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柳懸自小一起長大,謝潯應該是最了解他的人了。
但謝潯這輩子都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見到柳懸干這種‘缺德事’。
幾乎所有人都看向了柳懸,實在是他干這種事給人帶來的震撼,遠超宋千帆被人踹進池塘這件事。
蘇眷胳膊肘戳了戳謝潯,“他以前也這樣嗎?”
謝潯摸了摸下巴,腦袋歪向蘇眷,“你看這些人的反應,像是他以前就這樣嗎?”
這可真不是一口一句行事要磊落的柳懸能干出來的事。
劉妙青詫異,雖然不知道發生何事,但落水的是敬王世子,她多少也能猜出和蘇眷有關。
都不是惹是生非的性子,宋千帆到底是做了多讓人痛惡的事,才會讓從不惹事的柳懸把人給弄池塘里去。
老皇帝都驚了,平伯侯的這個兒子還能有這脾氣呢?
別說這些人震驚,平伯侯這個當爹的自己都懵了。
宋千帆爬出來就沖向柳懸,顧不上多少人在場,濕漉漉的手攥緊了柳懸的衣領,雙眸赤紅,“你找死!”
“放肆!”老皇帝呵斥出聲,君王威壓盡顯。
沒人敢吱聲,這世子膽兒也太肥了,陛下面前,也敢動粗。
敬王臉色難看,才過去多久,這個大兒子又開始惹事,“胡鬧!陛下面前,還不快松開。”
宋千帆衣袖下的拳頭緊握,青筋暴跳,被他攥著衣領的柳懸卻仍舊是那副氣定神閑的樣子,半點不見情緒波動。
他咬緊牙關,在眾人的注視下,還是松開了手,向皇帝請罪,“臣失態,請陛下恕罪。”
老皇帝眸色不悅,當著朕的面都敢如此放肆,當真是狼子野心。
讓人意想不到的是,柳懸亦在宋千帆之后,向皇帝請罪,“方才是微臣出手傷了世子,請陛下責罰。”
謝潯頓時語噎,這個呆子,哪有人眼巴巴去請罪求罰的啊,這事分明就是宋千帆挑起,他被踹進水里,那就是活該啊。
孰是孰非,一說便知。
蘇眷微微愣神,柳懸用意,她多少能猜到幾分。
平國公目光里添了幾分欣賞。
這孩子果真是他看著長大的,品性和擔當都沒得說。
老皇帝本就是聞聲趕著來吃瓜的,方才那動靜,擺明了就是蘇眷把人給踹進去的,在這也就她有這個脾氣和膽子,可究竟什么事,竟讓柳懸都動手了,這可實在讓人好奇。
他板著臉,沉聲問兩人,“發生何事,世子,你先說說。”
眾人一聽,立馬豎起了耳朵。
宋千帆薄唇抿了抿,根本沒打算將事情鬧大,事情若是鬧大了,對自己也沒有好處,“回陛下,只是口舌之爭,不是什么大事。”
老皇帝“哦”了一聲,“為何事相爭?”
宋千帆胡扯了一句,“臣與柳大人只是對一篇文章有了不同見解,這才起了紛爭。”
老皇帝險些翻白眼,糊弄誰呢?
蘇眷不是傻子,宋千帆今日來,就是為了找一門岳家家世顯赫的婚事,好為將來鋪路。
如今他身邊能用的人,越來越少,今日縱使事情再嚴重,他也不會鬧大。
劉妙青看向蘇眷,她太了解柳懸了,之所以當著眾人的面將宋千帆推進池塘里,不過是想將事情引到他自己身上,或許是怕事情鬧大了,有損阿眷的名聲。
如此一來,宋千帆也只會把氣撒在他身上。
而事實上,宋千帆不會將事情原原本本的說出來,本就在柳懸的預料之中。
眾人卻不買賬了,都是沖著熱鬧來的,這會兒卻說沒什么大事,那怎么行!
老皇帝為了第一時間趕過來,方才差點平地摔,蘇眷罵的那么狠,怎么可能啥事沒有?
他也知道以柳懸的性子是不會說的,否則也不會站出來請罪了,目光頓時看向蘇眷和謝潯,“你們兩人說說。”
兩人對視一眼,謝潯笑著回道,“陛下,確實就是口舌之爭,方才敬王世子說起一篇書生思念妻子的文章,與柳公子有不同見解,二人這才爭辯起來。”
蘇眷轉過頭看謝潯,?
你還真扯上了啊!?
眾人目不轉睛地盯著謝潯和蘇眷,柳懸不是那種嚼舌根的人,肯定不會說了,宋千帆又不肯說,也就這謝世子和員外郎了,都是自己人,有啥不能說的啊。
“確實如世子所言的那般。”謝潯又繼續胡扯道,“寫那文章的書生原本有位妻子,書生朝三暮四,待妻子也是惡劣,妻子不堪受辱,便和離了。”
蘇眷沉默,你干脆直接念宋千帆的名字得了。
眾人恍然大悟,原來謝世子口中的書生就是指敬王世子!
老皇帝這時有興致了,示意謝潯繼續說下去。
謝潯的口才,在這一刻展現得淋漓盡致,“誰知這書生和離后卻仍舊不放過舊人,不僅糾纏前妻,還大放厥詞,出言羞辱。”
眾人:畜生啊!
真沒想到這敬王世子竟是這種人,都和離了還要糾纏前妻,還羞辱人,真不是人。
老皇帝眉頭一蹙,他是知道近來敬王世子多次求見蘇眷,但都被拒之門外,但這宋千帆是怎么回事,不滿意這門婚事是他,現在又倒回去要挽留,當婚姻大事是兒戲不成?
現在還在賞菊宴上鬧事,真是好大的威風!
謝潯還在繼續扯,“世子覺得,縱使和離,這書生的前妻也是書生的人,不該另談婚事,更不應該在外拋頭露面,毀壞夫家的聲譽,更覺得這前妻薄情寡義,欲將婚事攪黃。”
蘇眷:“???”
你別胡扯啊!我什么時候另談婚事了!?
眾人一下子抓住了關鍵點,另談婚事!?
員外郎在議親了?
老皇帝也好奇了,沒聽說過啊,哪家兒郎啊!?
莫非是敬王次子,現如今任職宗正寺少卿的那位?
不不不,這員外郎怎么可能又倒頭嫁回這敬王府呢,這不是荒唐嘛?
莫非是眼前講得更歡,字里行間都是對員外郎有所維護的謝世子!?
不不不,這謝世子外頭桃花債一堆,這員外郎哪可能呀。
難不成是那位屁股翹翹的大理寺卿?
這大理寺卿的屁股真有那么大?
眾人目光頓時落在不遠處也在湊熱鬧的大理寺卿身上。
大理寺卿余仲額角直跳:不要再盯著本官的屁股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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