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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盆里溫暖的火光映照在她的面容上,影影綽綽,看上去那么的夢幻,而又迷人。好幾個瞬間,三奎就那么盯著她,一句話不說。
她的針線活并不是很好,不僅僅是不好,可以說很差。陣腳很大,也不工整,做的飛快,她補衣服就是完全補衣服,和美觀兩個字是不沾邊的。
三奎的褻衣好幾處就是她補上的,那個補丁那么的不協調,但是三奎感覺就是喜歡,仿佛那是世上最美的花兒貼在了身上。
“姐,姐夫,姑婆,你們還沒有睡覺呢?”七郎走了進來,一一和他們打招呼。
九璃放下了自己手中的衣服,轉身把火盆旁邊的菜餅子和咸鴨蛋拿了過來,放在旁邊的桌子上,道,“七郎,這是給你留的晚餐,吃飯吧。”
七郎有些不好意思的點點頭,一邊拿過來菜餅子,一邊道,“姐,不是不讓你給我留飯了嗎?”
說完,他猛地咬了一口餅子,又把咸鴨蛋撥開,就這么大口大口的吃著。九璃抬頭盯著他,看著他臉上淡淡的淚痕,禁不住道,“怎么?和人打架了?怎么還哭了?”
七郎趕緊用袖子摸了一把自己的眼睛,又笑了,道,“怎么可能打架。”說完,他又大口的咬了一口餅。
九璃只是看著他的吃相笑,偶爾也會加一句道,“慢點吃。若是不夠,后院子里還有蘿卜。”
“青菜加點調料也好吃。”三奎微笑著加了一句。
七郎咽下嘴里的最后一口飯,環視著屋子里的人,道,“你們知道嗎?今天的大戲是‘一枝梅’的故事。不僅僅是我們村子里的人,這十里八村的人都圍在那里看呢,太精彩了。你們不去太可惜了。”
“哦?”姑婆本是靠在床頭的,此時猛然間坐了起來,探著腦袋盯著七郎道,“說說看,怎么樣個‘一枝梅’?”
只是她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把目光情不自禁的放在了三奎的身上。三奎裝作沒有看見,根本不去迎接姑婆的目光。而是看著七郎,附和著姑婆剛剛的聲音道,“給我們講講唄,什么樣的‘一枝梅’。”
七郎長長地嘆口氣,又無奈的搖搖頭道,“我最崇拜的人就是‘一枝梅’,你們知道嗎,他據說是個皇子,反正一直生活在皇宮里,武功極高。經常為民除害,除暴安良,每次殺一個壞蛋,就會留下一枝梅花,時間長了,大家都尊稱他為‘一枝梅’,只是這位‘一枝梅’被人暗害了,四肢的筋被挑斷了,成為了廢人,扔到荒郊野外了.”
七郎說到動情處,竟然哭了起來,沒人安慰她,他越哭越動容,哭到最后竟然是放聲痛哭。
姑婆不得不嘆息一聲道,“別哭了。說不定他在哪個不知名的角落里活的好好的呢?”
七郎使勁地搖搖頭道,“太可惜了,怎么可能會遭人暗害呢?還是先廢去了武功呢。”
就這么哭著,哭的差不多了。
姑婆終于吼了一嗓子道,“他還活著,只是現在已經不是‘一枝梅’了,你就不要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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