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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就一個教語文的老師,為人老實本分,雖然對鄭慶奇的行事作風很不認同,但也沒撕破臉,只訕笑了兩聲。
林安寧收好大喇叭,背著書包護著里頭的麥乳精進了教室。
不巧,這一堂正是鄭慶奇的課。
他拿著一沓卷子走進門,一眼看到林安寧,譏諷一笑。
“我還以為你多硬氣,結果還是厚著臉皮來了?”
“別說我不給你機會,今兒個考試,成績不好的,趁早退學,別影響其他同學的成績。”
今兒個考試,大伙兒都提前接到了通知,除了林安寧。
她沒收到消息,自然沒辦法做準備。
為了考試,今兒個張勝男連孩子都沒帶。
發卷子的時候路過林安寧的座位,滿臉擔心的看著她。
林安寧卻對她笑了笑,示意她別擔心。
每人拿到卷子開始做題,鄭慶奇端著茶杯站在講臺上,一動不動的盯著林安寧。
下課鈴敲響,他頭一個走到林安寧跟前收了她的卷子。
“到時間了,再寫成績作廢。”
林安寧松開手,任由鄭慶奇拿起卷子。
張勝男把卷子都收起來,放在講臺上。
“鄭老師,卷子收好了。”
鄭慶奇冷哼一聲,拿著卷子走回講臺上。
“放這兒,我就在這兒閱卷,低于二十分的,就可以退學了。”
他頭一個看的就是林安寧的卷子,拿出紅筆準備畫x。
可是看著看著,臉色變了。
為了刁難林安寧,今兒個的卷子他出的很難。
有些還是沒講過的內容,結果林安寧居然都做對了?
鄭慶奇看著林安寧,猛的一拍講臺。
“好你個林安寧,道德品質敗壞就算了,居然還作弊?”
“這樣的學生,我們不收。”
“收拾好你的東西,趕緊滾出學校。”
其他人聽到這話,紛紛看向林安寧。
林安寧不卑不亢,神色淡淡。
“鄭老師,你說我作弊,有證據嗎?”
“還是說,你想用這樣的方式來找我們要東西?”
被當面點穿心思,鄭慶奇惱羞成怒。
“你,你胡咧咧啥?要證據?好,這卷子就是證據。”
“才上了幾天學?怎么可能做得出這些題目?不是作弊是什么?”
林安寧意味深長的看著他,故意恍然大悟。
“哦,原來你也知道這些題目很難,故意不讓我們做出來?”
“你……”
鄭慶奇一臉氣成豬肝色,偏生句句都叫林安寧抓住把柄,也不想跟她掰扯。
“今兒個我把話放這兒,要么你滾,要么我走,我還不教了呢!”
錢芬芳一聽,立馬來勁兒了。
“不是,林安寧,你自己不好好上學,別拖累我們啊!”
“把老師氣走了,咱們還咋考大學,你走……”
“對,你走!不然,我們去找校長說退學。”
人群里有兩個人也附和起來,鄭慶奇的臉色緩和了許多,得意起來。
“聽見了,還不滾?”
沒等林安寧說話,就見校長匆忙從門外走進來。
“鄭老師,一大早吵吵嚷嚷不上課干啥呢?”
鄭慶奇添油加醋把剛才的事兒說了一遍,又痛心疾首的拍了拍胸膛。
“校長,我本著教書育人的原則,一直兢兢業業教導每一個學生。可林安寧不聽教導,公然頂撞老師不說,居然還作弊,這違背了我的原則。”
“她我是教不了了,要么她走,要么我走,校長,你看著辦。”
校長皺了皺眉,拿起林安寧的卷子看起來。
不得不說,這卷子做得不錯。
“確認她作弊了?”
鄭慶奇咬了咬牙,心里嫌校長事兒多。
“大伙兒都看見她作弊抄人家卷子了,不信你問班長?張勝男,你還想上學吧?你說……”
“我,我……”
張勝男咬了咬唇,看看鄭慶奇又看看林安寧,最終,在鄭慶奇威脅的眼神中,慚愧的低下頭。
“嗯!”
校長自然是信張勝男的,深深嘆了一口氣。
“林同學……”
正要說什么,就被門口的懶散的聲音打斷。
“校長,我能進來看看卷子嗎?”
“瞧我這記性,差點忘了你,霍同志,請進。”
校長拿下自己的眼鏡,招呼霍深上前。
他一身白衣黑褲,身材挺拔。
短短的寸頭帶著幾分不羈,和教室這樣的地方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林安寧吃驚的張大了嘴,都忘了說話。
他怎么來學校了?
霍深路過林安寧,像不認識她。
走到講臺邊拿起剩下的卷子看起來,鄭慶奇皺眉看著他,有些不滿。
想著林安寧的事,沒管他。
“校長,就沖林安寧作弊這一條,就足夠有理由開除她……”
話沒說完,霍深已經看完所有的卷子,又拿過校長手里的卷子看了一眼,挑眉一笑。
“卷子跟人一樣,都那么漂亮……”
校長:“……”
鄭慶奇被打斷,不耐的看著霍深。
“這位同志你誰啊?沒看我們在說正事呢?”
“他是……”
校長抹了把頭上的冷汗,想要介紹一下。
霍深手一抬,勾了勾唇。
“這位,姑且叫你一聲老師。請問,你憑什么說林同學作弊?證據就是她這份漂亮的卷子?”
鄭慶奇咬牙,實在沒忍住瞪了霍深一眼。
“她剛進學校沒幾天,怎么可能做得出這卷子?不是作弊是什么?”
霍深輕笑:“可能,她有一個比你更耐心的老師?”
“胡亂給人扣帽子之前,好歹先把其他卷子看完。”
“其他人的卷子,沒一個比她成績好,你倒是跟我說說,這怎么作弊?”
在霍深的示意下,校長重新帶起眼鏡一一看起卷子。
很快,也認同了霍深的話。
“好像是,第二道大題大家都做錯了,就她對了,鄭老師,到底怎么回事?”
被揭穿了,鄭慶奇臉上有些掛不住,只能找補。
“我,我看錯了,是,是張勝男,她誤導我……”
胡亂背了鍋的張勝男一臉通紅想解釋,可在對上鄭慶奇警告的雙眼后,只能忍下不吭聲。
校長呵呵一笑,打了個圓場。
“既然是一場誤會,那這事兒就算了。霍同志,咱們去辦公室談……”
壺瓶鎮的高中才開辦一年多,師資力量本就不雄厚,雖然一直知道鄭慶奇不是個好老師。
也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學校有人上課就行。
林安寧皺眉,先一步擋住校長的去路。
“算了?可不能就這么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