不好直說,只問:“爹,聽說您病了,兒子過來看看您,您瞧著有什么想吃的想用的,盡管喚仆人去買,千萬別省錢。”
說著,將厚厚一沓銀票塞進宋老太爺的枕頭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