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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山巔之上,桑月算是體會到前夫整日窩在魔宮里看光屏的樂趣。
看著本地的官方不同意諸國的官方提議,說什么直接把她這座山轟了。嗤,一群來自蠻荒的蠢貨,這位能同時弄死散布全球的一批人,是輕易能轟的么?
沒的把人激怒了,一下子把全球給嚯嚯了。
然而,已被嚇壞了的外邦高層哪聽得進勸告?見華.國本土不采納列國的意見,于是喪心病狂地讓自己在附屬小邦國的駐地于半夜炮轟她所居住的山頭。
眾生怕死,狗急跳墻之下鋌而走險之類的危機,桑月皆已預見。
午夜時,靠在仙尊肩頭假寐的她感應到一股惡意從異邦傳來。從光幕里發現惡意的源頭,索性讓那小國駐地的按鈕失靈,再讓下令之人的地下城堡炸了。
富人權貴在地下城堡的生活依舊奢靡得很,一應日常用品俱全,包括用火用電。
生活便利的背后往往隱藏著毀滅性的危機,這座地下城堡更甚。她本來想改變小國駐地轟出的彈道拐向下令之人所在國土的,可這小國的民眾是無辜的。
這場轟炸若從小國起,對方奈何不了她,勢必要遷怒本土。到時會發生什么事,身為局中人的她也掌控不住。
無謂給自己添堵,讓其自爆就好。
反正命令是那大.國高層發出的,按鈕亦是其駐.軍干的好事,這小國完全不知情。她雖然不是人,但也不能不干人事,基本的是非觀還是有的。
誰下的令,就讓誰死便足夠了。
次日一早,她又濫殺無辜的消息傳遍全球,像極了當年她被坑害的情形。真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她對全球眾生的危害性大家再一次有目共睹。
至于那人為嘛被轟炸,原由很快也傳遍了全球網絡。
縱然是別人轟她在先,可她直接回轟導致對方一家老小傭人、職員全部枉死在地下城堡里。這就是她的不對了,試問世間誰無錯?誰無罪?懺悔就好了啊。
再說,冤有頭債有主,實在要殺就殺那個下令的,為何要殃及無辜呢?
她那神出鬼沒的實力,無法無天的性情,讓諸國高層倍感頭痛。
并且她說每隔一段時間送走一批人,卻沒說隔多長時間,導致所有人無不膽戰心驚。如今還能睡個安穩覺的除了她那張卡的行方高層,便只有真正的修行人了。
那份死亡迫近的壓力,讓諸國高層、法師及異人實在坐不住了。躲又躲不過,索性全部來到本地展開會議商量對策。
一時間,本土的空氣中彌漫著強烈的不安和濃重的兇戾之氣……
夏雷轟鳴,震耳欲聾,電光在陰沉的天穹之下炸響,一陣接一陣的。唯獨她居住的山林一片晴空,可謂局部放晴。但山風猛烈,預示著即將有雷暴降臨。
山巔之上,桑月站在自己的宅院門前,放入一架無人機來到自己跟前開始談判,:
“……老祖歸來,本該是眾生之幸。然眾生愚昧,污祖清譽,讓老祖傷心失望,是我等的罪過。是我等未盡到約束教化的緣故,望老祖原諒我等小輩一次……”
如今她發話定期送走一批人,引起全球的恐慌。
本土希望她要么打消這兇殘的念頭,要么請離開本土。異邦的掌權人跟本地的不同,他們都是資本家捧出來的傀儡,目光短淺,稍不如意就想同歸于盡。
比如今次,如果她不從以上兩條路作出選擇,他們就會在本地周圍的小國制造戰亂。
寧可與眾生同葬,也不想再整日里提心吊膽,時刻惦記下一批死的人有沒有自己。
“果然,最了解自己人弱點的還得是自己人。”聽罷無人機傳來的話,桑月溫然笑道,“你們知道我那張卡的行方高層的遭遇,便覺得我是個嘴硬心軟的……”
嘴硬心軟,代表好拿捏。
每個邦國都有蛀蟲,本地亦不例外。這些人工于心計,早在得知她歸來便開始研究她的言行,試圖從中找到對付她的方法。
桑月不再跟這些人虛與委蛇,緩緩升空,身后的宅院如煙消散:
“自我歸來,所遇所見惡意滿滿。當年眾生有難,我挺身而出險些祭天,僅換來流芳百年。妖尚且知道感恩,我的同族現在竟跟邪修聯手驅逐我,真叫人心寒哪……”
說話間,她已經凌空懸立,頭頂上方的天穹出現一圈散發星紫光芒的法陣。
依舊是全球直播,讓眾生目睹終生難忘的一幕——
“我投之以木桃,你報之以柴刀。我以慈悲救過世,眾生回以無窮的惡意。你們很聰明,知道拿人命來試探我的底線,我現在便告訴你們答案……本土眾生缺德,本座今落詛咒——”
百年天災現,百年瘟疫出,百年人禍起,百年眾生絕。
這就是云長笙降下的詛咒,以咒念推動眾生的孽力達到“天災降,瘟疫出”的天然條件,最后再由人類自取滅亡。
她現在是復述他的詛咒,沒有咒力。
有咒力的是她頭上正在運行的法陣,以法力將整顆星球裹在陣內。法陣是用來禁錮所有異人、法師的,防止他們知道詛咒的存在試圖另覓玄術通道遁逃。
不管正道或邪修,他們只能齊心協力調動全體人族的情緒,莫輕易生出怨戾之氣。
齊心協力共抗百年后的天災和瘟疫,收斂脾性,收斂爭權奪利的貪婪之心來避免最后一場“人禍起”……
西方一處偏僻小鎮,弗羅拉神色平靜地看著屏幕里的女子。
明明是仙,是神明,卻非要把自己打造成邪惡的女修讓眾生心懷怨恨。
“師父,”兩位徒弟一臉不解,“師祖為什么要這么說?那詛咒不是邪仙降下的嗎?”
“因為她發現,讓眾生愛她信她很難;但讓眾生恨她疑她,很容易。”弗羅拉平靜道,“唯有這樣,才能凝聚眾生的意志全力抗衡詛咒……”
說到這里,驀然眼前一片模糊,淚如珠落。
本以為自己和莫德,甚至安琳的一生過得特別坎坷和憋屈。現在才發現,自己師父的一生才是最可悲的。更可悲的是,眾生這么對她了,她仍試圖挽救……
“師父,安心向前走吧,別再回頭了。”
這里的眾生,不值得她回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