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是在安慰我嗎?”
江甜道。
“我為什么要安慰你。”
江洋道:“事實就是如此,馬克之所以那么舉例,是為了達到一種心理暗示,讓我支持猶大人和美國而已,你要做的,是分析出那晚談話的關鍵,明白你在那場談話中收獲到了什么對你有利的信息。”
江甜滿臉認真:“可我真的想知道,我們華國真的就那么差勁嗎,還有那些個美國人,真的那么壞嗎?”
一陣風吹過,江甜的眼神很堅定。
江洋笑了笑:“我剛才已經回答過你了,事實情況是,華國現在不僅不弱,反而讓美國非常的頭痛卻又無可奈何。新絲綢之路破了美幣多少年的霸權,世界格局的不停動蕩,讓華國的地位在逐漸上升。當然,不能說綜合實力遠超美國,至少在某些方面已經追上了是一定的。”
“人性就是如此,永遠不愿意看見曾經不如自己的人,一天天的過的比自己好。”
“更不愿意相信這樣。”
江洋抬頭:“猶大財團和美國固然強大,金融領域混的風生水起,大發戰爭財,以霸權和壟斷的姿態去謀得暴利,但如今時代不同了,不會有人愿意一直的被霸權下去,國家更是如此,所以才會有了今天兩強一超不斷較量的局面。而目前的整個國際局面,也同樣是這兩強一超的局面,其它的都不重要。”
“兩強自然是華俄,一超就是猶大背后的美國。”
“放眼全球,實則就是這三個人的舞臺,其他人只能是配角,沒有觀眾。在這場角逐里,觀眾和看客只能是平民。”
至此,江洋嘴角上揚:“這種角逐從未停止過,且一直存在著暗地里的較量,無時無刻都在掰著手腕。如果非要說誰強,那么經過這么多次的較量,你看到美國占到什么便宜了嗎?如果非要說誰弱,那么今天的華國為什么不僅沒有退步,反而日益昌盛了呢?”
“那幫猶大人和昂撒人確實聰明,但也都是做金融買賣上的精明,若是論大國間的博弈,講謀略策略和戰略,跟歷史悠久的一些國家相比就顯得不太夠用了。所以在我看來,現在誰強誰弱還說不好,至于未來,更都是未知數。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這三個人此時的差距一定不會太大,不然這場所謂的博弈也早就結束了。就像我之前說過的,武力值永遠是真理的最大保障,所以在這件事上,你大可不必去聽誰說什么。”
“活生生的例子擺在眼前,凡事要用事實去說話,不是誰一言兩語就能下定論的。”
江甜微微沉默,點頭:“哥我知道了。”
江洋看著她繼續道:“歷史以來,戰爭與博弈的背后永遠都是資源掠奪的一個過程,受益的最大者一定是權利,也就是擁有資源分配權的那些人。時至今日你已經是個大人,應該站在不同的角度去看待問題。就像是我曾經跟你講過的那樣。”
江甜點頭:“站在不同的角度去看待水杯的故事,當時在華洲的商場里,我到現在都還記得。”
“我明白了。”
江甜道:“馬克那么說,哥你之所以沒有反駁他,是因為你想通過你們之間的對話,分析出馬克到底是站在誰的立場上在跟你進行這次的談判,因為人到了你們這個層次,都鬼精鬼精的,誰也不會說出自己心里究竟想什么。有些時候言多必失,總是能聽出些端倪,而你就是利用這一點,知道了你想知道的東西,從而對一些事情可以更好的做出判斷。”
“不愧是我的妹妹。”
江洋滿意的看著江甜:“說開竅就開竅了。”
“那當然!”
江甜聽到被稱贊,臉上洋溢著滿足和自信:“不僅如此,我還推斷出了馬克其實是想試探你心中的想法,甚至想猜測你的立場到底是在哪一邊。”
江洋道:“那你覺得,他的立場在哪里呢?”
江甜道:“首先,他是猶大人,肯定是和塞恩以及美國穿一條褲子的。其次,他故意用舉那種例子的方式貶低華國和俄國,抬高美國和共祭會那些人,應該就是想看你的反應,試一試你到底站哪邊,有沒有機會為他們做事。所以,我認為馬克應該是共祭會的塞恩派來的。”
看著自己的妹妹滿臉認真的分析,江洋微微一笑:“分析的有理有據,思路也很清晰。但我告訴你,你剛才說的這些,并沒有完全對。”
江甜聽后一怔。
江洋道:“你剛才說,馬克用那種舉例的方式來試探我的立場,這個分析是沒錯的。因為他迫切的想要知道現在的我到底跟誰走的近。我是華人,不代表我一定是為華國做事的,我跟塞恩有仇,更不代表我以后不能跟塞恩合作,從邏輯上來說,他的想法是沒有問題的。”
“但是單從他想試探我的立場這一點來說,不足以證明他是想替誰拉攏我。言語間抬高某某貶低某某,更不能表明他的立場究竟是什么,是從何而來,甚至精確到被誰派來的。一個人能從商業的戰場里廝殺,一步步的混到他今天的地位,那么他對人性的把握以及正治上面的研究,在這個世界上已經不多了。”
江洋抬起眼皮:“依我來看,馬克這個人的野心可比塞恩之流大的多了,在那些猶大集團里更是佼佼者的存在。我從他的言語中可以感覺的到,他的心早已經凌駕于現有的規則之上,無論是各國的體系還是共祭會,又或者是一手把他捧起來的美國。”
“從立場層面來講,與其說他站隊哪里,不如說此人是公立,且是搖擺不定左右逢源,無時無刻的不在想著為自己的立場爭取利益。以我對生意人的了解,那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場面已經再熟悉不過,馬克自然也是把這一套玩的爐火純青了。想一想他在華國做生意的時候說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再想想他回美國的時候說了什么,做了什么,然后再看看他在世界公眾媒體前又說了什么,做了什么,你就什么都明白了。”
“得出的結論非常明確,那就是各國權利者們,正客們,商人們,以及全世界人民的人心……”
至此,江洋微微一笑:“他都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