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可喻聽到顧澤睿的解釋,后知后覺的想起,之前就覺得顧老爺子的存在,有些怪怪的,怔神了幾秒后,才反應過來的問:“那你這次會一起過去嗎?”
說罷。
林可喻瞄了眼顧澤睿剛拆了石膏紗布的手。
顧澤睿聽到她問,垂眸掃了眼自己的腳,隨即控制著輪椅轉身回:“我還沒好全,不太方便一起去,不過嫂子要有什么事想問,手機上聯系我就可以。”
林可喻聽到顧澤睿說不去,有些可惜,點頭沒再多說什么。
顧老夫人他們這時出來。
兩人也就沒再多聊什么。
這次去云城,除了顧雯,還有陳女士。
云城這邊,早早的就有人在機長等著。
除了司機和保鏢,為首的是位氣質儒雅的中年大叔,過來便對顧老夫人喊了句:“二嬸。”
隨后對陳女士點了個頭,算是打過招呼,便迎著眾人出機場上車。
林可喻只能從稱呼中,簡單的分析對方的身份,但并不知道具體是誰。
和她一起走在人群后面的顧雯,便忍不住提:“這位二堂叔,好像比爸爸還小幾歲。”
“小?”
林可喻有些錯愕,看上去比顧父還大很多的樣子。
顧雯看出了林可喻和她的想法一樣,見前面人走得遠了,又壓低聲道:“聽劉媽說,與家產無……。”
“顧雯。”
顧雯話說到一半,被陳女士冷冷的聲音打斷。
陳女士本就不太喜歡顧雯,這會聽到她還喜歡嚼舌根,臉色不好看的提醒道:“別讓人看笑話。”
顧雯聽到陳女士的話,很快閉了嘴。
林可喻也沒再出聲。
他們先被接到云城顧家。
云城顧家的宅子,是三進三出的風水布局,被引到最里面,顧老夫人進去見顧老太爺,林可喻等人,則被人帶到了旁邊茶室。
傭人上了點心,泡了茶就退了出去。
顧雯見人走了,原本還想再和林可喻聊幾句云城顧家的事,不過見陳女士在,只能噤著聲。
就在她覺得氣氛安靜得有些無聊時。
門外突然響起了敲門聲,接著便有個懷著孕的精致孕婦進來。
林可喻沒認出是誰。
陳女士和顧雯都認出來了,客氣點頭,分別喊了。
“寧寧。”
“嫂子。”
林可喻見樣,有點尷尬,遲疑的點頭喊了句:“寧寧。”
對方聽到林可喻的聲音,看她的眸光微微一亮,先和禮貌的和陳女士、顧雯打過招呼后,就坐到了林可喻旁邊,解釋道:“聽爸說,堂嬸你們在這邊,我就過來了,你們要不要去院子里轉轉?”
對方問到這個。
林可喻和顧雯都沒接話,最后陳女士說:“我喝喝茶就可以了,雯雯和可喻要走走,就出去走走吧。”
陳女士松了口。
顧雯便迫不及待的起身要離開,然后叫了林可喻一起出去。
幾人也沒去遠的地方。
就在院子里喂魚。
原本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著,突然看到傭人引著位穿著職業裝的女強人打扮的人進來。
女人原本和傭人神色嚴肅的聊著什么,注意到人工湖邊的人,瞬間換上笑臉,走過來喊了句:“弟妹。”
然后又看了看林可喻和顧雯。
在聽到傭人提醒,這才又分別喊了:“嫂子,雯雯。”
她打完招呼沒急著離開,好像是觀察了下這位孕婦寧寧的表情,才問:“媽她過來了嗎?”
寧寧神色有些不耐,暼過頭回:“在四嬸那里。”
女強人聞言,點頭就先過去了。
林可喻瞄了眼顧雯。
顧雯聳了聳肩膀,使了個回頭聊的眼神。
寧寧這時突然看向林可喻問:“對了,嫂子,易哥這次怎么沒一起過來?”
問到顧易。
林可喻立即緩過神,解釋道:“他工作忙。”
說到工作忙。
寧寧神色變了變,然后哀怨的說:“要是阿宇有易哥這么優秀就好了,哎……”
林可喻和顧雯沒接話,繼續喂魚。
喂了好一會魚。
才有人過來請顧雯和林可喻去見顧老太爺。
顧老太爺年過九十,腿腳不便,身體也很虛弱,靠躺在床上,各項儀器和制氧機放在一旁。
但他的神智還是清楚的,聽到顧老夫人介紹過兩人后,便給兩人分別送了一塊翡翠玉佩。
顧雯那塊是紫羅蘭色的冰糯種,林可喻這塊是飄綠的糯種。
玉佩上面有個似龍非龍的圖紋,雕工精致。
顧老夫人那邊微笑提醒林可喻和顧雯道謝后。
剛剛接她們過來的二堂叔,這時開口說:“時間也不早了,先去吃飯吧。”
幾個人從顧老太爺的房間出來時。
剛剛那位女強人,神色匆匆的正從她們面前走過。
“顏顏。”
卻被二堂叔叫住了。
女強人停下腳步,卻沒立即回頭,好像用力吸氣的調整了呼吸,這才微笑著轉頭喊了句:“爸。”顧后又看向顧老夫喊了句:“奶奶。”
顧老夫人不著痕跡的掃了眼顏顏,點頭沒多說什么。
二堂叔見女強人打過招呼,眼眶又紅紅的,這才揮了揮手道:“你有事就先去忙吧。”
女強人點頭這才離開。
小小的插曲。
大家也沒放在心上。
只是晚上的飯局快結束時。
林可喻上洗手間,無意中又碰到了那位名叫顏顏的女強人。
她這會正趴在洗手間里嘔吐不止,嘔完又劇烈的咳嗽,整個人顯然都很難受。
林可喻站在外頭,確定就是那位顏顏后,怔神了片刻,見他吐完了,突然看過來。
嚇得林可喻尷尬的僵住臉上的表情,隨后手忙腳亂的從包里掏出紙巾遞給她。
女強人盯著紙巾沉默了好一會,才說了句:“謝謝。”接過擦了擦嘴起身道:“麻煩嫂子,別告訴我爸。”
林可喻聽到女強人的話,盯著她出神了會,見她再次看過來,忙點頭應了聲:“好。”
“謝謝。”
女強人聲音冷冷的,透著疏離感。
越過林可喻,去捧了把水洗臉。
林可喻眼神有些探究的看著她,見她從鏡子中看過來,尷尬的移開視線說了句:“酒精傷身。”
看她的打扮,像是談生意喝成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