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辛家臉色難看,謝潯還在繼續,“再說了,所有人可都看見了,就是你摁著小爺我打,都是人證,你辛大公子還想抵賴不成?”
眾人紛紛仗義執言,“是啊是啊,我等確實都瞧見了。”
“這辛大公子竟摁著謝世子在地上打,多狠啊.”
“謝世子何等尊貴啊?”
“真不知道這辛大公子怎的要打人。”
辛文被謝潯和這些賓客堵得只剩一句,“我真沒打他!”
方才分明是謝潯把自己扯著往地上滾,還不讓自己走,自己這才同他扭打在一起。
蘇眷這會兒算是看出來了,謝潯就是故意的,就是不知道這辛文是怎么招惹他了。
只見謝潯捋了一下亂了的頭發,蘇眷目光頓時瞥見謝潯脖子上的劃痕,好似指甲刮過留下的血痕.
蘇眷頓時變了臉,眸中劃過不悅,看向辛家夫婦,“辛大人,今日之事我等可都看在眼里,辛大公子毆打當朝世子,如此所為,你們辛家準備作何交代?”
京中誰人不知道,蘇眷和謝潯關系匪淺,如今就住在國公府,國公更是將人家當成親女兒,這會兒謝潯被打了,她自是要給謝潯討個公道。
辛大人干笑兩聲,“蘇大人,小兒這是在同世子鬧著玩呢,孩子打鬧,常有的事。”
蘇眷冷笑,“鬧著玩?”
“二十出頭的人,辛大人當他們是十歲稚童不成?”
辛文這么大塊頭,這辛大人還孩子孩子掛在嘴邊,辛家生出個不懂事的巨嬰嗎?
有人輕笑出聲,又連忙捂住了嘴。
辛文這么大塊頭,這辛大人還一口一句孩子打鬧掛在嘴邊,可不就是巨嬰嘛。
謝潯憋著笑,他也不想笑,實在是蘇眷這張嘴,太能說了。
辛大人頓覺為難,辛家當年原先是二皇子一黨,后來二皇子謀反,辛家雖未受牽連,卻也沒落了百年,到自己這,也就是在翰林院混了一個七品的職務,高升無望,他自然是想同朝中人往來結交。
蘇眷如今圣眷正濃,他不想也不敢得罪,何況還有一個謝潯,當朝國公之子,其姑姑還是當朝皇后
“蘇大人,此事是小兒不對,下官這便讓他同謝世子賠罪!”
辛大人看向辛文,怒目呵斥,“逆子,還不快同謝世子賠罪!”
辛文卻不服,一身傲骨,“父親,我確實未打謝世子,為何要賠罪!?”
分明就是謝潯在污蔑自己!
他指著謝潯怒聲質問,“謝潯!我明明沒打你,你為何要污蔑我!”
蘇眷站在謝潯跟前,將人護在身后,“辛大公子說自己未打人,莫非是當我等都眼瞎心盲了不成?”
“若你所說是真,那世子脖子的傷從何而來,難不成是他自己劃傷賴你頭上不成?”
謝潯看著前面把自己護在身后的蘇眷,笑眸微瞇,還挺有默契。
還真別說,這種被人不由分說偏愛的感覺真不錯,難怪老頭這么喜歡蘇眷。
下一刻,蘇眷的聲音響起:謝潯是蠢,但又沒蠢到自己傷自己,就為了污蔑一個草包。
謝潯:“!”我小爺怎么就蠢了!
眾人笑,這員外郎說的果然都是實話啊。
跟這草包比起來,謝潯看起來都聰明不少了。
謝潯:.還真是謝謝你。
辛文臉色難看,攥了攥手,將帶血的指尖藏住,咬著牙道,“怎么就不能是他自己劃的.”
眾人頓時看向謝潯,只見他脖子上當真有幾道淺淺的血痕,其實看著倒也不嚴重。
蘇眷聞言,笑了,“他堂堂世子,為了污蔑你,特意把自己劃傷了,你辛大公子好大的臉面。”
總不能是他腦子被門夾了,才想這么一出污蔑你吧?
眾人議論紛紛,真看不出來啊,這員外郎平日里看著多好的脾氣,不動怒不知道,竟是護短之人,看這樣子,顯然是不準備輕易放過辛文。
只有謝潯,感覺自己被罵了,雖然自己脖子的傷確實是被辛文剛才拉扯時劃傷的。
看出了蘇眷不準備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辛大人臉色難看,扯著大兒子,對謝潯道,“世子,下官代小兒同您致歉,都是小兒的不是,還望您大人不記小人過”
“父親!我并未打他,你為何要代我道歉,孰是孰非只管到官府一辯就是!”
辛家平日里就偏寵這個大公子,哪里受過什么委屈,辛文這會只覺自己父親老糊涂到頭了!
蘇眷笑,“辛大公子說的有理啊,不如咱一同到京兆府,辯上一辯?”
這么多人親眼看著你辛文打人,上官府去也好,把事情鬧大,反正對我們也沒壞處。
“蘇大人不可啊!”辛家夫婦頓時都急了,“只是尋常打鬧,何必鬧上官府?”
辛大人直接扇了辛文一巴掌,“逆子!你還不知錯!?”
哎呀!怎么還打上了啊!
打起來打起來啊!
眾人:?
眾人:員外郎這怎么還看上戲了?
誰人不知那京兆府尹和蘇員外郎私交甚好,還幫著查案,今日要是真鬧到京兆府,事情傳得人盡皆知,對他辛家只有壞處。
平日里寵著這個兒子,誰成想關鍵時刻竟鬧出這種事,今日若真惹上國公府,還有這陛下眼前的紅人,他辛家豈還有翻身之日?
辛文被打懵了,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父親,“父親?”
辛大人呵斥,“還不認錯!?”
一旁的辛夫人也紅了眼,跟著勸這個性子一向倔的兒子,“阿文,聽你父親的,快向世子賠罪。”
辛家如今模樣,哪里敢同謝家作對。
辛文何曾見自己父親和母親這般模樣,到底不敢忤逆,這會兒看著謝潯和蘇眷,咬牙切齒,話幾乎是從牙齒里擠出來的,“是我錯了,還望世子原諒我的魯莽之舉。”
謝潯嘆氣,“既然辛大公子都知錯了,小爺我也不是什么得理不饒的人,今日這事就算了,想來是辛大公子不喜我在這,我還是走的好啊。”
辛家夫婦頓時賠笑,“今日是小兒的不是,還望謝世子多留一會,府中好酒好菜,世子待宴席結束再走也不遲。”
謝潯卻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倒吸一口氣,“還是算了,辛大公子不喜,就不勉強辛大人和辛夫人了。”
蘇眷看著謝潯脖子的傷,“是該走了,世子得快些回去上藥。”
謝潯感動,真沒想到蘇眷這般關心自己。
要是不快點回去上藥,這傷都要好了。
有人險些笑噴。
謝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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