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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學院內部的考試,但是文書都是很正規的,有的是來自村學、縣學或者是府學的推薦信,有的就是學院內部發的。比如三奎的就是學院內部發的。
考試的地方也很正規。
進去一整天,吃喝拉撒的都在里面,三奎就帶了一個袋子,其他人也是,袋子里面裝的都是一天的糧食。
三奎的袋子里不僅有蔥油餅,還有水壺,水里被九璃稍微加了一點點提神的茶葉,配了一點點暖身子的中草藥,喝在胃里很舒服。
三奎一整天都精神氣爽,只不過他沒考一整天而已。
上午考的是經義,對《四書五經》的理解,首場是必須參加的;下午考的是《八股文》,可考還可以不考。
但是既然進去考試了,所有人都是考完出來的。
唯有三奎,在做完上午的試卷以后,就提前出了考場。他出考場的時候,場里所有的考生都癡迷的看著他,看著他好瀟灑的樣子,東倒西歪的出了考場,這是什么情況?破罐子破摔了?
九璃那天很晚才去鎮上,她到了一趟仁和醫館,安排了一些事情。拿了些診金,去市場上買了些布料回來。
天氣越來越冷了,家里的每個人都需要添加棉衣了,她需要提前做好。
等她回到岳麓書院的時候,考試已經結束了有一會兒了。很多的考生緊張了很久之后,不管留不留,都到外面放松去了。
九璃依靠在岳麓書院的大門處。此時的夕陽西下,絢麗的彩霞正染紅了半邊天。九璃就那么站在夕陽里。
三奎和同窗柳弘的關系是最好的,兩人最聊得來。柳弘的家離這里很遠,家境也不是很好,有一次,兩人去鎮上的藏書閣看書。那個時侯兩人還不是特別熟悉。
兩人其實是并排著朝前走,作為一個書院的同窗,在看書的地方遇到,自是很親切。便一起朝著書院走。
哪知道后面來了一輛受驚的馬車,直奔著兩人來的,因為柳弘走在外面的,三奎走在里面,確切的說是受驚的馬朝著柳弘飛來了。
柳弘并沒有注意,依然有說有笑的朝前走。
但是三奎不同,他好像隔著很遠,就聽到了后面的聲音。在受驚的馬兒連同馬車撲向柳弘的時候,他一把拽過了柳弘。而后由于慣力的作用,他的身子甩出去很遠,正好身子碰在了馬車上,又被飛了出去。
便受傷了,是身上的傷更重了。
是柳弘帶著他在仁和醫館稍微醫治了一下,也就是擦了點藥而已,九璃根本不知道,他也沒有說。
自此以后,柳弘就和三奎的關系非常好了,并對三奎有一種歉意。尤其是三奎現在走路的姿勢越來越不雅的時候,他心中就更自責。
哪怕遍尋天下名醫,他覺著他也要把三奎的手腳弄好。所以,他特別注意關于醫館里那些名醫之類的訊息。
前幾個月,就有人說仁和醫館有一位神醫,都能把死人煮活,很厲害。他打聽了好幾次,只是據說那個人的號非常難掛。
他排了好幾次隊,才到他們。
考完試以后,兩人就直奔著仁和醫館來了,拿了號,又返回了岳麓書院。正看到了夕陽下的九璃,依靠在大門上,渾身環繞著金邊,仿若彩霞仙子落入了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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