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解決了早餐。
主要是等伊莎貝拉解決了早餐，韋恩和莫娜兵分兩路。
前者去自然教會分區總部調查大祭司，看看能否套出黑理教的情報，后者去收集轉生天使的情報，確保天使們一波流的時候能跟在后面撿人頭。
“作文寫得不錯，都是大實話，看不出來，你這么正經的人，拍領導馬屁很有一手。”
路上，韋恩感慨連連，克莉絲要是有這份功底，哪用得著犧牲美色換取靈感和大綱，靠自己就能成為一名大作家。
伊莎貝拉飽腹，幸福感滿滿，看著長期飯票，眨了眨眼不說話。
“怎么了，有什么問題嗎？”韋恩尚不知昨晚隔音結界失效，伴奏的節拍聲全給伊莎貝拉聽到了。
“呃，神諭大祭司……韋恩先生，我這里有一個問題非常重要，請您慎重回答。”
“叫韋恩就行了，不必這么客氣，關系一下就遠了。”
“韋恩先生，昨天你說自己高升，不會虧待我這個老朋友，是準備在帕里斯分區安插自己的眼線嗎？”伊莎貝拉言簡意賅道。
“這種說法，也不是不行……”
韋恩摸了摸下巴，熟人，收下當狗的言論傷人設，影響他在伊莎貝拉心目中偉光正的形象，索性就不提了。
伊莎貝拉松了口氣，吃飽后，追求精神覺悟，琢磨著為了一張長期飯票給韋恩當情人太羞恥，現在把話說清楚，人格和尊嚴立馬找了回來。
“韋恩先生，我愿意向您效力，你是教會的神諭大祭司，向您獻上忠誠并不可恥。”
“這話說的，感情淡了，我一直把你當朋友。”韋恩略有失望，自然教會蟲豸太多，伊莎貝拉說話味太沖，沒少被歪風邪氣荼毒。
“感謝您的認可。”
伊莎貝拉點點頭，做人要有自知之明，韋恩可以把她當朋友，她不能把神諭大祭司當朋友。
擺正了小弟的身份，伊莎貝拉說話更為直接：“作文寫得好，是因為我經常練習，我的前任領導，也就是您的老師，她不喜歡迎合吹捧上級，類似的文案報告都由我來負責。”
原來是這樣！
韋恩恍然大悟，老師的黑歷史1，回去就分享給維羅妮卡，挑撥兒媳婦和婆婆之間的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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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莎貝拉陡然間轉換態度，讓韋恩頗為不適，疑惑道：“記得初見的時候，你是一位非常有主見的女性，敢打敢拼給我留下了深刻印象，怎么才兩年不見，你就這么……”
“這么卑微？”
“我可沒說。”
“我是手術刀機構的成員，教會鏟除異己的手術刀，除了任務期間，其他時候我不需要思考太多。”伊莎貝拉作出解釋。
找到神諭大祭司級別的靠山，更不用想太多，她獻上忠誠賣命，韋恩提供長期飯票，簡簡單單多好。
“既然伱這么說了，以后你的命就歸我了。”
韋恩拍了拍伊莎貝拉的肩膀：“不得不說，你眼光很好，趕上了投資的最后一次風口，錯過了這個機會，以后再想上車就難了。”
伊莎貝拉不明所以，但韋恩這么說了，她點頭就行。
還沒調教就這么聽話，這要是污染一下，忠誠度豈不是直接拉滿。
韋恩對伊莎貝拉越看越滿意，琢磨著是否將其變成眷屬，想想還是算了，觸手怪和御姐很搭，經久不衰的特射片組合，但如果御姐就是觸手怪……
畫風未免太滲人了。
韋恩手里有了三個御姐觸手怪，不想繼續加人，決定走正規路徑培養伊莎貝拉，讓其他人知道，給他當狗沒什么不好。
“伊莎貝拉，你是手術刀機構的負責人嗎？”
“不，自從希菲大祭司離任后，手術刀機構一直沒有新的負責人，被拆成了四份，分別被四位祭司掌控，我只是一名隊長，三級牧司。”
“黃金法師級別的牧司？”
韋恩吐槽道：“黃金法師在倫丹都能當大祭司了，不愧是法蘭克，家底真殷實。”
看得出，手術刀機構被當權者拆分，公車淪為自駕車，成了四位祭司手里的私人武裝，伊莎貝拉被打壓，在法蘭克混得并不如意。
韋恩想了想，準備把人調去倫丹，幫助老師希菲重組倫丹的手術刀機構，順便給教宗打個電話，安排一個祭司的身份。
哪哪都是他的人，就這么愉快地決定了。
韋恩講出自己的安排，伊莎貝拉不是很信，拿著大餅將信將疑：“韋恩先生，教宗……”
“韋恩！”
“韋恩，就算你是神諭大祭司，還是教宗學生的學生，也不可能因為一通電話……”
“可能。”
韋恩插嘴打斷，緩緩道：“你向我獻上忠誠，有必要了解自己在為誰辦事。”
聽著嚴肅的語氣，伊莎貝拉不禁咽了口唾沫。
“我在成為神諭大祭司之前，得到了元素真言的認可，是下一任自然騎士，因為這個身份，我才能扶持賽娜成為教宗。”
見伊莎貝拉驟縮的瞳孔，韋恩接著說道：“我和上一任教宗路德維希之間有點小摩擦，外界謠傳有誤，他并非不理政務，而是死人沒法執政。”
“咕嘟！”
伊莎貝拉冷汗打濕衣襟，面對自然教會真正的掌權者，忍不住有些膝蓋發軟。
這張飯票很給力，能吃一輩子！
見這個逼裝得盆滿缽滿，把新入手的小妹吃撐了，韋恩頗為滿意，適時講了個八卦緩解尷尬的氣氛：“至于我和教宗之間的關系，你可以理解成我和莫娜，以后說話大聲點，別給我丟人。”
“啊這……”
伊莎貝拉整個人都不好了：“可是……老師的老師……這樣真的好嗎？”
“有哪條法律規定不行了？”
法律是沒規定，但道德……
伊莎貝拉捋了捋，希菲口中的賽娜人品稀爛，就算道德敗壞也是賽娜那邊出了問題，不知廉恥的老女人為了成為教宗，對學生的學生伸出魔爪，通過自然騎士的上位完成了上位。
沒錯，就是這樣。
“韋恩，你受委屈了。”
“呃，你肯定在想一些很失禮的事情……”
兩人走走聊聊，韋恩又爆了幾個自然教會總部的料，把伊莎貝拉裝得實在塞不下了，剛好抵達自然教會位于帕里斯的分區總部。
外表是一座私立圖書館，很生命聯盟。
圖書館占地面積極大，書香沁人，暖風靜謐一派祥和。
伊莎貝拉和守門人打了聲招呼，掏出證件刷卡走進真正的分區總部。
韋恩刷臉，強大的思維讓他看起來極為面善，憑借優秀的口才和一團和氣的笑臉，成功踏入一片綠意包裹的空間。
半成品的賢者之石，只需獻祭一名傳奇法師，教會便可獲得一處進可攻退可守的分區總部。
血賺不虧！
帕里斯的分區總部和倫丹外形幾乎一致，藍天、綠地、山巒、大教堂，說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也不為過。
伊莎貝拉級別太低，想見大祭司需要層層上報，預約順利的話，三天之后就能在大祭司的辦公室得到召見。
韋恩不可能等三天，憑借優秀的口才，推開辦公室大門，見到了……
沒人。
辦公室空空如也，巨大的落地窗前，暖光照射辦公桌，大祭司桑蘭正在會議室開會。
韋恩坐在辦公椅上，拿起桌上的文件翻了起來，伊莎貝拉站在韋恩身后，精英不懂捏肩捶腿那一套，站著如標槍，干得打手、殺手、保鏢的活。
韋恩隨意翻閱文件，仿佛在自己家一樣，視線定格辦公桌上的相框，看到了桑蘭的照片。
三十歲的相貌，一襲白色魔法師長袍，鼻梁挺直，嘴唇豐盈，眼眸深邃清澈，優雅且自信，極具成熟女性的魅力。
桑蘭是法蘭克分區的一把手，傳奇法師修為，老師希菲的前領導，因為現任圣女出自法蘭克分區，桑蘭仕途可觀，有資格競爭總部的神諭大祭司。
希菲和她相比，除了教宗是老師/兒子的情人，自然騎士是懷胎十月的親兒子，再無優勢可言。
敗局已定！
咔嚓！
辦公室房門推開，一襲和照片上如出一轍的白衣推門走入，看到辦公室內的情況，微微一愣。
桑蘭短暫愣了一下，默不作聲關上門，面上帶起淡笑，來到辦公桌前微微躬身：“神諭大祭司，能在這里見到您，倍感榮幸。”
一縷香風襲來，沉淀的韻味讓韋恩直呼上頭，抬手在面前揮了揮：“不愧是浪漫之都，走到哪都是香水味。”
說著，低頭在旁邊嗅了嗅，貌似伊莎貝拉身上就沒有香水。
桑蘭面露些許尷尬，公事公辦道：“神諭大祭司，您來帕里斯分區總部是公干還是私事，有什么能為您效勞的嗎？”
“在此之前，我有一個問題希望大祭司能為我答疑解惑。”
韋恩將兩條腿蹺在桌上，倚靠辦公椅，將鼻孔對準桑蘭，呼呼噴氣道：“三月份的時候，我晉升神諭大祭司的公文下達，這都五月了，為什么法蘭克分區的教會成員還不認識我？”
“出于保密，您的一切信息都是封鎖的，只有我和四位祭司知情。”桑蘭作出解釋。
非常官方的回答，韋恩挑不出半點毛病，低頭道：“可以，這個回答算你過關，我就不再追究了。”
“感謝您的通情達理。”
桑蘭笑容不變：“神諭大祭司應該是第一次來帕里斯，需要我為您安排一次愉快的旅行嗎？”
“旅行的話，我已經有目的地了。”
韋恩打量著桑蘭的神色，試圖察覺到神色變化：“我想去地底大墓穴，你收拾一下和我一起去。”
桑蘭臉色微變：“地底大墓穴是死亡騎士的地盤，他太強大了，我不建議您這么做。”
“如果我一定要去呢？”
“我，我會為您安排一隊隨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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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蘭面露苦笑：“至于我，非常抱歉，身為大祭司我不能隨意出動，哪怕是您的要求，我也必須得到教宗的批準才能進入地底大墓穴。”
桑蘭的回答和神色都沒有問題，韋恩看不出半點毛病，皺眉道：“不瞞你說，我這次是來公干的，總部接到教廷線人提供的情報，教皇國最近動靜不小，派了幾個疑似轉生天使的強者抵達帕里斯，目標正是地底大墓穴。”
桑蘭呼吸一滯，急忙道：“轉生天使，教皇國哪來這么大本錢，情報來源可靠嗎？”
“非常可靠。”
韋恩緩緩道：“根據可靠消息，教皇國察覺帕里斯存在大量魔鬼，意圖在地底大墓穴開啟地獄之門，所以才出動了規模龐大的轉生天使大軍。”
“這，這……”
桑蘭語噎，深吸一口氣道：“神諭大祭司，這則情報太重要了，我必須讓人確認一下，請您稍等，我和圣敘爾比斯教堂的狄奧大主教相識，或許能從他那里得到一些線索。”
“不用了。”
韋恩抬手叫停：“教皇國那邊懷疑本地教廷已經被魔鬼控制，天使大軍到來并未通知大主教，你問了他也答不上來，何況大家分屬勢力不同，他知道了也不會告訴你。”
“您說得對。”
桑蘭點點頭：“是我激動了，一想到如此規模的強大力量即將抵達帕里斯，而教會又沒有足以抵擋的手段，便忍不住有些慌亂，唯恐天使清理了魔鬼之后，把教會也視為攻擊目標。”
“的確是這個道理，天使一個比一個傲慢，一口黑鍋砸過來，說咱們分區總部有魔鬼，強行闖進來根本攔不住。”
韋恩說道：“所以總部派我過來查看情況，必要情況下，轉移分區的有生力量，避免和天父教廷發生沖突。”
桑蘭連連點頭，合情合理，她也十分認同。
“今天過來和你打聲招呼，就當認識一下，說出來你可能不信，咱倆其實頗有淵源。”
“噢，這話怎么說？”
“我的老師名叫希菲·蘭道，不，希菲·瓦倫丁，曾是帕里斯手術刀機構的負責人，在你手下做事……”
韋恩吧啦吧啦聊起了家常，東家長，西家短，王家媳婦不要臉，妙語連珠廢話百出，硬是把桑蘭按在辦公室聊了三個小時。
桑蘭人都麻了，從未見過廢話這么多的男人，兩張嘴皮子嘚吧嘚吧仿佛能說上一整天。
好不容易等到韋恩換氣，她急忙插嘴道：“神諭大祭司，到了用餐時間，請您移步去餐廳，我們邊吃邊聊。”
這里只有我能插嘴！
韋恩心下抱怨，點頭道：“也好，說累了，剛剛那段先放著，回來我們接著說。”
“伊莎貝拉，你先陪神諭大祭司去餐廳，我換身衣服隨后便至。”
桑蘭對伊莎貝拉吩咐道，見二人推門離去，慢步走向里屋。
一襲白色長袍褪下，簡易的穿搭勾勒優美曲線，沉淀的美酒醇厚而醉人，亦不失靚麗的時尚感。
長袍不慎滑落在地，桑蘭彎腰拾取，繃直的長腿線條流暢，在暖光下溢散一層白光，宛如一件藝術品，讓人恨不得炫嘴里。
桑蘭閉目感應，確定周邊沒有色鬼偷窺，這才緩緩直起腰，將白色長袍掛好。
她換了另一件白袍，指尖拂過書柜，打開暗格后，跳出一只用于通信的白鴿。
“咕咕咕———”
桑蘭揮手撒了一把玉米，口中默念咒語，將情報存于信鴿腦海。
一個響指打下，光暈偏轉，信鴿變作青春靚麗的白袍少女，天真活潑朝著辦公室外走去。
房門推開，一只手伸了進來，壓著少女的額頭將她推回了辦公室。
“大祭司，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
韋恩饒有興趣盯著白袍下起伏的身段，歉意道：“你似乎有非常棘手的事情要處理，現在說別的，不會打擾你吧？”
桑蘭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笑容不變道：“不會，為您服務是我應盡的職責，我已經換好了衣服，現在就去餐廳。”
“不急。”
韋恩五指收緊，白袍少女哎呀一聲，變成了撲棱撲棱的白鴿。
韋恩掌心托著白鴿，目光幽幽道：“思維書寫的加密通信，里面記載了什么？”
“個人隱私！”
“巧了，我就喜歡偷窺個人隱私，尤其是當著那人的面，看起來更有意思了。”
韋恩聲音漸冷，一縷思維綻開，于白鴿的雙眼中看到了一段加密代碼：“破解需要一段時間，勞駕你再等一下，我盡快搞定。”
“神諭大祭司，你有些過分了。”
桑蘭的聲音也跟著冷了下來，思維波動散開，牽引虛空投影，將韋恩籠罩于自己的生命力場。
“生命力場……”
韋恩看著手中‘消失’的白鴿，嘴角勾起笑容：“不就是個人隱私嘛，大祭司起手就是生命力場，火氣可不小啊！”
桑蘭微瞇雙目：“我知道你在懷疑我，我也送你一句話，不能什么都查，萬一查出點什么，你我都承受不起代價。”
“那我更要查了！”
韋恩眸中綻放精光，生命力場鋪開，擴散周邊，直徑為三米。
消失的白鴿再次出現在他手中，思維闖入，強行解密，看到了一段對話，笑著念了出來：“天使降臨，計劃有變，通知其他人。”
對面，桑蘭臉色鐵青，有憤怒，亦有驚恐和不適。
“大祭司，廢話我就不多說了，人贓并獲，我還想知道更多情報，是你主動說出來，還是我幫你體面一下。”韋恩揮手放飛白鴿。
白鴿拍打著翅膀，撲棱撲棱落在桑蘭肩膀，低頭輕啄了幾下，似是在道歉。
白鴿：我也不想的，他來硬的，只能給他了。
轟！！
一縷火光綻開，白鴿化作灰燼。
“現在證據沒了。”
“有什么關系，我這張嘴就是證據。”
“傲慢！無理！”
桑蘭沉著臉道：“神諭大祭司，我還是那句話，有些事不能查，為了大家好，就此收手吧！”
“我也還是那句話，查都查了，必須查到底。”
“哼！”
桑蘭冷哼一聲，揮手改變生命力場的形態，茫茫山海層層疊疊，四元素于高空各據一方，龐大的生命力充斥天地每一個角落，制造出源源不斷的樹人大軍。
生命力場是虛假的，傳奇法師和傳奇法師對戰，短時間內無法分出勝負，想要速戰速決只有一個辦法——拼知識儲備！
同為傳奇法師，桑蘭對韋恩這個莫名其妙上位的神諭大祭司進行過一番調查。
倫丹分區大祭司希菲的學生、代理教宗賽娜的寵臣，依靠裙帶關系得到了優渥資源，因為賽娜需要，才一步登天成為神諭大祭司。
簡單來說，小白臉是賽娜用資源砸出來的。
和靠自己修煉的傳奇法師不同，看生命力場的規模就知道，小白臉底蘊不足，根基薄弱，名為傳奇法師，其實是個水貨。
會贏的！
狂暴氣流橫掃全場，紅光所過之處，樹人攔腰而斷，割麥子一樣一茬接著一茬倒下，尚未伏倒在地，便因恐怖的熱浪高溫自燃，在爆炸聲中化為灰燼。
桑蘭輕咦一聲，思維覆蓋整個生命力場，只覺得前方殘光一閃，撕裂的痛意直襲心頭，好似整個人的思維連同生命力場一起被撕開了。
下一秒，殘影抵達身前，一顆拳頭在眼前無限放大。
轟！！
韋恩一拳揮出，輕飄飄落地，望著拳頭上沾著的血，熱視線將其蒸發。
遠方，洪音巨響，狂潮驚爆好似天崩地裂。
在巨大的爆炸聲中，屬于桑蘭的生命力場退散，屬于韋恩的生命力場趁勢席卷而下。
他揮手一招，五指扣住滴血的巴掌臉，歪頭看向指縫里血肉模糊的面孔：“真可惜，剛剛你彎腰的姿勢我都心動了，現在看到這張毀容的面孔，感覺一下就沒了。”
桑蘭虛弱張嘴，大片鮮血流淌而下。
進氣少出氣多，被一拳打爆了思維，肉體也遭受重創，再不施救，人就要走了。
還得是傳奇法師，半神什么的都不敢用臉硬接韋恩的拳頭。
“你說什么，大聲點，我沒聽清？”
韋恩樂呵呵笑著，五指收緊，壓迫顱骨咔咔作響，笑著笑著，臉上的笑容僵硬了。
“我，我……”
“是……賽娜教宗的人……”
“自己……人……”
韋恩：∑(_;)
自，自己人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嗎？
“哼，你這個魔鬼的爪牙，休想騙我……”
韋恩略有小慌，暗道問題不大，就算這個是自己人，此時也被魔鬼控制，是叛徒，是二五仔。
他一縷思維入侵，將桑蘭里里外外看了個清楚。
肉體沒問題，除了有點粘稠，思維也沒問題，除了四分五裂，非常標準的自然信仰，沒有七宗罪的痕跡。
韋恩沉默著將桑蘭放在地上，五指暈開生命能量，修復對方破損的面容，注入生機喚醒思維和肉體。
“大，大祭司，你醒醒……”
韋恩跪在桑蘭面前，呼喚生命的奇跡：“求求你，千萬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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