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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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啊,我這些離譜的話,他們不相信。
好像如果我是他們,我自己也很難相信吧,這樣的事這么多年從來都聞所未聞,他們可能都被我給嚇壞了。
“你剛才說,錢榮?”寧城盯著寧知水,“是你錢叔叔?”
“嗯,是他。”寧知水點了點頭,“他似是從第一次見到娘親時就起了邪心。”
寧城皺起了眉,驚疑不定。
錢榮,這是自己當散修時認識的老朋友了,二人是在接任務堂任務時相識,然后這份交情就維持了下來。
甚至就在今天,他才去跟錢榮見了面,敘了話。
他竟然對沐清……
寧城去看妻子,發現任沐清也在看他。
與自己的驚疑不同,任沐清的眼神中有著驚駭,“夫君……”
寧城知道她為什么是這樣的表情。
因為就在上個月,任沐清還無意識的跟他提起了錢榮——
“錢榮對咱們家是真用心,每次來都帶一大堆東西。不過今天他來找你時你不在,他盯著我看了好一會兒,眼神怪怪的,我當時還被嚇到了。”
寧城當時聽到就感覺有點怪,不過出于對朋友的信任,就沒有往骯臟那方面想,只是解釋:“他的鏢局丟了一批貨,或許是有心事,才心緒不寧吧。”
可是現在有了寧知水的提醒,他很難不去深想下去。
寧城回想起錢榮和妻子的第一次見面,那一次是他和錢榮出完任務回城,妻子在城外接自己,于是錢榮就冷不丁見到了她。
而他當時……看失神了。
寧城的神色冷了下去。
任沐清是女人,女人對于男人的這種侵犯眼神會更加敏感,她其實一直都有覺得錢榮對自己的態度有一點奇怪。
不過錢榮早已娶了妻子,二人似乎也挺和美的,而且他對自己客客氣氣,沒有什么越矩的舉止,這才讓任沐清止住了自己的“小人之心”。
可如果女兒都這么說,那就說明,不是自己誤會。
“不可能的,懷遠和冰清都是我親近的人,他們也是因為我才會關系好一些,又怎么會有茍且!”任霏覺得心里一團亂麻,可還是本能的在否認,“還有,他們資質平平,又怎么可能會成為一派的掌門?”
“正是因為中間有個你在,所以他們即使走的再近,你也會認為這是你的緣故。”寧知水回視她,“你仔細想想,就真的想不到一點的蛛絲馬跡嗎?”
任霏臉色蒼白,卻是沒有說話。
“你若不信,便等一等今年的汐節。”寧知水似乎是在笑,但眼中卻沒有笑意,“你今年尋個理由不去,看看他們二人會不會背著你暗中約會。”
“至于他們為何會成為掌門和掌門夫人,也是機遇使然,況且有了你的鐲子,他們又怎么可能還會和普通人一樣?哦對了,沈冰清于煉丹上極有天賦,遠超過你,林懷遠則是擅長煉器。”
林懷遠和沈冰清搶走了任霏的鐲子,林懷遠學煉器,沈冰清學煉丹,使得那個手鐲發揮出了全部的價值。
靠著鐲子還有丹行的教導,二人的實力突飛猛進,還憑借技藝結交了貴人。
他們本就是蠅營狗茍之輩,擅于鉆營,所以有那樣的結局雖然令人意外,也很合理。
任霏聽完臉色更白了,嘴唇顫抖著說不出話。
“小妹,你剛才說的,我怎么沒聽懂呢?”
看到爹娘還有小姨都被小妹給說啞巴了,寧承楓這才找到機會開口,“你說我被奪舍了,成為殺人吸功傀儡,這是何意?如果我真的被奪舍了,那豈不是人直接沒了嗎,又怎么會成為傀儡?”
“因為你的元神極為強大。”寧知水看過來,“強到能跨階,如果不是你和趙正旗實力相差巨大,那他或許根本無法奪舍你,反而會被你吞噬掉元神。可惜他下手太早了,在你還沒有完全成長的時候,所以你根本沒有反抗之力。”
家人全都看過來。
承楓元神竟然這樣強大?
“正是因為你的元神過于強大,哪怕趙正旗強過你,但一時之間也無法強行吞噬,只能和你共存于身體里。后來他修煉了吸功邪術,就抽出你的元神制成了傀儡,并利用你達到殺人吸功的目的。”
寧知水說的話,有些顛覆眾人的認知。
趙正旗那么強的修士,卻無法奪舍寧承楓……那寧承楓的元神是得有多強!
還有,抽出元神制出傀儡……好狠毒的手段!
寧知水看著二哥,心中在琢磨著。
元神強的人最適合的功法就是天罡訣,能達到罡氣外放的程度,極其霸道。
我回頭得把功法給默寫出來,勸他去改修。
另外音攻類的法器也極其適合他,因為音攻本來就是攻擊元神的。
“我知道你們可能一時之間難以相信我,這件事可以先放放,眼下有更重要的事——大哥有難,我們需要先去救他。”寧知水回過神,語氣變得急切,“我已經煉出了解靈丹,這爐共有5枚,我們需要做三手準備。”
“爹娘你們拿一顆,去寒風谷找大哥,直接接他回來。二哥拿一顆,去寒凜城的傳送堂等待著,這樣如果大哥已經中了毒,爹娘也沒接到人,那就能用最快的時間給他解毒。我守在家里,如果你們都沒有截住,那大哥回到家我也能盡快給他解藥。”
能立即接人回來、避免中毒最好,假設人已經中了毒,那爹爹去接人時正好解毒,也能把損失減輕到最低。
可如果爹爹那里出了問題,沒能見到大哥,那大哥就會如原本那樣被小伙伴們送回湖映城。
送回的方式肯定是坐傳送陣,寒凜城的傳送陣就是距離寒風谷最近的,二哥在那里蹲守多半能等到人。
如果前面這些布局都沒成功,那大哥就會回城,這時一直守在家里的自己手中也有解藥,能盡快救下他。
“我也去,我也拿一枚,就在咱們城門口等著,假如他不是坐傳送陣來的,我就能派上用場了。”任霏回過神,說道。
寧知水一愣,然后就是一喜,“小姨,你相信我的話?”
“如你所說,信不信的先不提,救人要緊。如果是假的,那無非是白折騰一番,可如果是真的,也能救下川竹。”任霏冷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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