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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謙離開花園的時候,不忘了給她做個鬼臉,繼而轉臉對著侯夫人和春嬤嬤道,“娘,春姨,你們進院子的時候可曾有什么不同?”
春嬤嬤和侯夫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兩人還沒有明白什么意思。
霍詩語禁不住哆嗦了一下,臉上有些異樣,她低著頭,透過散落在臉上的頭發的縫隙掃了一眼侯夫人。
“有什么變化嗎?”侯夫人轉頭看著春嬤嬤道,“可曾有?”
只是稍微停頓了一小會。
春嬤嬤便有些謹慎的道,“夫人,狗叫聲,我們之前進門的時候,怎么也會聽到一兩只狗叫聲吧?怎么咱們站在這里這么長時間了,一聲狗叫聲也沒有聽到呢?”
侯夫人也疑惑了,她點點頭,道,“我們家的狗呢?”說完,她又像突然之間想到了什么,抬頭看著霍詩語,問道,“詩語,我們家的狗呢?”
霍詩語尷尬的站在那里,微微的撓著自己的腦袋。
她作為侯府的大小姐,雖說每一次和霍謙發生矛盾,從來站不了上風。但是霍府對她的寵愛毋容置疑的,尤其是侯爺,那就是他手心里的掌上明珠。侯爺對霍詩語的寵愛遠遠超過了霍謙。
侯夫人這才偏疼了一點霍謙。
老侯夫人也是疼愛霍詩語多一點。
她喜歡什么就有什么。比如喜歡狗,家里就養了十幾條,而且都是名犬,很多都是皇帝賞賜給明妃,明妃又給她的。
她很聰明,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深得宮里明妃的喜愛,基本上明妃有什么,她就有什么。
這些狗在侯府里可能比奴才的命還值錢。今天竟然悄無聲息的,什么聲音也聽不到了。
霍謙住在這個山頂是來養病的,他那樣的體質空氣越新鮮越好;而霍詩語是來養狗的,她從京城來到這里的時候,帶來了十幾條狗。
狗在這里被她養的又憨又壯,通常這些狗在侯府里想咬誰就咬誰,就是把下人們吃了,也沒有人敢說一句。
無論是侯夫人還是霍謙都是極討厭狗的,想到人跡罕至的山頂,養著幾條狗也不錯。只要有陌生的人經過門口,總有十幾條狗競相叫喚,如同夏天里知了的煩躁聲。
雖然討厭,也習慣了。
沒想到,今天什么聲音也沒有了。
“哦”霍詩語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說什么好。
“偷雞不成蝕把米。”霍謙不知道什么時候又回來了,剛剛那幾個小廝只是攙扶著他在院子里走了一圈,他又轉到這里來了。其實都是那群小廝們故意的,整個侯府只有小侯爺能整的了霍詩語。
所有的狗都被九璃劈死了,這里除了霍詩語之外,都是幸災樂禍的,恨不得再多看幾眼霍詩語傷心的樣子。
他們轉過來的時候,正好聽到侯夫人問她話,他便給回答了道,“人家只是踩壞了她一株牡丹,就放出狗要咬死人家。沒想到,人家有點伸手,把她的狗全給劈死了。”
“你!”霍詩語被氣得在地上跺腳,又不能拿他怎么著。
霍謙把雙手放在他的嘴角邊,比劃了一個小貓的動作,緊閉雙眼,張大了嘴巴,做了一個鬼臉。
侯夫人很氣惱的看了那幾個小廝一眼。小廝們心中一哆嗦,架著霍謙就跑了。這次是真的走了,沒有再折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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