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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伯端起桌子上的杯子,緩緩地喝了幾口,繼續道,“我在洞溪村是個自由身,生活的很愜意,很舒服,去哪里都不需要向人匯報,但是我依然關注著我之前的舊主子,舊主子因為沙場失誤,全軍覆沒,而且被奸人挑撥,滿門抄斬。”
公孫佑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臉色似是很凝重,他不就是這樣的嗎?滿門抄斬,就剩下他一個,因為路上有事錯過,才躲過這一劫。不過此時活著還不如一條狗。
但即使如此,如果泉下有知,他們的族人也應該為活著的他高興吧?
“他們家族沒有一個活著的嗎?”公孫佑輕聲問著。
“我曾經去打聽過,收尸的時候,有一個常年患病在外養病的兒子藝兒沒有回來,他像是躲過了,后來我便一直打聽到了他的消息。據說他來了京城,我便在京城待著,只是不敢住在鬧市,蝸居在城外的亂葬崗附近。那里陰氣重,常常有毒蛇和虎狼出沒,很少有人過去,我在那里蝸居了半年,竟然沒有人發現我。”
“哦?”公孫佑在聽到這個亂葬崗的時候,忽而怔了一下,道,“您是七年前住在那里的嗎?”
他們家族就是七年前被殺的,他也是七年前回到越國的,這個時間點他當然敏感了?
尤其是花王爺那件事情,他是再熟悉不過了。他們全族可就是因為這件事情被陷害的啊?
“是的,就是在那個時候我救下了舊主人的唯一的兒子,我把他背回了我蝸居的地方,縫上他的傷口,帶著他連夜出了越國去尋找大夫。還好那個大夫雖然沒有恢復他全部的武功,但是命保住了”
駱忠說到這里的時候,即使后面什么話語也不說,公孫佑便什么都知道了。救下的就是某侯的兒子花王爺。
“他現在也換了身份嗎?青石鎮洞溪村?駱三奎?”公孫佑睜大了眸子,由于緊張,說話的時候都有些結結巴巴了。道,“他活著?現在人呢?那可是一個曠世奇才,幾千年才出一個。”
“不!”公孫佑說到這里的時候,又極力的否定了一下,搖搖頭道,“以后的幾千年也不一定可以出這么一個。”
駱忠的臉上有些欣慰之色,使勁地點點頭道,“他活著。只是在打聽到了藝兒竟然也有后人,而且就在仙霞山的時候,他去救,失蹤了。我一路追到這里,依然沒有找到,大人孩子都沒有找到。”
公孫佑眨巴著眸子,試探性的道,“爹,您和阮姑娘聊天的時候,您難道還不知道嗎?她也住在仙霞山仙霞鎮仙霞村,她已經成親了?而且她懂醫術”
“花王爺的宅子是她買下來的,后來很多事情我就知道了。”忠伯說到這里的時候笑了,微微的低著頭,臉上有一絲的害羞之色閃過道,“她是個好姑娘,有她的守護,我當然開心了。所以我和你娘才把我們的終身大事辦了。”
公孫佑聽到這里的時候,笑了,抬起頭,喃喃的語氣道,“娘的事也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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