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背后!”
有了當當和板板,阿滿壓力大減,有余力關注上空的戰況。當看到她墜落的時候,它本能地想要沖上去救人。被她用意念制止,讓它在下邊盡情吃。
話雖如此,有當當和板板在,它當然更關注主人的死活。
然后就看到那嚇人的一幕,意念傳音的同時,早已掙脫法陣禁錮的它一縷濃煙直上撲向那偷襲主人的光影。
尚未撲近,便看到主人推開的那把劍的劍柄咻地向后延長,咻地把即將刺中她后背的人徹底洞穿。
嚇得它緊急剎停,目瞪口呆地看著那一幕。
臥了個槽,還是主人最兇殘!早知道她有這一招它就不急了。當然,來都來了,等主人的劍消失后,它一口吞了那個死透墜落的老供奉。
嗯嗯(咀嚼聲),好強的能量,味道不錯。
這一幕也讓桑月的對手吃了一驚,當看到自己的劍氣再一次被破,他再也顧不得什么自尊心了直接消失于天際。
沒必要搖人找支援,她那法器實在詭異。
高手過招,除了自身的修為,法器也是致勝的關鍵。纏斗至今,他已筋疲力盡。對方由始至終面無表情,看不出力竭的跡象,尤其她那法器還詭異得很。
單打獨斗必死無疑,搖人過來亦不明智。
族里能打的人本來就不多,還接二連三栽在她手里,包括自己。
不愧是氣運之子,果然難殺得很……
對手已消失,為防有詐,桑月不敢有絲毫的放松,凝神貫注地持劍留意四周。直到腳下涌起一波波西方法術的氣浪和猛獸的咆哮聲,這才垂眸瞅了一眼。
嘖嘖,那群法師真是不見棺材不流淚啊。
損失了數名法師不說,現在又來了三位紅袍、兩位黑袍和八位白衣法師。那些黑袍、紅袍法師喚出所謂的魔獸對上她的當當和板板,白袍繼續圍剿阿滿。
當當和板板長期接受阿滿的特訓,從東方角度而言,它倆已經進化成初級妖獸。
但從西方角度而言,它倆是魔獸。
這些法師們喚出來的魔獸是噬人靈.魂馴養而成,當當和板板沒噬過靈。算是一種食草魔獸,食草獸終究斗不過食肉獸,被西方魔獸東啃一口西咬一口。
當當和板板喝過藥劑,無論被啃被砍總能恢復,可痛還是很痛的。
阿滿沒這方面的意識,畢竟它和主人從未在意什么痛不痛的,能活下來就行。當當和板板畢竟是凡獸進化的妖獸,就算經歷過特訓,依舊痛得嗷嗷直叫。
桑月見過它倆的特訓,也見過它們在訓練場中痛得嗷嗷叫著滿地打滾,特別的可憐。
可那畢竟是虛幻的,看它倆越痛,她就覺得越過癮。
現在越痛苦,未來才能讓別的獸痛。
而眼下不僅是現實的疼痛,啃它倆的還是敵人請來的魔獸,這她忍不了。收劍,雙手結印,吟誦咒語召喚天地之氣,與白袍大法師們的光明法陣相呼應。
頃刻間,一道小法陣出現在她的手印下方,嗡地向下砸落。
隨著下降的速度越擴越大,法力也越來越強。
與此同時,光明法師們的法陣乍然大亮,黑衣、紅衣法師們先是一愣,旋即腳下涌起一股刺痛感,頓感不妙轉身就想逃。
可他們哪里逃得掉?
天上腳下的法陣已連成一氣,可謂天羅地網已結成,即便是瞬移的異能者過來也救不了他們。法陣的光芒照亮了半天邊,把陣中的邪祟凈化得異常徹底。
眨眼間,紅袍、黑袍法師們消失得無影無蹤。白袍法師們亦僅剩寥寥幾個,頹然墜落。
這是一個光明
法陣,按理說,白袍法師是無礙的。可桑月在里邊摻和了東方凈靈術,身懷邪祟之力的不管什么人都會受到凈化之力的洗禮。
那些消失的白袍法師是黑白魔法雙修,不知他們通過什么途徑做到這一點。
但是無妨,桑月自己也能做到,所以不糾結這一點。紅、黑衣袍的法師屬于邪修,肯與他們合作的光明法師多半也其身不正,故被凈靈術涮得奄奄一息。
阿滿仍想撲下去吞了他們,被直接落在當當身上的桑月喝止:
“阿滿,走了。”
那些幸存的法師雖然其身不正,可他們肯定也救過不少人才會在她的法陣之中保住性命。
既如此,她也不必趕盡殺絕,權當為阿滿積德了。
當然,為了捕捉最強黑巫麥琪座下的魔法精靈莫拉,這些后到的法師們全部是本人真身到位。一旦喪失法力的支撐,他們從高空墜落是死是活需聽天由命。
反正不是死在她和阿滿手中便可。
還有,華防的人有好有壞,阿滿今晚狼吞虎咽不分正邪地狂吃一通,總有無辜異人葬身其中。這是沒辦法的事,兩軍對壘,必定會造成無辜民眾的死傷。
她唯一能做的是回去之后,把無辜民眾的靈體放出讓他們重入輪回。
“哦。”
半霧半蟒的阿滿及時住口,怒氣全消地轉身隨著騎著當當的主人和板板一同消失于夜空……
搞事的人離開了,留下陸續趕到的華防援軍仰望夜空,久久不能回神。救人?還有啥人可救?兩位老供奉一個走火入魔而亡,一個在半空被那妖物吞了。
哦,還有好幾個白袍人正從高空墜落,本著救得一人結一份善緣的原則,華防高屋還是讓大家伙趕忙相救。
他們最大的倚仗沒了,隱世高人似乎也是她的手下敗將,而她更是毫發無損。
不得不暗自懊惱,與隱世合作到底是對是錯。
明明那些人在他們的面前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以為有多厲害,結果就這?本以為那完整版的功法很厲害,老供奉們修習之后必定功力大增,然后就這?
最氣人的是,蘭溪村那位今晚干了這么多事,臨走的時候還神采奕奕,簡直就像晚飯之后出來散個步再回去那般輕閑愜意。
到底誰更厲害,一目了然。
可事已至此,上了賊船的他們又能怎么樣呢?他們已經跟蘭溪村和玄門翻了臉,玄門那邊還好說,蘭溪村那位恐怕不是好相與的。
何去何從,是該重新衡量了。
另一邊,玄門幾大家的人是撤了,但沒撤遠。
圍觀高人對決是千載難逢的機遇,怎可說走就走?遙控幾架無人機上天跟拍,即便跟不上那些人的速度,總比地面觀察來得清晰和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