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晚了→、、、、、、、、、、、、、、、、、、、、、、、、、
孟長青打量面前的人,“此話怎講?”
花如金從門簾后探出身,“外面冷,還是到里面講話。”
“正是。”孟長青道,“兩位大人里面坐,有話慢慢講。”
慢不得,才進門曾徑就問,“請問孟大人,孫通判所寫奏本,現在何處?”
孟長青拎著茶壺的動作一頓,“曾大人為何有此一問?”
曾徑面色為難,話到嘴邊反倒猶豫起來。
花如金見不得他那樣,“你不坦白,孟大人如何幫你?”
“我幫鄉鄰避稅的事,被劉大人抓到。”曾徑對自己的事一帶而過,著重強調,“如今劉大人手上有我的把柄,我無論如何不能跟他對著干了。
孟大人,請把奏本上我印章的地方涂黑。”
孟長青把茶杯放到他手邊。
“曾大人正經科考出身,又為官多年,凡上交奏章不能有涂改,這條規矩你難道忘了嗎?”孟長青哪里不清楚,只要能被抓到把柄的,那就不是避稅。
勾結地方豪紳,何必說的那么好聽。
“這你不用擔心,只管把奏本撤回,我請孫大人重寫一份,你們重新蓋章就是。”曾徑保證道。
孟長青沒說話,盯著曾徑看了好一會兒。
曾徑見孟長青如此,納悶的問花如金,“我身上何處不妥?”
花如金搖頭,又問孟長青,“孟大人,怎么了?”
孟長青笑了笑,“曾大人何必怕成這樣?劉大人雖說官高一級,可他才到涼州多久?常日待在涼州府,如何能真正管得了你曲平縣的人?”
花如金面色變了變,這話他先前就想問。
“你們不知情。”曾徑看向兩人,“昨天劉大人繞開我,直接見了曲平縣的鄉紳,那些鄉紳中,有人對我久有不滿,巴不得我倒霉,要是能趁此機會攀上知府,他們如何能放棄?”
曾徑對孟長青求道:“我一家老小的性命,全系孟大人,還請大人務必追回奏本吶。”
“晚了。”孟長青說。
曾徑整個人僵住了。
還是花如金問:“奏本已經到了京城?”
“陛下已經看過奏本。”孟長青說。
曾徑直接就從椅子上滑了下去。
花如金趕緊過去,把人攙扶起來,“你不必如此。”
曾徑抓住花如金的手臂,才勉強坐穩,又不死心的問,“孟大人如何確定,皇上已經看過奏本?”他心想,或許孟長青存心想嚇他一下。
花如金也說,“皇上要是看過奏本,為何涼州城里沒有半點動靜呢?”
曾徑聽他這樣說,心里也升起希望,只要皇帝沒有看過,哪怕奏本已經放到御書房,總能托關系撤出來。
“怎么沒有動靜?”孟長青看向曾徑。
曾徑的臉色瞬間煞白,瞧著又要往地上滑,花如金上前半步用腳抵住他。
“我昨天收到京城來的兩封信。”孟長青叫住從門口一閃而過的八方,“到我書房,把那兩封信拿過來。”
這兩份信同一天到,信上說的也是同一件事,不過內容是有些差別。
寫信的一個是陳興奇,一個是代東文。
大概意思是,涼州新稅率是否可行,六部爭論不下,經商議決定由刑部、吏部、戶部各派出一人,到涼州實地調查。
代東文寫的信里,還寫了各部門派出官員的名字。
分別是刑部侍郎馮中安,戶部郎中許笑云,吏部主簿李道朗。
憑她東文叔的人脈,如何能探聽的如此明白,想也知道,肯是宗府傳遞給她的,只是不清楚,傳消息的是她師父,還是宗守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