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侵掠如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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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夏幽沒有更換寶可夢,還是派甲賀忍蛙出戰,其實石蘭還有得打。
畢竟兩場戰斗下來,石蘭已經很熟悉甲賀忍蛙的能力,再加上甲賀忍蛙體力嚴重消耗,不是沒有獲勝的機會。
但這一切,隨著夏幽用路卡利歐替換下了甲賀忍蛙,都全部消失。
對于這只路卡利歐的個體能力,石蘭了解為零,這也意味著,他要重新觀察這只寶可夢,試探它的強度和戰斗風格。
可以說,在局勢如此不利的情況下,他能反敗為勝的點已經越來越少了。
而與石蘭相反,夏幽就顯得從容得多。
但他并沒有一上來就對姆克鷹發動猛攻,而是讓路卡利歐慢慢適應這樣的對戰強度,并盡量讓它自己發揮,只有當姆克鷹的攻勢真的有威脅時,才會偶爾出言指揮一番。
在這樣的保駕護航下,路卡利歐又怎么可能輸呢?
哪怕石蘭和姆克鷹拼盡全力,嘗試了幾次攻擊,不是被路卡利歐擋下來,就是被夏幽輕松化解。
而最終,在交手了十幾回合之后,路卡利歐面對姆克鷹的最后一搏,妄圖使用勇鳥猛攻,將自己換掉之時,看準方向使用龍之波動,將姆克鷹覆蓋其中,將后者的攻勢扼殺在了搖籃之中。
周圍的游客們來不及為姆克鷹感到可惜,孤注一擲的石蘭,就已經放出了僅剩的帝王拿波。
帝王拿波的體力充沛,在第一場戰斗當中,它并沒有受任何傷害,此時經過兩場戰斗的休息,狀態已經基本完全恢復。
石蘭有想法用帝王拿波與路卡利歐掰掰手腕,不過對夏幽來說,帝王拿波的能力基本了解的八九不離十,而一只被看透的寶可夢,又怎么可能對他造成什么麻煩呢?
盡管帝王拿波戰意正濃,盡管帝王拿波狀態正好。
但隨著兩只寶可夢交戰開始,在夏幽又用另一種方法破解了帝王拿波的中遠進攻后,又將懸念拉到了近身戰上。
而這一次,石蘭已經沒辦法再替換寶可夢了。
他只能硬著頭皮,小心謹慎的用帝王拿波與路卡利歐近身纏斗。
也幸虧作為地區嚴選,能成為新人的初始寶可夢,帝王拿波并沒有明顯短板,憑借著優秀的身體屬性,以及如鋼鐵一般的企鵝臂膀,讓它在近身戰上依然有一戰之力。
唯一可惜的,就是它這次的對手,是一只具有格斗屬性的寶可夢。
先不說路卡利歐擅不擅長近身戰,單是格斗克鋼,能造成二倍傷害,就讓帝王拿波很難承受。
更不要說,作為一只格斗屬性寶可夢,路卡利歐還掌握著那么多的攻擊手段了。
這也讓兩只寶可夢剛一交手,天秤便直接向著路卡利歐所傾斜。
不過哪怕到了最后那一刻,石蘭眼見局勢對自己越來越不利,知道失敗已經不可避免,他和他的帝王拿波還是咬緊牙關,爆發出了全部潛能,意圖尋找最后翻盤的可能。
而感受到他們這種不服輸的勁頭,夏幽也眼神明亮。
就是這樣!
也應該是這樣!
他之所以帶自己的寶可夢來挑戰這里,就是為了感受這種戰斗和氣勢!
能成為開拓之腦,一方面是他們的寶可夢實力很強,強于精英訓練家,另一方面也是這些人的指揮能力老道出眾,但最重要的,還是他們總能在危機關頭,迸發出這種不服輸的拼搏勁頭!
這是很多訓練家都不曾擁有的!
而只有與這樣的對戰交手,感受到他們戰敗前的最后反撲,讓自己的寶可夢也跟著戰意高昂,才最能鍛煉自己的陣容!
面對帝王拿波的最后爆發,不止夏幽的眼神稍微認真了一些,路卡利歐也感受到了壓力。
甚至就連周圍那些觀眾們,也都緊張的閉上了嘴巴。
在他們的注視下,兩只寶可夢也展開了最后一戰。
雖然人們很清楚,以帝王拿波此時的力量,就算勉強擊敗這只路卡利歐后,恐怕也沒能力面對對面那個男人的第三只寶可夢了,但氣氛烘托到了這里,調動了人們的情緒,讓所有人都想看這只帝王拿波究竟能不能擊敗路卡利歐。
但顯然,是不能。
帝王拿波潛能被激發,它的能力大增,但同樣的,在它的帶動下,或者說是被迫承受下,路卡利歐的精神自然也高度集中,為了應對帝王拿波的反擊,它的潛能自然也被一點一點激發了出來。
而隨著路卡利歐也爆發出了潛能,與之相對,帝王拿波的短暫威脅自然也被一點點抵消,以至雙方又一同回到了起跑線上。
這樣一來,路卡利歐的優勢就又體現了出來。
也意味著帝王拿波再次陷入了劣勢,而石蘭想要打敗夏幽一只寶可夢的企圖,也就此落空。
最終,路卡利歐以一記‘碎巖’,打在了帝王拿波身上,將這場戰斗徹底終結。
圍觀的人們發出了一陣惋惜。
對于他們來說,其實誰輸誰贏不重要,重要的是能看到一場精彩的戰斗!
而什么是精彩的戰斗呢?
就是一只原本陷入危局的寶可夢,爆發出潛力,擊敗另一只強大的寶可夢,他們想看逆風翻盤!
但可惜,人們所設想的場面并沒有發生。
而除了一些觀眾之外,最開心的當然還要數小遙了。
不過一旁的嘉德麗雅也是眼睛含著笑,輕輕鼓掌,眼睛看著夏幽,似乎一點也沒有因為自己的管家戰敗,而感到有任何的失落。
石蘭站在原地,心中起伏,他全身的血液快速流動,似乎還沒有從剛剛的戰斗中脫離出來。
直到場邊的裁判提醒了他兩遍,他這才回過了神。
拿出精靈球,將昏迷不醒的帝王拿波收回,石蘭先是輕嘆一聲,隨即才一臉佩服的走向了夏幽。
待到近前,他真摯道:“夏幽先生,你是我見過最厲害的訓練家!”
這句話他說的真心實意。
身為開拓之腦,他見過很多人,但從來沒有人能讓他在戰斗中感到這樣無力過。
是那種用想盡辦法,甚至爆發潛力,都無法擊敗對方的無力。
哪怕到現在,如果讓他重新再打一遍,他依然感覺自己不會是夏幽的對手。
他沒有不悅,只有深深的折服。
這是一種不管面對開拓大君桄榔,還是身為四天王的嘉德麗雅,又或神奧地區的冠軍竹蘭時,都不曾給他的感受。
但今天在這個男人身上體驗到了。
“你的表現也很不錯。”夏幽對他點頭,“看得出來,你很有戰略頭腦,寶可夢培育的也非常出色,只能說這場戰斗不是你不夠強,只是因為遇到了我。”
在主動臣服的人面前,要是還謙虛,那就太過虛偽了。
正因為有這樣的實力,所以當夏幽說出這番話后,才不會讓人感覺到狂妄。
這個時候,嘉德麗雅和小遙也是走到了夏幽身旁。
兩人自然也是對夏幽表達了祝賀,尤其是嘉德麗雅,根本不顧及自己的管家就在身旁,臉上透著淡淡的喜悅,仿佛她與夏幽才是更親近的人。
這更讓石蘭看的一臉無奈。
但沒辦法,誰讓小姐鐘情于這個男人呢?
夏幽環顧四周,此時整個場館周圍的觀眾席上已經坐滿了人。
他雖然不介意有觀眾觀看自己的比賽,但不喜在賽后,還被人當猴子一樣圍觀。
嘉德麗雅一直在關注著夏幽,夏幽臉上的嫌棄幾乎被她立刻捕捉。
“夏幽先生,這里不是說話地方,我們還是先到會客室吧。”
夏幽點頭,收回路卡利歐,跟在幾人身后離開了對戰場,一齊來到了城堡里的會客室。
剛在休息室坐定,石蘭便已經將一枚金光閃閃的印花,遞給了夏幽。
“夏幽先生,這是我的金色印花,雖然對您來說可能不值一提,但這是這座對戰城堡象征,也是打敗我的證明,還請您收下。”
夏幽當然要收下了。
畢竟只有集齊全部四枚印章,他才能挑戰最后的那位對戰大君。
而且就像石蘭說的那樣,這確實是打敗一位開拓之腦的證明,還是很有紀念和收藏異議的。
“那我就收下了。”
將印章接過,正當夏幽要將其放入懷中時,嘉德麗雅拿出了一個事先準備好的精致盒子。
“我猜你肯定沒有收納印章的盒子,所以提前準備了這個,還請你收下。”
還真挺貼心的。
先看了嘉德麗雅一眼,夏幽又看了一眼她手中的印章收集盒。
在其白皙的手腕和手掌襯托下,一個小巧的木盒正被她托在手中,盒子的造型十分精致,用料也不是什么普通木頭,而且上面還鑲有金邊呢!
“這個盒子…似乎有些貴重了吧?”
有了昨晚嘉德麗雅送酒的那件事,夏幽已經隱隱明白她對自己肯定是有很大好感的,要是再接受她更多的禮物,那到時可就越糾纏越說不清了。
不過嘉德麗雅一句話就讓他無奈改變了想法。
“那夏幽先生你是打算所有印章,都這么隨意的裝在懷里嗎?”
好吧,他確實需要一個盒子。
雖然這個盒子看起來就很昂貴。
而見夏幽收下了盒子,并把金色印章裝在了里面,嘉德麗雅臉上揚起了一絲笑容。
“那么夏幽先生,你想等明天再去挑戰哪座設施呢?”
“明天?”夏幽搖頭,“不,不用等到明天,等稍微休息一會后,我就立刻去挑戰第二座設施。”
“這么快?”嘉德麗雅有些驚訝,“可你的甲賀忍蛙和路卡利歐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完全恢復,這么短的時間…原來如此,我明白了,你根本沒想再派這兩只寶可夢,而是想再用其它寶可夢對吧?”
話音落下,石蘭也轉頭看向夏幽。
要真是這樣,那只能說,這個男人手中的這些寶可夢,最不濟也都是甲賀忍蛙那樣的實力,如果真是這樣,那就更可怕了。
“差不多吧。“夏幽點頭,“我這次來的唯一目的,就是磨練我的這些寶可夢,所以也基本會讓它們依次上場的。”
聽了他的話,嘉德麗雅完全明白了過來。
就是…
如果按照這樣的節奏,一天挑戰兩座設施,豈不是說,夏幽在這里最多只能待三天的時間,然后就要離開了?
也就在夏幽挑戰對戰開拓區之時。
竹蘭帶著芽米離開城都,也乘坐飛機回到了神奧,并乘車回到了神和鎮博物館當中。
至于娜姿和莉佳,這兩人自然是回到了關都。
而才剛剛進門,兩人就被正在給花澆水的介子蘭撞見了。
介子蘭的目光在孫女臉上深深的疲憊上停留了片刻,又見一旁的芽米一臉輕松,她就猜到了什么。
“看得出來,你這趟旅行很不順利。”
不順利么…
豈止是不順利,簡直可以用糟心來形容。
不過看著祖母,竹蘭欲言又止,實在不想提起這次行程的遭遇。
而見她閉口不談,介子蘭卻仿佛看透了一切一般,微微一笑:“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想必這次出門,沒有一件事能讓你順心吧。”
竹蘭只能再一次感慨,有這樣一位聰明的祖母,有的時候真未必是一件好事。
先讓芽米回到自己的房間,竹蘭來到介子蘭身旁,看著兩人面前的花圃,看著清水自水壺中灑下,久久無言。
“我…”最后,她實在忍不住,還是長嘆了一口氣,“我這次出門,遇到了很多事情,一時之間說不清楚。”
“是關于男人吧,而且是關于那個叫夏幽的男人。”介子蘭連看都沒看竹蘭一眼,“能讓堂堂神奧冠軍感到如此苦惱的事情,我想除了男人之外,也不會有其它了。”
竹蘭:…
她想反駁,但張了張嘴,卻又不知該說些什么。
確實,這一切的源頭不就是夏幽嗎?
如果沒有夏幽,自己又怎么可能遇到這樣的事情?
“我早就跟你說過。“而見竹蘭這副神情,介子蘭自然就全都明白了,不由冷哼一聲,“讓你不要牽扯太多,你偏不聽,就應該趁早放手,現在倒好,已經越陷越深了吧。”
“不過話說回來。”介子蘭又冷哼道,“既然你這么上心,反正也老大不小了,就趕緊把自己嫁出去吧,我還想在我活著的時候,抱上一個重外孫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