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德祥的新姨娘掃了守門人一眼,隨即沖其他女子揮手。
樂聲停了下來,姨娘和幾個女子一起縮到書房角落。
美人離懷的劉德祥不滿,“做什么!”他搖搖晃晃的起身,“本府沒叫你們停下,你們……”
就在他伸手要去抓女子時,馮中安他們進來了。
書房里滿是酒氣。
劉德祥沒有意識到有人進來,他已經醉的不成樣子,走路的姿勢,像是狗剛變的人形。
倒是新姨娘見馮中安等人進來,帶著其他女子就跪下了。
“唉!跪什么起來接著跳啊!”劉德祥跌跌撞撞的過去,要把女人拉起來,卻錯估了自己此刻的平衡性,沒把人拉起來,反倒將自己摔在了眾女子身上。
被劉德祥壓痛的女子們忍痛不敢呼喊。
如此混亂的場面,李道朗心中直呼大開眼界,又看那些年輕的女子,李道朗頭回對外放的官員心生羨慕。
“還跪著做什么?給你家大人醒醒酒!”馮中安對跪在地上的守門人說。
那守房門的人慌張的抬頭,卻不敢動,朝劉德祥那邊看了兩眼,又把頭低了下去。
馮中安對身后跟著的衙役道:“進來!給劉知府醒醒酒!”
京城來的衙役,可不從劉德祥手上要飯吃,進去就把人拎了起來。
衙役們架著人出了書房,見寒冷沒能壓下劉德祥的酒氣,就意識到,還不夠冷。
有倆衙役抬了桶井水過來,對著劉德祥就潑。
劉德祥跌坐在地,愣了沒多會兒,眼神逐漸清明,看清眼前景象后,他面露慌張,“大人,我…”
馮中安沒給他往下說的機會,“回去換身衣服,再來回話。”
“是。”劉德祥暫得解放,被守門的仆從扶著快速回了后衙。
“太不像樣了!”馮中安這樣說。
李道朗看向許笑云,卻見許笑云臉上盡是對馮中安的嘲諷。
“許大人。”馮中安轉頭,“那房里的女子究竟是什么人,麻煩你去查問。”
“是。”
許笑云接下任務,又回到書房,他用帕子遮住口鼻,卻擋不住熏人的酒氣,當即吩咐幾位女子穿好衣服,到屋外問話。
“你們是什么人?為何在這府衙書房?”
“回大人。”有位手拿長笛的女子說話,“我們是官樂坊的人,奉知府大人的命令進府演奏。”
許笑云又問:“管你們的人呢?”
還是那女子回話,“知府大人說,明天一早會派人送我們回去,讓管事先回去了。”
許笑云的視線落到其中一位女子身上,那女子的穿著有別于其他女子,手里沒有樂器,被她捏在手里的是一張綢帕子,“你又是什么人?”
“回大人的話,奴家是知府大人的妾室。”這女子正是之前坐在劉德祥腿上喂酒的那位。
“何人能證明你的身?”
女子道:“知府大人可以證明,大人的家仆也能證明。”
許笑云派人叫來劉家仆從,證實女子所言非假。
許笑云讓女子回后院,又讓人到官樂坊叫管事過來,來將其他女子帶回去。
“馮大人,這些女子并無可疑之處,之所以在府衙書房,也都是劉知府的意思。”許笑云跟馮中安匯報,意思是,你想找理由保劉德祥,可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