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燒風:
“六百五十萬!”金榮光開口道。
這話一出,余輝面露一絲尷尬。
六百五十萬一幅畫,雖然我對畫的了解不深,但一幅畫賣這個價,已經特別厲害了,這沈大師到底是何方神圣,為什么他的畫會價格這么高?
“沈大師最近幾年身體不適,鮮有新作品問世,我不說沈大師是否會長命百歲,但是十幾二十年后,這幅畫我可以擔保起碼翻七八倍的價值。
“這位沈大師多大了?”我好奇地問道。
“七十有八了,在國內有非常大的影響力,特別是他的‘竹’,堪稱一絕,而這幅‘云竹海映圖’,可是云海、竹海和大海的融合,每一種描繪,都秒到毫厘。”金榮光解釋道。
“金老師,你能不能留步,我想和我妻子商量一下。”余輝忙說道。
“老公,你要拿下這幅畫嗎?”許沫沫有些吃驚地問道。
“不好意思諸位,沫沫你來這邊。”金輝將許沫沫拉到了茶餐廳外,此刻我們有些驚訝,至于那金榮光倒是開始等待起來,顯然并不是太急著要離開。
隔著玻璃墻,我看著余輝和許沐沐商量著,心里也是在想估計是余輝打算買下金榮光手里的那副畫。
六百五十萬,這并不是小數目,余輝既然說自己是窮畫家,那么肯定拿不出錢來,所以才會和許沫沫商量。
差不多幾分鐘后,許沐沐和余輝回到了餐廳。
他們一進來,那金榮光就詫異地看向他們。
“金老師,我們打算買下這幅畫。”余輝說道。
“這”金榮光面露一絲僵硬。
“金老師,我知道君子不奪人所好,況且委托人估計已經和賣家談好了,但是今天見到這幅畫,我就想將它留下,這幅畫對我的意義重大,我不想放棄,我覺得有幅畫在身邊,我會在未來的道路上有足夠的自信,我甚至想著沈大師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更打算去一趟沈大師畫出這幅畫的實地去身臨其境,去感受當初沈大師的心境。”余輝開口道。
“這幅畫的實地是浙省竹海和寧城舟山,并不是一個地方就能感受到的。”金榮光開口道。
“什、什么,不是一個地方?”余輝吃驚道。
“嗯,是兩個地方的場景組合而成的,這也是沈大師的獨到之處,將竹海的風景和藍天大海融匯到一起。”金榮光點了點頭,隨后說道。
“這、這我就更想要了。”余輝激動道。
“小輝,我知道你說的都是肺腑之言,這樣,我和委托人打個電話問問!”金榮光說道。
“嗯嗯。”余輝忙點頭。
很快,金榮光開始打電話,而這一刻,我和周若云、沈冰蘭對視了一眼,我們都并沒有去說什么。
既然余輝這么想要畫,和許沫沫也商量過,我們當然不能插手,只能靜等結果。
這電話打了幾分鐘,當金榮光掛斷電話,余輝忙問道:“怎么樣?”
“不行,要違約金的,和蔡老板都談妥了,如果違約,必須要支付兩成價位。”金榮光說道。
“也就是六百五十萬的兩成,一百三十萬?”余輝繼續道。
“對,如果加起來,就是七百八十萬。”金榮光解釋道。
“這、這么多呀?”余輝尷尬一笑。
“老公,要不我們算了吧。”許沫沫臉龐有些僵硬。
“沫沫,我一生也沒有什么心愿,但是這幅畫,我”余輝焦急起來。
“老公,這錢”許沫沫面露難色。
這一刻,我們作為旁觀者,也聽出來了,許沐沐和余輝應該是資金不足,特別是違約金,就好像是壓垮駱駝的最后稻草,要得到這幅畫,對于他們來說,難度極大。
“差多少?”周若云不免發問。
“八十萬!”余輝忙說道:“若云,我和沫沫就差八十萬。”
“如果你們真的打算要,我可以借給你們。”周若云說著話,她繼續道:“當然了,你們想清楚,畢竟這不是一筆小數目。”
就在這時,金榮光的手機響了起來。
“你們快點,蔡老板在催了,我再不去,他就要不開心了。”金榮光為難地說道。
“老公,你決定吧。”許沫沫看向余輝。
“金老師,我們要了,七百八十萬,我們買下了!”余輝忙說道。
“好!”金榮光聞言,他按掉了來電鈴聲,隨后回到了餐桌前。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網上銀行有周若云的幫助,余輝如愿得到這幅沈大師的‘云竹海映圖’的真跡,至于錢,也劃到了委托方的賬上。
雙方還有轉讓協議,各自簽字按手印。
“謝謝你金老師,真的太謝謝你了。”余輝如獲至寶。
“不客氣,只是我還要去一趟蔡老板那,去解釋一下,既然他得不到畫,違約金也要給到他。”金榮光苦笑道。
“金老師,你是全權代理這幅畫嗎?委托方是誰?”沈冰蘭好奇地問道。
“委托方是一位港商,他名氣比較大,不過不想露面,上次在港城畫展,就是他拿下了這幅畫,沈大師身體不好,說留給有緣人。”金榮光解釋道。
“怪不得,怪不得那次畫展后,這幅畫就一直沒有出現過。”余輝面露恍然之色。
“怎么你們轉讓也沒有什么鑒定證書,比如說證明這幅畫的確是真跡?”沈冰蘭繼續道。
“沈小姐,這鑒定證書我這的確沒有,委托方那邊也沒有,如果你們感覺這畫真假有待考證,那么我們可以停止交易,我還沒有和蔡老板見面,維持原先的交易也行,反正我的委托人只要拿到六百五十萬就行,多余的部分,本來就是違約金額。”金榮光笑道。
“沈小姐,金老師和我認識這么多年,怎么可能騙我,你這樣說,可有點傷和氣了。”余輝忙說道。
余輝這話一出,沈冰蘭聳了聳肩,不再多言,而周若云今晚轉給許沫沫八十萬,雖然是襯了一把,但是他們閨蜜間,幫忙也是理所當然了,問題就是沈冰蘭的話也提醒了我,這畫到底是不是真的呢?
“小輝,沒事的,這幾天你們可以去鑒定,反正我的畫室你也認識。”金榮光笑道。
“怎么會假,不需要鑒定了,謝謝你金老師。”余輝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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