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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二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緩緩地推開門。推開他們家的小木門。剛剛從九璃家那么氣派的院子里出來,一走進自家的院落真是不習慣啊?
院子還是八年前走得那樣,正面三間桶子房,最東頭睡人了,最西頭是做飯的鍋碗瓢勺之類,還有堆著的柴火。
周圍是籬笆的院墻。
籬笆墻似是更破落了一下。已經很久了,很多的地方都有洞,狗、貓之類都可以鉆進來。上面稀疏的散落著一些藤蔓。像是很久沒有人打理了。
屈二看到這里有些心酸。
唯一不變的就是家里的那棵山茶樹,很粗、很大,有幾十年了。被保護的一直很好,滿樹的山茶花,到處飄香。
屈二記起了兒時,他和哥哥經常在山茶樹下玩。有一次,哥哥禁不住爬了上去,娘親把他打得皮開肉綻,從此以后,兩個孩子再沒有人敢爬山茶樹了。
后來干脆在山茶樹的周圍圍了一圈籬笆,他們除了給山茶樹澆水、鋤草之外,再也沒有爬過那棵樹。
那棵樹越來越大,年年飄香,可惜屈大不在了。
想到這里,屈二竟然哽咽起來。哽咽聲越來越大,后來就變成了哭泣,很悲慟的哭泣聲。
屈鳳婆婆從屋子里拄著拐杖走出來,拐杖打在地面上,發出‘啪’‘啪’‘啪’的聲音。屈二抬頭,滿眼淚水的看著她。
那么貧窮的家庭,誰愿意嫁過來給病秧子沖喜?
“你還好吧?”屈鳳就那么直直的看著他,他已經長成了結實的男子漢,魁梧而又陽剛,屈鳳盯著他,禁不住低下了頭,有些害羞了。
屈鳳是童養媳,和屈二的年紀相當,其實和屈二的關系更好。只是當時屈大生病了,仙霞觀的道士說用一個人給他沖喜,身子或許會好。
“娘!”屈二說著,就奔了過去,撲在了屈老太太的懷里。娘倆這時抱頭痛哭,哭了很久,兩人才分開。
“誰啊?”屈鳳婆婆哽咽著叫了一句。
屈鳳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站在了后面。屈二看著她,她又圓潤了,白皙的皮膚,飽滿的面龐,眼睛水靈靈的,不施粉黛,但是看起來,那么舒服、那么親切。在征戰的這么多年,他無時無刻不再想著她。
終于見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兒。他擦了擦眼淚,努力擠出了一絲笑容,只是道,“還好吧?”
自然想到了屈鳳,當時屈鳳哭了很久,屈二也哭了。只是兩人都接受了命運的安排,只是走走停停,好像兩人又相遇了。
“這次在家住幾天?”屈老夫人忽而轉過了身子,問著。兩人瞬間從恍惚中醒來,彼此都轉臉看著屈老夫人。
“說不上幾天,也可能明天就走。”屈二答道。
屈老夫人點點頭,而后對著屈鳳道,“快去煮面!屈二風塵仆仆的走來,想必又累又餓。”
屈二感覺自己的肚子里,已經裝的滿滿的了,若是再放一點,恐怕就吐出來了。但是他沒有說,只是點點頭,捂著自己的肚子道,“確實有點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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