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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大郎吃飯的時候就有些心不在焉,要么是只吃菜,不喝稀飯;要么就是只喝稀飯,菜一口不吃。
當然阮家所謂的稀飯也不過是山上采摘的野果曬干以后,加了點雜糧面做成的,不過這對于普通的山民來說就已經是好東西了。
所謂的菜只不過是菜葉子用鹽水腌制了,再加上點青菜炒一下而已。
就是這樣的菜也不是每個人家里都有。
阮家偶爾也會吃肉,普通的山民家里一年到頭望不上肉腥味道。阮家一天三頓飯,也只有晚上阮大郎在的時候,才會稍微豐盛一點,偶爾還會有點菜餅,平常的時候就是咸菜稀飯。
因為飯菜可口,大家看大郎的時候,怎么著都順眼。仿佛一大家子的喜怒哀樂全部的寄托在大郎身上。
此時大郎不說話,便沒有一個吭聲的。
半響之后,阮八妹年紀小,再加上和阮大郎關系好,就是阮大郎最疼的妹妹,其實就是這個最小的妹妹阮八妹。當然對于阮五娘他是另眼相看的,他總感覺自己的這個五妹有一種巾幗讓須眉的感覺,他對她是愛護的,還有一種欣賞。
但是論真正敢說話的,就是這個八妹。
她見大家沉默了半響之后,終于道,“大哥哥,你們書院里不是親點了院長的親傳弟子嗎?是誰啊?”
阮大郎因為這件事情都已經鬧情緒一整天了,此時他還能想不開嗎?
即使是想不開,也只能這樣了。
于是他很淡定的回答道,“院子的親傳弟子是駱三奎。”他的聲音平和、淡定,無一絲一毫的波瀾,好像是自己根本不在意的樣子。
阮五娘驚愕的張大了嘴巴,道,“你們書院里還有一個駱三奎嗎?”
阮大郎使勁地搖搖頭道,“就是那個小傻子的小相公。”
阮二娘子的臉色瞬間綠了下來,反問著道,“就是那個瘸子唄?”
“是!”阮大郎此時大口大口的吃飯,大口大口的吃菜,好像剛剛說的是別人,不管他什么事情一樣。
阮二娘子的筷子猛地摔在桌子上,憤怒的站了起來,道,“就收一個?”
大郎并沒有去看他,但是使勁的點點頭。
“為什么是他?因為他倒數第一嗎?據說他十個字頂多認一個字,和七郎的水平差不多。這個院長的眼睛是瞎了嗎?還是九璃給的錢多.”
一提到九璃,阮二娘子忽然之間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樣,怔怔地坐下了。阮長康坐在那里不停地咳嗽,示意他說話小心點,這種猜疑萬一要是傳到書院里去,可是要殺頭的。
若真是九璃的關系,那關系可就大了。這九璃可是侯府的千金小姐啊?難道是侯爺私底下打了招呼?
阮二娘子沉默了很久之后,終于端起了飯桌上的碗,大口大口的吃著碗里的飯,而后怒道,“既然親傳弟子是倒數第一的駱三奎,說明這個院長的水平也就那樣了,我們當不當都不重要了。”
說完她又抬頭看著阮大郎,夾了一筷子的咸菜放到他碗里道,“這個親傳弟子不要也罷。駱三奎指定學不出什么道道,給了他就算是白瞎了這個名額了。”
其他人都表示贊同。
阮大郎好像也開始想開了。飯桌上的氛圍又變得其樂融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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