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什么時候都不忘記想先站住理了,周半夏懶得說他多得跟馬蜂窩似的。
若是能合理參與成功改良揚谷扇車北用的話,還是不錯的,不說功在當代,利在千秋,于自家莊子也有利。
畢竟時下很多農具一旦改良成功的話,完全可以讓更多農戶受益,提升耕種效率,繼而提升糧食的產量。
只要“名正言順”的有了一次參與成功,不就可以有一就有二,以后再改良出什么農具,也在情理之中了。
甚至種子改良工作,成不了農業科學家,好像也是有機會可以用最簡單方法之一,選擇出優良品種的。
如今別墅后院地里就有良種,只是時日暫短,數量不多,也不好找借口說從哪里找來的良種劃塊實驗田。
想到別墅后院地里那些還沒有收割的莊稼,以及從倉庫儲藏間,還有廚房里找出來的那些種類雜多,數量卻不多的種子。
周半夏有心想問顧文軒打算何時接著做實驗,突然想到不是他不想收割,他之所以拿兩百平方的田地做實驗,要說最初的目的要不是為了提防她懷孕期間進去打理那塊地,有意不收割的,不要誰信。
把她當賊一樣的防備著了,更別說如今這都坐月子了,他更不可能收割那些莊稼了,倒是也該將心思放在秋闈上了。
“想什么呢,又走神了。”顧文軒將手伸到周半夏眼前晃了晃,有些后悔和她提起錢懷知想他搭把手改良打風車了。
我說我沒走神你信不信?
“我就是半躺著躺久了,想起來又怕你說我,正想著該怎么和你說,你才信我不是躺不住……”
傻樣,就一個半躺著躺久了,還不惜廢話一堆的找借口,你信你剛剛不是在胡思亂想什么而走神?
還笑了!
顧文軒哭笑不得地摸了把她臉,站起身彎腰抱起她,“你說你傻不傻,我和你說這事兒能是想讓你多想?
別想了,做月子最怕的就是動腦費神,這個后遺癥很嚴重,陳大娘就說月子里不能多想,否則絕對會得偏頭痛。
我要想你幫我推敲什么隱患的話,哪能現在和你提起,不是找你核計,只是和你說一聲有這么一件事知道吧?”
“嗯,明白了。”不就又想那什么要有言在先,免得被我翻后賬了,你可真行,連你媳婦都算計上了。
被硬生生白了一眼,顧文軒一時并沒有會意,讓他為之驕傲的“他兩口子向來心有靈犀一點通”也失去默契了。
見狀,他一時之間還以為他媳婦惱他不事先和她商量對策了,“我本來之前想和你說的,就是當時覺得不急。
再一個,錢師兄當時提這事兒的時候,就是我上次月考回來那天,他要是昨兒不說,我都差點忘了這件事。
再回來,咱娘都說陳大娘說你不是天黑就是第二天早上要發動了,我記得我好像還和你說了很多事情。
真不能怪我偏偏把這事給忘了和你提起,畢竟說歸說,又不是一兩天的事情,他那頭也要等打風車到了。
那個打風車,包括做這個打風車的還在路上,據說對方還是他媳婦陪嫁陪房,一家子都隨他媳婦來青陽縣了。
所以我今天聽家興說已經和錢師兄報喜的時候想起此事那會兒,想了想還是有必要帶上研發組里面擅長木工的參與改良一事。
不管錢師兄是不是覺得你還沒有把真本事拿出來,就這事又不是一天兩天能成,等下半年有成果都不算遲。”
拖字法。
邊參與邊看進展,邊看各方有何反應,完全可以等我做完月子再看下一步,若是期間錢師嫂陪房改良成功,更好,還有參與有功了是吧?
“還疼不疼?”
“不疼了。”說完,看著顧文軒一臉不信的神情,周半夏也知她近半年來誠信度急劇下降。
盡管是善意的謊言,奈不住他不認啊,“就如廁解手還有點點痛,但比起今早又好多了。
陳大娘就說我這恢復能力很好,只要按時抹藥膏,不喝藥也就個五六天,還是過了明后感覺不明顯的那種好了。”
這就和林大夫說的差不多了,林大夫也說陳大娘姑嫂二人接生手藝出乎她預期,先生還是非常靠譜的。
對了,差點又忘了一件大事,“那個,媳婦兒,我今天給先生寫信報喜了,也在信中提起錢師兄說的這事了。
以先生的才智,他會知道我為何在信中結尾來一段暗語,所以這事兒,你真不用多想,先生很快會給我提示的。”
看,不打自招了,還很快了,看來你們師徒兩人還有我不知的秘密通訊渠道了,周半夏忍笑問道有多快?
“不會超過月底。”顧文軒口快說完,自己先笑了,“詐我話呢,我可沒瞞你,書信還是走的那條線。
只是書信有分急緩,先生之前說過等你生了要給他發急件,你懂的,先生那邊回信自然也是發急件。”
不懂。
之前你不是說叔父說了,若有大事找齊師叔,齊師叔也擺不平可走急件,怎么連她生孩子也走急件了?
難道不是大嫂給叔父添了嫡長孫才算大事,畢竟叔父連嫡長孫都有了,這里面還牽涉到梁國公爵位歸還問題。
該說不說的,這個皇帝就是個摳門鬼,她叔父都秘密奉旨下江南辦差事了,居然至今都沒厚賞她大侄子。
哪怕不歸還梁國公爵位,封她大哥為世子,給她大侄子賜個名也好。
雖說按照禮記,孩子要滿三個月之后方能取名,但不是皇恩浩蕩嘛,誰還覺得與禮不合不成。
反倒是皇帝老兒金口玉言的給予賜名,世人都會覺得有龍氣護著,足以保佑被賜名孩子能茁壯長大,一世無憂了。
可別說什么她叔父下江南有秘密任務在身,不好厚賞引人矚目什么的,就這小氣扒拉的,不提也罷!
倒是,“你兒子可有小名兒了?”
這話題轉的有些快,顧文軒差點跟不上他媳婦節奏的一愣,對了,兒子,“什么叫我兒子,不是你生的?
幸好兒子還在睡,不然聽到了該多傷心,是咱兒子知道吧,笑啥,誰說我兒子剛生下來聽不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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