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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郎吞吞吐吐的,似是有什么話語要說。但是又憋回去了。
九璃就這么盯著他,盯著他的眼睛。
七郎是最不會撒謊的,他一撒謊他的眼珠子就亂轉,“七郎?”九璃就這么叫了一聲,盯了他半天不說話,九璃有些著急了。
七郎終于抬起了頭,凝視著九璃,像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氣道,“姐姐。他們說就是姐夫去考了,也是白考。他總是考倒數第一。肯定會第一個被淘汰掉。”
九璃長長地舒出了一口氣,剛剛看七郎表情,她以為什么事呢?原來是這件事情啊?
這兩人上了幾個月的學,學問不知道怎么樣,但是這賺錢的本領見長。首先是七郎,他在學院里賣雕刻,就是專門刻學子的畫像,刻一個一兩銀子。
因為這是純雕工,和繪畫不同,很浪費時間的。
七郎共刻了兩個送出去了,一個是給學院的侯文柏刻得,他是岳麓書院的關系戶,家里有不少銀子才來到這個學院的。
他學習成績也不好,兩人都不愛聽課,有一次在外面被夫子罰站的時候,兩人才開始聊天的。
他蹲在地上閑得皮疼,看螞蟻上樹;他則從口袋里拿出一個小刀把一根樹枝很快刻成了夫子的形象。當時沒有把侯文柏笑趴下。
他是第一次發現了七郎的雕刻技能,事后要求他刻一個他,一兩銀子。七郎就這樣白天晚上的偷偷雕刻,把他雕刻的栩栩如生。
后來侯文柏看上了一個姑娘,拿了一幅畫像,非得讓七郎再刻一個,就這樣,七郎白天晚上的加班,那個姑娘也完成了。
侯文柏多給了他一兩銀子。
他全部把這三兩銀子交給了九璃,當九璃把錢接在手中的時候,掂量著手中的銀子道,“七郎,說實話,你這銀子哪里來的”九璃以為他是偷的,上上下下的打量著他。
七郎覺著什么也瞞不住自己姐姐的眼睛,趕緊的解釋,道,“姐,這是我給別人雕刻賺來的錢,來路很正。”
九璃稍作停頓,看著他,長者一樣的口吻,道,“不要影響了學習,姐姐并不需要你賺錢呢?”
七郎點點頭,低著頭跑開了。
回到屋子以后,他還從窗戶里面偷偷的看著九璃。她小小的身軀,卻頂起了這個家,這個家就是靠她撐住的。但是他卻什么也做不了。若是沒有九璃的能干,他現在已經居無定所了。
想想阮家人曾經對她的欺負,他竟然趴在床上哭泣起來了。
九璃什么耳力啊?
她能聽不見嗎?
她推門走了進來,看到七郎趴在床上,頭鉆到被子,大聲地哭泣,只是聲音雖然是很壓抑的,但是九璃聽得清清楚楚。
“七郎,你怎么了?不舒服嗎?”在九璃推門進來的那個瞬間,七郎用被子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而后笑著從被窩里拔出自己的腦袋,盯著九璃,完全當做什么事情都沒有的樣子。
屋子里的光線有些暗,九璃看不到他的眼睛,她像是突然之間想到了什么一樣,道,“你姐夫不是讓你刻下《四書五經》等課程之類的嗎?你沒事的時候可以雕刻這些。”
七郎撓了撓自己的腦袋,他想說些什么,但是又停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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