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韋恩委婉提及蘇克拉對‘巨魔’安德里烏斯施展的兩招神術。
暗人不說明話，很饞，想要。
韋恩也能擊敗巨魔，五家姓奴花樣極多，手段絕對比蘇克拉多，但他沒有辦法像蘇克拉一樣風輕云淡，看兩眼就把對方秒了。
考慮到蘇克拉傳奇法師的戰斗力，這兩招神術并不簡單，極有可能和死亡女神有關。
新的知識已經出現，怎么能夠停滯不前，哪怕用騙，用cpu，韋恩也要把這兩招弄到手。
主要是第二招，開門關門三步走，花里胡哨的，一看就很拉風，很適合擁有裝逼體質的他。
第一招反倒平平無奇，沒什么特色可言，標準的力大磚飛，只要掌握足夠的知識，都能做到。
“韋恩，這兩招并非神術。”
蘇克拉戀戀不舍離開韋恩的胸懷，長年顛沛流離，許久沒有這般享受寧靜，一時還有些舍不得。
死亡騎士說話超好聽，要道德有道德，要實力有實力，和其在一起安全感滿滿。
暖暖的，就很安心。
不過，她畢竟是圣女，縱然無法和女神取得聯系，縱然被教會除名，也得遵守圣女的行為準則，和異性保持一定距離。
這是對信仰的虔誠，不可逾越一步。
“不是神術是什么？”
韋恩瞪大眼睛，新來的，沒見識，希望蘇克拉細嗦這一段。
對于自己人，蘇克拉幾乎毫無保留，認真道：“三位從神叛亂，神國危在旦夕之際，女神降臨，賜予了我強大的神力，這并非普通的神術……”
“我的眼中寄宿著神明！”
“咕嘟！”
韋恩更饞了，想要，想得到。
“蘇克拉，無頭騎士當前的局面我非常清楚，除了勢力恐怖的魔鬼聯盟，他本人也神志不清，受魔鬼操控，視我們為死敵……”
“韋恩，你不用說這么多。”
蘇克拉笑著打斷：“你冒著生命危險來帕里斯拯救羅涅，你是一位真正的騎士，你的信仰毋庸置疑，如果可以，我愿意將這份力量托付給你。”
肩上的責任太重，蘇克拉扛了太長時間，如有可能，她真想放下這份重擔好好休息一下。
可神力來自女神的賜予，她只能使用，沒有所屬權，沒有資格轉贈給韋恩。
“試試唄，萬一能成呢！”
“太危險了，這是神……”
“不不不，不要小看我的信仰，要相信愛，相信羈絆，相信我這顆對女神的赤誠之心。”韋恩震聲道。
明明是在cpu，騙人家技能，可他大義凜然的樣子仿佛在守護正義。
赫休諾扭頭看向一旁，暗道絕無可能。
“可是……”
蘇克拉猶猶豫豫，她相信韋恩在死亡方面的天賦，但這不是天賦的問題，神力屬于女神，死亡擁有最終解釋權，萬一成了萬一，她豈不成了千古罪人。
“放心吧，死過一次的我脫胎換骨，殺不死我的都會使我更強大，似你這樣的擔心，我已經經歷過很多次了，每次都是虛驚一場。”
韋恩重提死而復生之事，將其歸結于死亡女神的庇佑，他不是普通的死亡騎士，而是終結亂世拯救神國和女神的最強騎士，他不會這么容易犧牲。
蘇克拉點了點頭，死而復生過于離譜，非要一個合理的解釋，只能是女神早早欽定了韋恩。
這個男人或許和她一樣，體內也寄宿著神力。
膽子再大一點，女神將力量賜予她，再引導她找到韋恩，為的就是通過她將神力托付給韋恩。
想到這，蘇克拉凝重點了點頭：“韋恩，伱肩負的責任比我更重，你的使命是拯救神國，千萬別死了。”
“沒有見到女神之前，我絕不會死！”
“我相信你。”
蘇克拉抬手解下灰色繃帶，雙目緊閉，微微仰頭將全貌展示在韋恩面前。
很初戀的一張臉，潔白無瑕，安靜甜美，鄰家小姐姐一樣的純凈。
換作以前，韋恩已經心動了。
現在不行，自從那群娘們發現他是個牲口，真把他當牲口來用，搞得他只想搞魔法。
“韋恩，我最后再確認一遍，這份力量非要不可嗎？”蘇克拉雙手抱住韋恩的面龐，雙眸虛掩，睫毛輕輕顫抖。
“是的，我要親手擊敗無頭騎士，這是男人之間的對決，是我對尤利亞的承諾，也是我對羅涅的約定！”
韋恩持續鞏固道德楷模的人設，堅定道：“雖不是既分高下，也決生死，卻有著我和無頭騎士之間的尊重和仰慕，他在等我，等我得到足以媲美他的力量，而我……不愿讓他等候太久！”
“這是你們男人之間奇怪的勝負欲吧？”
蘇克拉輕輕笑了一笑，率性真誠的男人，善良正直，敢愛敢恨，對待友情極其忠誠，如能見證這兩位騎士交戰，她這一生也沒有什么遺憾了。
不知不覺間，她在韋恩持續的cpu之下，變得熱血上頭了起來。
韋恩負責嘴炮，她負責熱血。
赫休諾：(_)
這些圣女，一個個都不是很聰明的亞子。
挺好的，天堂喜歡看，多來點。
莫娜：少說兩句吧，你現在的樣子，地獄的魔鬼也喜歡看。
蘇克拉睜開眼睛，灰色的瞳眸對視韋恩，并非單調的灰色，而是一種很深邃的銀灰，無法用具體的色彩來形容，仿佛融合了星辰的碎屑，閃爍著遙遠星系的光芒。
雙眸之下，一股奇異的力量涌動暗流。
韋恩定睛對視，超級視力讓他看得更為深入，在這雙漂亮的瞳眸中，看到了一串串規則律動的信息。
不僅僅是信息，還有一道身影。
蘇克拉不太確信韋恩的天賦上限在哪，也不確定神力能否寄宿在韋恩體內，她承認，自己有賭的成分。
以防后悔終生，她一點點釋放神力，和韋恩視線交流，而非全力以赴地以眼殺人。
不知不覺間，兩張臉越靠越近。
近得赫休諾冷哼一聲。
莫娜：你哼什么？
赫休諾：你哼不出來，我幫你哼！
暗流涌動的力量沿著視線接觸，緩緩侵入韋恩的雙眼，放大韋恩的瞳孔，可見自由收縮的虹膜由無數細微觸手組成，每當有知識到來，便被觸手瓜分卷走。
來者不拒！
確認韋恩的確是女神欽定的神國救世主，蘇克拉不再留手，強忍著激動將寄宿在瞳眸中的神力全部交了出去。
與此同時，一道肉眼無法察覺的身影，伴隨著流淌的知識，跟著來到了韋恩的眼中。
“咦？！”
韋恩驚疑一聲，除了知識，蘇克拉還將一股強大的思維傳送了過來。
如此高質量的思維，韋恩只見過一次。
黑暗女神！
蘇克拉的雙眼中擁有死亡女神的思維，不是夸張的修辭手法，她的眼中的確寄宿著神明。
死亡女神不是在神國仰臥起坐嗎，為什么神選大陸會有她的思維？
韋恩心下暗驚，死亡神國的情況貌似比蘇克拉描述得更為復雜，有一位強大到死亡女神無法戰勝的敵人，迫于無奈，將自己的部分思維降臨在了圣女體內。
韋恩細細感應，不愧是死亡女神的思維，死氣沉沉安靜異常，就跟真的死了一樣。
送上門的好事，韋恩沒理由拒絕，黑暗女神他都敢污染，沒理由放著充氣娃娃一樣的死亡女神不動。
思維觸手纏繞而上，一點點污染，一點點侵蝕，力求在最短的時間內將死亡變成自己的形狀。
進度很慢，遠比黑暗女神要慢得多。
韋恩從未見過五大女神的全貌，根據信仰對立的種種表現，對她們的實力有一個大致猜測。
自然對死亡，兩位女神位于第一檔次。
其中，自然又壓了死亡一籌，暗中策劃導致三大從神背叛，死亡女神陷入沉睡，是五大女神中的帶頭大姐，實力、心計皆屬上乘。
光暗對立，黑暗女神一挑二，位于第二檔次。
近期在謀劃第三位從神，可稱第二檔半步巔峰大圓滿，功成便可追上自然和死亡。
太陽、月光一直在抱團取暖，兩家教會都是鄰居，攜手對抗黑暗并對自然嚴防死守，只守不攻的防御戰略像極了法蘭克，妥妥第三檔次。
死亡比黑暗強，觸手入侵死亡比黑暗要慢，這點理所當然，并不值得意外。
可這也太慢了！
韋恩估摸了一下，黑暗女神不至于如此孱弱，被他污染的那部分思維八成是黑暗女神將計就計，饞他的生命本質故意被污染了。
現在黑暗女神回歸神國，將被污染的思維一并帶了回去，指不定在小黑屋里做什么實驗呢！
好好好，喜歡追求刺激是吧，以后有你哭的時候。
韋恩和蘇克拉大眼瞪小眼，足足瞪了半小時。
兩人鼻尖貼在一起，呼吸交換，各自過肺，韋恩感覺還行，蘇克拉受不了了。
有點缺氧。
片刻后，蘇克拉退后兩步，因缺氧，小臉憋得通紅，她細細感應了一下，眼中的力量還在，但從最初的源源不絕，變成了用一點少一點。
她大為不解，將情況講明，好奇韋恩的狀況，究竟算成功了還是失敗了。
“肯定成功了。”
韋恩篤定道，在死亡圣女的協助下，死亡女神的思維被他扔進了觸手堆，目前正被各種進出。
這股思維毫無生氣可言，即便被他污染也無法喚醒，似乎缺了點什么。
蘇克拉的情況很好解釋，源源不斷的神力來自死亡女神的思維，每次她放大招清空能量條，都會有死亡女神為其補充。
死亡女神搬家，能量條自然用一點少一點。
“問題不大，我來給你灌滿。”
韋恩上前一步，在蘇克拉一聲驚呼下，雙手捧著小臉，四目對視，將澎湃的死氣注入灰色瞳眸之中。
蘇克拉的肉體被死亡女神的思維改造過，別的地方不好說，這對眼球絕對是特制的，能夠承載死氣而不崩潰。
考慮到人的眼睛自帶一套免疫系統，其他器官共享另一套免疫系統，改造眼球不會對身體的其他地方造成影響，可見歷史老師還兼職生物老師。
和保健室的自然老師在設定上存在一定重疊，也難怪兩人會打起來。
韋恩瞄了眼死亡女神思維被污染的進度條，對蘇克拉道：“神力已經轉移到了我身上，但你曾經擁有這份能力，陡然地力量下滑，會讓你在戰斗中無從下手，我把力量分享給你，以確保你的安全。”
蘇克拉紅著臉吱聲，不愧是她親手挑選的騎士，人品道德沒得說，一點藏私的想法都沒有。
就是……
能不能別說話，太近了。
騎士的道德水準毋庸置疑，肯定沒有占便宜的想法，人家光明磊落，壓根沒想到這些。不像她，距離稍微近一點就叫囂著純潔、無禮，深感羞愧，感覺自己下賤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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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克拉獨自漂泊多年，躲避教會的追殺，為了掩護新手韋恩，又不得不埋伏教會的殺手，好不容易閑下來，還要計劃著營救無頭騎士羅涅，007工作壓力拉滿，比牛馬都不如。
牛馬還有草，她無法聯系死亡女神，沒有工資，純靠信仰用愛發電。
冷不丁被人安排得明明白白，恨不得立刻躺平，把所有的壓力全部甩給韋恩。
另外，雖然近在咫尺的面孔有些羞恥，每每一次呼吸就能感受到對方的溫度，但這張一本正經的面孔，她也沒有那么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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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休諾：
不愧是你，騙人家力量的時候，順手就把進肚條推了。
血淋淋的例子擺在面前，赫休諾暗暗告誡自己，絕不能讓悲劇在自己身上重蹈覆轍。
莫娜：醒醒，你的進肚條都推到底了，重蹈覆轍和你有什么關系，深感不適還差不多。
幾分鐘后，蘇克拉再次面臨缺氧，腦瓜子嗡嗡的，眼前的世界只有韋恩的面孔，印象深刻到閉上眼睛都甩不掉。
“韋恩，已經足夠了。”
“再來點，不要小看自己，你還能裝得下。”
“真的太多了。”
蘇克拉掙脫退后，搖頭驅散腦海中的面孔，默念了兩句死亡圣經，重拾寧靜平和的心態。
她用繃帶重新將雙眼覆蓋，好奇道：“韋恩，為什么你不用遮擋雙眼，確定成功了嗎？”
“人和人的體質不能一概而論，因為死而復生，我脫胎換骨，再加上虛空的生命本質，我并非一個純粹的人類。”韋恩解釋道。
赫休諾若有所思，死而復生，是人又非人……
這tm不是和預言指引的圣子一模一樣嘛！
但是，這種貨色怎么可能是圣子，他對天堂毫無尊重，對天使更是換著花樣進行褻瀆……
這個人，根本沒有信仰！
赫休諾拒絕這樣的圣子，天堂罪不至此，一定是哪里出了問題。
是了，胡說八道，恰巧蒙對了。
不過，韋恩并不清楚預言，降臨的轉生天使中，只有她和烏爾知道符合圣子的條件，如果是巧合，未免太巧合了。
而且韋恩對魔鬼的態度向來趕盡殺絕，每次都帶頭沖在第一個……
一時間，赫休諾的心亂了。
她悲哀地發現，自己心目中金光閃閃的圣子虛影漸漸清晰，穿著一襲人模狗樣的金邊白袍，雙手揚起，滿嘴仁義道德。
圣子：神說，要有愛！
“除了體質，還有女神的旨意。”
韋恩摸了摸眼睛，莊重道：“我能感覺到，我看到了死亡，女神就在我的眼中，若非她的許可，我不能完美掌握這份力量。”
說到這，韋恩還有些小激動，這是他第一次如此直觀接觸神明的核心知識和使用技巧。
陰影夢魘是第一個來的，神的面紗也是死亡第一個揭開的，他和黑長直、黑絲、紅底黑面高跟鞋的歷史老師真的很般配。
“走吧，我們出去再聊怎么解救無頭騎士……”
韋恩剛抬手，想到一屋子的美女，各種成色都有，得給蘇克拉打一個補丁，更新一下當前的版本。
“蘇克拉，實不相瞞，我此行代表自然教會而來，為了死亡騎士的身份，我假裝來帕里斯消滅魔鬼……”
“自然教會？！”
蘇克拉聞言一愣：“死亡和自然并不和睦，你……太委屈自己了。”
“不委屈，那邊發了一把劍，名叫元素真言，我雖然不愿，但也成了自然騎士。”
“什么？？”
“不止如此，我還是太陽、月光、黑暗騎士，并被天父教廷栽贓成了轉生天使……”
韋恩講明自己六家姓奴的慘狀，并提及了自己招攬的盟友，轉生天使赫雅、太陽圣女蔻忒、月光圣女桂倫，再加上死亡圣女蘇克拉，可謂兵強馬壯，足以正面硬闖地底大墓穴。
蘇克拉聽得暈暈乎乎，捋了捋，愣是沒弄清韋恩究竟算哪位女神的神選騎士。
她剛剛把最重要的東西交給韋恩，是不是有些草率了？
蘇克拉后悔萬分，剛剛腦子一熱就給了，給完了才發現，她對這個男人并不了解。
某些人表面信仰死亡女神，實則在外面路子很野，到處去女神家里串門。
蘇克拉細思極恐，死亡女神陷入沉睡，自然女神如日中天，韋恩同為兩位女神的騎士，會不會因為嫌棄死亡，已經倒向了自然？
“蘇克拉，你似乎在想一些非常失禮的事情！”
韋恩神色凝重，看著面前的灰發，擲地有聲道：“巔峰產生虛偽的擁護，黃昏見證虔誠的信徒，我的信仰已經獻給了死亡，別說她只是陷入沉睡，就算她失去了神國，她也是我唯一的信仰。”
“那其他神器，你為什么不拒絕？”蘇克拉苦悶道。
“我在外面練習技術，回來好侍奉女神，我也很委屈的好吧。”韋恩跟著苦悶道。
“可是……”
可是這也太寒磣了，她們要，你就給，說好的騎士精神呢？
蘇克拉支支吾吾，韋恩完美無缺的形象破滅，有些接受不了。
“事已至此，多說無益，非要說的話，其實你要負主要責任。”韋恩嘆息道。
“哈？”
“如果不是因為你，我就不會死一次，也就不會脫胎換骨，就無法成為女神們爭相追逐的香餑餑，我也不會為了保住自己死亡騎士的秘密，一次次昧著良心……”
韋恩頗有心酸：“事到如今，多說無益，畢竟你也是無心之失。”
蘇克拉隱隱覺得哪里不對，但又不知從何說起，干巴巴道：“這，應該不是我的錯，你之所以死而復生，應該是女神的安排。”
好啊，你甩鍋給女神，以后遇到死亡，我就打小報告。
韋恩眼前一亮：“沒錯，是女神的安排，她應該在下一盤大棋，她把我變得這么出色，還讓我成功打入了幾家信仰內部，肯定在計劃著什么。”
說著，便是一通恍然大悟的言論，什么女神足智多謀、謀定后戰、戰無不勝、勝其不備、背后捅刀……
總而言之一句話，他成為六家姓奴都是死亡女神在布局。
“既然女神早有安排，這把一定穩了，我們無須胡思亂想，只要相信信仰就能贏。”韋恩拍了拍蘇克拉的肩膀，這么努力騙你，希望你不要不識抬舉。
蘇克拉還在懵圈之中，想想五神共選就一陣不可思議，糾結道：“這么多工作，你忙得過來嗎，他們是真的信任你，還是假裝中計，已經看出了女神的計劃？”
“應該是真的信任。”
韋恩四下看了看，確認沒人，在蘇克拉耳邊小聲道：“這些都是秘密，除了你，誰都不知道，我把最大的秘密告訴你，尤其是我死亡騎士的身份，千萬別說出去。”
“嗯。”
“我非常確認那幾位神明很信任我，不瞞你說，他們不僅贈與了神器，還下了神諭讓圣女勾引我。”
蘇克拉一時語噎，這是什么離譜的展開，韋恩是認真的嗎？
恕她圣女，專業的，敢拍著胸脯發誓，世上沒有這樣的女神。
“真有，太陽、月光兩位圣女現在就在勾引我，黑暗、自然也勾引很長一段時間了……”
韋恩壓低聲音，瞄了赫休諾一眼：“我身邊的那個眼鏡秘書，是天父教廷的修女，也是帶著任務來的，她饞我身子。”
“啊這……”
見韋恩煞有介事，說得跟真的一樣，蘇克拉一時有些不確信，準備親眼見證一下。
“我沒騙你，待會兒你就能親眼所見，我不樂意被勾引，她們還不樂意呢！”
“呃，沒被她們得逞吧？”
我目前就得逞了兩個，一個是黑暗圣女，一個是大天使長。
“韋恩，你說話呀！”蘇克拉急了。
“慚愧，我那時年輕不懂事，還是個血氣方剛的小伙紙，一個沒留神，被得逞了。”韋恩低下頭，懊悔萬分，說著當時再堅持一下，挺過來了該多好。
“都得逞了？”
蘇克拉小臉煞白，擔心騎士敵不過枕邊風，被賣弄風騷的圣女們勾走了魂魄。
不可以！
韋恩還有拯救神國的使命，不能倒在這個關卡！
“看不起誰呢，我有節操的好吧！”
“沒得逞？”
蘇克拉芳心大悅，她就知道，韋恩還是虔誠的。
“呃，被其中一個得逞了，那個戴眼鏡的，她勾人可厲害了……”
韋恩眼神閃爍，積極認錯道：“事后我痛定思痛，決定洗心革面好好做人，再也沒讓其他人得逞。”
蘇克拉：“……”
恕她直言，節操已經掉了。
見蘇克拉不說話，韋恩瞪大眼睛，他是犯了錯，可他已經原諒自己了，希望蘇克拉學會拋開現實，不要在意這些細節。
畢竟都是女神的安排，不打入敵方圣女內部，怎么打入敵方神國？
蘇克拉抬手捂臉：“韋恩，現在放手還來得及，你周旋在這些圣女之間，是在玩火，你不是她們的對手，怕是會玩火自焚。”
是欲火焚身吧？
成語可不是這么用的！
“為什么要放手，就因為她目的不純，接近我沒安好心？”
見蘇克拉面露鄙夷，韋恩擔心人設崩塌，握拳輕咳兩聲：“她們可以動機不純，我不行，那和提上褲子翻臉不認人的渣男有什么區別？換位思考一下，如果我把你睡了，然后轉投圣光門下，再見時各為其主，我不僅打你，還用侮辱性的詞匯稱呼你，你會怎么想？”
“呃，我覺得這個假設不成立。”
“你就說氣不氣吧！”
是挺氣的，這種人渣就該碎尸萬段。
“所以說，我的良心讓我決定一錯再錯，我既然睡了就肯定不會隨便提褲子。”
韋恩把饞人身子說得慷慨正義，話鋒一轉：“之前不太懂，現在隱隱覺得，這就是女神的安排，那些神明在爭取我，只要我把所有的圣女都睡了，便可獲得他們的信任，成功打入對面成為臥底。”
你別臥著臥著回不來了！
蘇克拉一臉晦氣，她也有一個猜測，隱隱覺得，那些神明用圣女策反韋恩。
只需犧牲一個圣女，就能綁架死亡騎士的后代，血賺不虧的買賣，怎么看都不虧。
如果這種假設成立，韋恩就真的很重要了，神明們擔心韋恩能拯救冥國，故而派出圣女引誘使其墮落。
“嘶嘶嘶————”
蘇克拉感覺自己身上的擔子更重了，有沒有一種可能，女神算無遺漏，早早就算到了這一切，委托她將神力轉交給韋恩，其實還有一個隱藏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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