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離笑點頭，還要說些什么，就見孟長青看向書房方向，隨即不等她開口，孟長青就道：“莫小姐，我還有事要忙，先走了。”
“是。”莫離笑只能看著她離去。
小君見自家小姐如此，揣測道：“是不是奴婢給您惹禍了？”
“什么意思？”莫離笑沒明白。
“孟大人這樣回避您，是不是奴婢之前說的話，傳到了孟大人耳中？”
莫離笑沉默了片刻，想起自己正站在前衙庭院中，衙役們走來走去，她在這里實在礙眼，“回房收拾東西吧。”
小君惴惴不安的跟在身后，一路上小心觀察莫離笑的神色，見她臉上難掩落寞，進了房間又再次道歉，“小姐，是奴婢錯了。”
“孟大人對我沒有任何怠慢之處，今日見他時，身邊沒有長輩，他跟我保持距離，是君子所為。”
“可是……”小君猶豫后又說，“您來這兒，不就是孟大人邀請您來的么？但您來之后，他總共也沒見您幾次。”
“什么邀請，是孟大人好心收留我。”莫離笑皺眉說了幾句，或許是跟身邊的人論這樣的事，太叫人心煩，莫離笑越說越覺得無奈，“孟大人有恩于我，怎么從你嘴里說出來，就跟孟長青對不起我一樣？”
“小姐，您別生氣。”小君趕忙告罪，“是奴婢說錯了話。”
“不是。”莫離笑說，“我雖然感謝你愿意陪在我身邊，可你一點也不懂我在想什么。”
小君聽到這話，當即跪了下去，“小姐，是奴婢錯了，您別趕我……”
她話沒說完，莫離笑就扶住了她的手臂，什么話也不說，只使勁將人往上提。
“我沒有要趕你走。”莫離笑直視小君的眼睛，“我只希望你能一點點的明白我。”
小君見狀，試探問道：“奴婢見你不開心，不是為孟大人嗎？”
莫離笑嘆氣，“我是為自己，來北山縣也有些日子了，除做好孟夫人交代的事之外，我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些什么。”
小君聽了莫離笑的話，也嘗試去理解她，“奴婢瞧興安街上，有好幾個女子開鋪子做買賣的，咱手上的本錢遠比她們多，不如咱們雇人開個鋪子，小姐也好消磨時間。”
孟長青搖頭否決，“買賣哪里都能做。”隨即又說：“我總覺這北山縣有明顯區別于其他地方的東西，我雖然還沒看明白，直覺卻覺得這東西難能可貴。
或許看明白這點，正是孟大人讓我來這里的意義。”
轉過天來，孟長青抓了齊人立，兩人面對面坐著，核查縣衙各處的賬目。
從白天對到晚上，對到眼睛酸脹，齊人立抬頭對上燭火直流淚，孟長青見此，也不忍心繼續壓榨，“今天就到這里，明天再對吧。”
“不行。”齊人立快速到門口擦了把臉，“明天我還得到村里去，總共也剩下沒多少，我們還是對完吧。”
“那你先歇一歇，到院子里轉兩圈。”孟長青叫來八方，“高處再點上兩根蠟燭。”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