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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劉掌柜早早的就過來接九璃了。依然是馬車停在不遠處,小七親自走過來的。
九璃早上起得很早,昨天晚上的夢一覺醒來就什么都忘了,事實上,那個霍詩語從來就不會在她的心中多停留。她的事情很多,自是不會有多余的心思想這些。
她把家里的人的都安頓好,該上學的上學,不去上學的在家里要吃什么,她都安排的妥當的。
她拎著她的藥箱,背著小背簍,跟著小七,大步朝著那輛馬車走去。
劉掌柜坐在馬車上,透過簾子的縫隙,遠遠的看到那道清瘦的身影,他的臉上立刻煥發出光彩,而后快步走下馬車,遠遠的就對著九璃笑著。
“阮姑娘?”他對著九璃招了招手。
九璃笑著看著他,對著他招了招手,示意他先上馬車上坐著。劉掌柜只是微微的笑著,但是她沒有上去坐著,依然站在那里恭敬的等著九璃。仿佛是一位謙卑的下人等待著自己的主子。
九璃便加快了步子。
三個人上了馬車,這已經不是第一次走這條路線了,輕車熟路。劉掌柜也不是第一次那么緊張了,他很放松。
“侯府的小侯爺身體又不好了。本來前幾天就讓過去的,這不是你家的小相公手術需要人照顧嗎。所以一直沒有敢說。”劉掌柜看著對面的九璃,緩緩地解釋著。
九璃怔了一下,看著他,很不解地道,“怎么能這樣呢?上次不是給他很多藥丸嗎?他若是按時吃得話,狀況只會好轉,不會加重的?”
“哎”劉掌柜緩緩地嘆氣一口,自侯夫人捎信讓他們去清謙山莊治病那天起。劉掌柜就沒有閑著。
這侯府的人出動,讓一個鎮上醫館的人去診治,簡直是太給他面子了。他怎么能不重視?
每天看著九璃在他們醫館里進進出出,他還不能說,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他便每天派伙計去山頂周圍打聽小侯爺的身體狀況。
雖然他人沒有到,但是對小侯爺這段時間的身體狀況,了如指掌。
當九璃說出這番話的時候,他意味深長的搖搖頭,道,“您還不知道吧?上次我們去留下的那些藥丸,小侯爺一粒也沒有吃,被那個霍府的小姐給扔到臭水溝里去了,而后用白色的糖丸代替。小侯爺因為對阮姑娘的信任。這么長時間一直吃的阮姑娘開得藥,也就是一直吃得那個糖丸,病情就這樣加重了。”
九璃驚愕的張大了嘴巴,道,“以小侯爺此時的身體狀況,是不能停藥的。”
“哎!”劉掌柜的再次嘆氣一口道,“可是人家就是停藥了呢。”
九璃不再說話了。
劉掌柜也沉默著,把頭看向窗外。馬車依然在山路上走著,外面是綿延的青山和略帶寒意的山風。偶爾會從挑開的窗簾間刮進來。
吹到九璃的臉上,掀起她臉上的碎發。
九璃雙眉微微的緊縮,像是在思考。
劉掌柜忽而加了一句道,“阮姑娘,你可要有心理準備啊。好像小侯爺病的挺重的。”
九璃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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