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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一片尷尬。
饒是老太太再有魄力,秦氏再長袖善舞,面對這樣的情況,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好在這時,蔣榮升從外面進來。
“老爺,你可算回來了。”
秦氏連忙迎過去。
蔣榮升見到宋夫人,也有些意外,不過想到外面的流言,又不意外了,臉色十分陰沉。
“宋夫人來這兒,想必是問華兒的事?”
他沒有繞彎子,開門見山的問。
宋夫人自是不客氣。
“當然,外面流言紛紛,這都幾天了,你們蔣家總得給我一個交待吧,我們雖是商賈人家,卻也不是好欺負的!”
蔣榮升笑道:“那是自然,這事兒我已經派人去查了,相信不久就會有結果,還請親家母放心,安寧在咱們這兒過得怎么樣,大家有目共睹,絕不會有人欺負她的。”
宋夫人挑眉。
“是嗎?那我怎么聽說,之前你們還想毀她的容,把她關去莊子上呢?”
蔣榮升一僵,有些尷尬。
“呵呵……這都誰說的,無稽之談,根本沒有的事。”
秦氏也忙跟著解釋,“是啊是啊,讓安寧去莊子上,不過是想著她剛經歷了喪夫之痛,讓她去修養一段時間,我們沒別的意思。”
宋夫人知道,林嬤嬤已經被劫走,沒有發生的事,就算說再多也是沒有證據。
遂不在這個話題上糾纏。
“行,你們說要給我一個交待,那我就等著,只希望你們別出爾反爾才好。”
“不會不會,親家母放心。”
于是,宋夫人就雄赳赳氣昂昂的回了滄瀾院。
第二日,宋安寧剛放走一只信鴿,就迎來了二夫人和三夫人。
“二嬸三嬸?你們怎么來了?”
林秦蓉和邱白薇的臉色都不太好看,尤其是邱白薇。
蔣鈺娶了秦映雪,這輩子算是毀了,現在她就指著蔣華已死,自己的兒子能出頭奪得蔣家大權,將來好出人頭地呢,現在她卻聽說,蔣華沒死?
這怎么可能?
她也問過秦氏,但秦氏一口咬定那傳言是假的。
至于為什么會流傳出這樣的謠言,她也說不清。
邱白薇這才想到宋安寧,她既是蔣華的妻子,說不定知道些什么,這便邀了林秦蓉,匆匆趕來。
“你還問我們為什么來,外面謠言紛紛,你沒聽到嗎?”
宋安寧一頓。
微微垂下眼眸。
“三嬸說的,可是我夫君蔣華沒死的事?”
“當然。”
邱白薇說著,急得團團轉。
“這到底怎么回事?之前他墜馬而死,這不是板上釘釘的事實嗎?尸體都給抬回來了,現在又說他沒事,還去了京城,這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宋安寧諷刺一笑。
“是真是假,我又如何知道呢,畢竟我剛入府夫君就死了,要說起來,若他真的沒死,我才是最冤的那個呢,三嬸急什么。”
邱白薇:“……”
宋安寧想了想,忽然道:“不過三嬸這樣一說,我倒想起來,當初夫君的尸體被抬回來時,已經面目全非,據下人說是從馬上摔下來時,臉著地,磕在了石頭上被砸爛的,可世上怎么會有這么巧的事兒,哪兒不砸爛偏偏把臉給砸爛了,夫君的騎術雖不說多好,但也是專門請了師父練習過的,城中又是平坦的青石子路,又怎會無端端墜馬……”
她的意思已經很明顯。
邱白薇頓時瞪大了眼睛。
“所以,那流言是真的?”
宋安寧裝作驚慌的捂住嘴,“我可沒說。”
“沒說什么?”這時,一個人大步從門外走來。
邱白薇和林秦蓉見了,只好開口打招呼。
“宋夫人。”
“宋夫人想必也聽聞了外面的事吧,聽說你昨日去正院里質問,可有問出什么結果?這事傳得詭異,只怕不是空穴來風。”
宋夫人在椅子上端坐,這才看向邱白薇和林秦蓉。
她淡定的道:“是真是假,自會有人查清楚,我倒是想問問二位,若蔣華真的沒死,這事情中受益最大的人是誰?”
兩人都是一懵。
互相看了一眼,不明白她的意思。
蔣華沒死,受益的人是誰?
那當然是……
可不對。
蔣華為什么要詐死?
若說他原本就喜歡上了李宰相家的千金,那他大可以在婚前就提出來,先退了婚,再進京娶妻,也不會有人說什么。
可現在,他一邊娶了宋安寧,卻一邊搞這種詐死的把戲,相當于是停妻再娶了,這在大淵朝的律法上也是違法的啊。
邱白薇和林秦蓉臉色蒼白。
宋夫人見她們還不明白,又提醒道:“那你們不妨換個角度想想,蔣家偏安一隅多年,尤其是在老太爺死后,根本不認識什么京中權貴,若傳言是真,那蔣華又是怎么攀上宰相府,又是怎么結識的宰相千金呢?這中間總得有人牽線吧。”
兩人的臉色再度變幻。
半響,也只吭吭哧哧憋出一句,“所以……傳言是假的?”
宋夫人:“……”
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
蔣家的人都是這么蠢的嗎?
宋安寧看著,忍不住笑了。
“娘親,二嬸三嬸少在外面走動,不懂那些彎彎繞繞,您就跟她們直說了吧。”
宋夫人見狀,無奈,只得如實說出。
“我聽聞,那京中的安遠侯府最近找回來一位貴子,據說是府中的一個小妾生的,十八年前被奶娘抱著出門游玩,不小心弄丟了,一個多月以前,那位貴子據說是被找回來了,你們想想,這世上哪兒有那么湊巧的事,這邊蔣華剛死,那邊丟了的孩子就找回來了,恰巧兩人的年齡還對得上。”
宋夫人說著,氣得又喝了一口茶。
林秦蓉和邱白薇面面相覷。
“啊這……這有點牽強吧。”
“是啊,宋夫人,雖說他們的年紀相仿,消失和出現的時間也對得上,但這世上每天都有人死,也每天都有人被找回來,這樣猜想會不會太不負責了?”
宋夫人冷嘲的笑了笑。
“那如果我說,現任安遠侯曾是李相的得意門生呢?”
兩人狠狠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