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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安康定定看著霍丹丹,面色淡漠冷然,沒有半點高興的模樣。
“你是不是覺得,丟下我這么多年,不聞不問。”
“再一回來,說要帶我去港城,我就會喜極而泣,全然不會在意你這些年的遺棄?”
“我的腿已經好了,不需要去港城……”
他雙手撐著輪椅,慢慢站起身。
當著他們的面,緩慢的往前挪動。
雖然還有些吃力,速度也不快,可明顯看得出,他已經能走了。
霍揚定定看著,回過神來,激動得老淚縱橫。
“安康,你能走了?什么時候的事兒?怎么也不跟爺爺說?”
“混小子,你真是一個混小子啊!”
霍安康艱難的走到霍揚跟前,抬手扶著他。
饒是只有短短的幾步路,他也走的很艱難,出了一身薄汗。
“爺爺,上次從紅旗溝回來就能走了。”
“可走得不利索,怕又是空歡喜一場,所以沒告訴你跟奶奶。”
“只自己偷偷背著你們練習,這一切,都多虧了安……我大嫂。”
他看向林安寧,滿臉感激。
林安寧見他能走了,也由衷高興。
“我也沒幫多少忙,關鍵是你自己克服了困難,安康,好樣兒的。”
被林安寧夸了兩句,霍安康不由有些臉紅。
“也,也沒有……”
霍深見狀,嗤笑一聲,一把攙著他坐了下來。
“你別仗著現在能走了就不注意,該休息休息,該檢查檢查,別忘了。”
霍揚抹了把眼角,也點點頭。
“是是,慢著點來,不著急。”
這會兒才回過神,想起邊上還有個霍丹丹。
霍揚定定神,沉聲道。
“不是當爸的非要說你,你在港城這些年通訊不方便,我也能理解。”
“可要有心,怎么著也能想辦法托個口信來。”
“你也瞧見了,安康這腿已經好了,他要不愿意,你也沒必要強逼他跟你去港城。”
家里這么多人,愣是沒有一個站在她這邊,霍丹丹不由覺得心里酸溜溜的。
“爸,你不是不知道我當年什么情況,那會兒我自己都顧不上,哪兒還能顧得上安康?”
“算了,不說了,我想辦法先把媽接到港城去。”
“以后會經常來首都,等安康想明白了,再決定要不要跟我走。”
她疲憊的捏了捏眉心,拎著行李箱站起身。
“老爺子,給我個屋休息一晚,我實在是累極了。”
對這唯一的閨女,霍揚也不是不心疼。
當即叫了王姨幫忙收拾出屋子,讓她先去休息了。
霍丹丹的到來,和霍安康忽然能走的好消息,沖淡了一些家里的愁緒。
確定好聶文去港城后,林安寧也不得不準備回江城了。
她這趟本來就是打著請病假的幌子,才來的首都,也不好一直裝病。
霍深心里明白,給林安寧打好了火車票,親自送她去了火車站。
一大早,火車站人聲鼎沸。
空氣中還帶著幾分寒意,一張嘴,就是一團白霧。
霍深給林安寧買了幾個肉包子,還有一些干糧,讓她路上吃。
聽著火車呼嘯而來的汽笛聲,他不舍的拉著她的手。
“要不,我買張票送你回江城再回來吧!實在有些不放心。”
林安寧抬手摸了摸他的臉,臉上帶著笑,眼眶卻先紅了。
“說什么傻話?這檔口你也走不開。”
霍深一把將她拉進懷里,不顧人來人往,緊緊抱住。
“安安,我可能,會調回首都。”
這趟回首都,他想了很多。
以前總覺著老爺子和奶奶都挺硬朗,不管他在哪兒,都不用擔心。
所以,他心安理得的想去哪兒就去哪兒。
這次奶奶差點沒命,家里又被折騰成這樣。
他才覺著后怕,萬一他再晚回來一點,老爺子和奶奶還不知道會成什么樣。
霍家是他的家,他不能讓這個家散了。
可他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安安。
林安寧埋在他懷里,抽了抽鼻子。
“霍深,你可真傻!”
霍深一怔,不解的看她。
她仰起頭,看著他笑了笑。
“你知道我為啥喜歡你嗎?因為你這人特爺們,特會照顧人,也特有責任心。”
霍深被她一通夸獎,薄唇愉悅的勾起。
“難道不是因為我長得好?還挺耐操?”
林安寧臉一紅,慌忙四處看了一眼,還好,大家都沉浸在接站的喜悅,和離別的傷感中,并沒有人聽他們的悄悄話。
她伸手擰了把霍深腰間緊梆梆的肌肉,嗔怪著瞪了他一眼。
“你這流氓,正經點兒。”
那點力道,對霍深來說跟撓癢癢似的,他握住林安寧的手,貼在胸口。
“行,正經著呢,你接著說。”
林安寧頓了頓,認真道。
“所以,你要一直當這樣的霍深,不用改變,你要是變了,就不是我喜歡的霍深了。”
“我說過,你在哪兒,我就會在哪兒。”
“多給我點時間,我會來你身邊。”
“再說,現在火車也方便,我要是想你了,隨時都能來看你……”
霍深看著林安寧,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沖動。
一手摟著她,將人壓在墻角,接著自己高大的身形掩護。
抬起林安寧的下巴,狠狠的親了上去。
他激烈的掠奪走她全部的空氣,狠狠的在她身上印下自己的氣息。
良久,才不舍的放開。
看著滿臉通紅,屏息凝神的林安寧,無奈輕笑。
“換氣,怎么這么久還沒學會?”
林安寧的臉紅成了猴子屁股,捂著臉狠狠瞪他。
“我那是沒學會?我那是被嚇著了,這是什么地兒?光天化日的,你也敢?不怕被人當流氓罪抓進去?”
霍深擦去她嘴角的水澤,慵懶挑眉。
“被抓我也認了,誰讓我對象會勾人呢?”
再不舍,也得分別。
他怕林安寧冷,還在車站口買了一頂毛茸茸的帽子給她帶上。
“到了給我打個電話報平安……”
火車進站,他依依不舍的送林安寧上車。
林安寧忍著眼淚,笑著對他揮揮手。
隨即,走到自己的座位坐下。
直到火車開動,看著霍深的身影消失不見,她才放任眼淚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