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燒風:
“小子,你別礙事!”
一道大吼聲下,兩個男子猛地一個加速,對著我和八爺揮舞砍刀。
說遲那快,我看著快速靠近的兩個男子,突然想起了我爸以前和我說的話。
“兒子,你借物斗賊不算本事,所謂好腳不過膝,我們那會當兵,有一招‘兔子蹬腿’,在躲避的時候,身體往下一蹲,然后單手撐地,雙腿發力,一下子夾住對方雙腳,就可以把對手撂倒,然后翻身就是一個肘擊轟他太陽穴!”
這句話一下子讓我反應過來,我一把將八爺踢開,接著身體往下一蹲,在躲避兩個男子的攻擊后,單手撐地,雙腿猛地發力,一個掃蕩腿!
砰砰!
兩個男子連人帶刀,齊齊一個狗吃屎摔在地面,接著我更是一個翻身,飛撲上去!
“小子,我要殺了你!”
“我曹尼瑪的!”
連續的大叫聲下,兩個男子剛要爬起,我就手肘發力,對著這兩人的太陽穴左右轟擊出去!
額!額!
兩道悶哼聲,這兩個男子一下暈厥過去。
“什、什么?”一旁的八爺吃驚地看向我。
就在這時,迎面閃出一輛面包車,對著我和八爺靠近過來!
“逃!”我不管不顧,一把拉住八爺的手臂,一下子竄進馬路邊的綠化帶。
就在面包車的車門打開,走出四五個黑衣人的時候,我聽到警車鳴笛的聲音。
“不好,是警察,快帶人走!”帶頭的一個絡腮胡喊了一聲,那兩個暈厥的男子被抬上了車,接著面包車一個掉頭,至于之前那輛撞八爺的車,也倒車逃離。
很快,我見到好幾輛警車呼嘯而來,其中一輛停靠在路邊,至于另外幾輛對著歹徒消失的方向追了出去。
大口喘著粗氣,我看了看八爺,接著又看了看快速靠近過來的民警。
“嗯,杜老八?”帶頭的民警身高馬大,他看到八爺眉頭皺了皺。
“劉隊長,你來的可挺及時。”八爺擦了擦滿臉的血,笑了笑。
“怎么回事?”叫做劉隊長的民警問道。
“沒、沒事,只是一場車禍,是意外!”八爺勉強一笑。
“杜老八,我知道你們江湖事江湖辦,但是今晚這一出可不好收場,還有你,你是誰?”劉隊長冷冷地開口,接著看向我。
“我叫陳楠,是濱江來海城,和八爺談生意的。”我忙解釋道。
“是你救了他?”劉隊長眉頭皺了皺。
“我總不能見死不救吧?”我勉強一笑。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要救八爺,只是當我看到八爺喊‘救命’的時候,有些本能的反應,我爸是老兵,他從小就教育我做一個正直的人,該出手時就出手,剛剛八爺差點被殺,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有這么大的勇氣。
估計人會變,當我火車上和歹徒搏斗,并且在頂樓救下張雷,我的膽子就大了很多,甚至那晚王燕在酒吧門口,也是我出手從混混手里救下她的,這一切的一切,就好像潛移默化的在影響我,就好像我經歷了人生的幾次大起大落后,內心發生了改變。
“你倒是挺仗義。”劉隊長笑了笑。
“隊長,車里兩個人都昏迷了。”有一位民警忙跑過來,報告情況。
“封鎖現場!”劉隊長命令一聲。
“是!”
民警點頭答應,剛沒走幾步,劉隊長繼續道:“那兩人馬上送去醫院,救護車可等不及!”
“好的隊長!”民警忙疾步離開。
“杜老八,還有你,麻煩你們到警局做一下筆錄。”劉隊長開口道。
“劉隊長,你看我這傷,怎么說也要包扎一下吧?”八爺苦笑一聲。
“行,那就到醫院做筆錄!”劉隊長說著話,他拿起對講機喊了幾聲,隨后一輛警車開了過去。
差不多十幾分鐘后,我和八爺來到了醫院,八爺頭部裂了個口子,縫了幾針,綁著白紗布,至于另外和八爺一起的紋身男,因為是在前座,然后有安全氣囊,倒是沒有生命危險。
“說吧,你是怎么出現在現場的?”劉隊長看向我,至于另外一個民警記錄著。
“警官,我本來在酒店的房間,然后我聽到一陣巨響,走到窗口發現有車禍,接我看到八爺的車冒煙了,八爺從車后門爬了出來,然后我怕車子爆炸,就出來救他。”
“然后呢?”
“然后我們就跑,跑到馬路旁邊的綠化帶了。”
“那些人你認識嗎,為什么追你們?”
“不認識,警察同志,我真的是和八爺今晚談生意的,我剛到海城,你不信可以和我到酒店,我給你看機票,然后我的同事都在酒店。”
“行了,我知道了!”
筆錄做完,我尷尬地笑了笑,而八爺倒是被警車帶走了,估計是要深入調查。
回到酒店已經是半夜了,我身上沾染了一些血,酒店這邊到了現在這會,哪里還有什么看熱鬧的人,那些酒店的工作人員都有些怪異地看向我,顯然感覺我這個很奇怪,怎么會那么不怕死。
在房間里,我洗了個澡,將衣服上的血跡洗掉,并且換了一件睡衣。
不好!
我突然心下一急,忙拿出房卡,離開了房間。
將潘靜房間的門刷開,我來回一看,發現潘靜和蘇玲趴在衛生間的馬桶邊,吐得到處都是。
她們已經睡去,只見這里實在太臟了。
無奈一嘆,我忙將潘靜和蘇玲扶起來,替她們將外衣脫下,給她們擦了擦嘴,扶到了床上,將被子蓋好。
這邊衛生間收拾完畢,我又來到了沈佳宜和葉思思的房間,她們也是吐得滿地都是,都沒走進衛生間。
收拾了將近一個小時,待得沈佳宜和葉思思平躺到床上,我才回到房間。
這一趟海城之行,讓我感觸很深,想不到要簽下一單居然會這么難,我不知道救下八爺是對還是錯,但是起碼他沒有在我眼前死去,我有時候會問自己后不后悔出手去救他,因為我在酒桌上非常痛恨這個人,但是見到他絕望的眼神,并且滿臉是血的模樣,我還是幫了他。
甩了甩腦袋,我一覺睡去。
第二天一早,朦朧之間,我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喂?”我接起電話。
“是臻美公司的陳楠嗎?”一道女聲傳了過來。
咦,是一個女人!
“是我,請問您是哪位?”我忙不迭地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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