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方杪的提醒下，一部分觀眾們終于想起來可以呼吸，但喘了口氣，看著倒計時，又屏住了。
黑衣人數量的增多并沒有給姜秋緒造成什么威脅，觀眾們漸漸放心。
“應該能過吧？”
“感覺加了buff之后，很輕松啊。”
“還有一分鐘，應該沒問題了。”
然而就在這時，沖上來黑衣人突然停了動作，被姜秋緒轟飛也毫無反應。
姜秋緒愣了一下，然后猛的回頭，就見議長襲了過來。
在半空中，議長化作黑衣人非模樣，但比之前速度更快，力量更強。
姜秋緒伸手擋了一下，被強大力量打的倒退。
觀眾們剛剛放松的心情又提了起來，嘴巴張成O型，心里給姜秋緒加油，順便再罵一罵方杪：“憑什么boss突然增強啊。”
然而并不是突然增強，他們很快就發現，其他黑衣人都像宕機了一樣，圍在旁邊不動了。
觀眾們琢磨了一下，能理解，大概可以解釋成，知道憑人海戰術對付不了姜秋緒，AI將所有算力都集中到一個個體身上，所以戰斗力才大幅提升。
姜秋緒才剛剛調整好，黑衣人又突然沖到面前，一拳將她打飛。
這一拳放姜秋緒飛的很遠，直接撞進了附近的建筑群里，仿佛炮彈一樣貫穿了一棟高樓。
黑衣人沒有追擊，而是立刻準備對付“方杪”。
然而被擊飛的姜秋緒，卻以更快的速度飛了回來，回敬了同樣力度的一腳，把黑衣人幾乎踢出視線之外，在地面拖出一條長長的溝壑。
觀眾們都懵了，這戰斗也太離譜了。
方杪卻看的手舞足蹈，好看啊，有種重溫《鋼鐵之軀》的爽快：“老婆加油！”
觀眾們紛紛鄙視，你把游戲做的這么離譜，需要加油嗎。
在姜秋緒的保護下，倒計時結束了，“方杪”成功完成了操作，然而黑衣人并未被清理掉。
觀眾們正疑惑呢，“方杪”解釋道：“這家伙已經占據了太多的系統資源，所以我沒辦法直接清理掉他，但我將他隔離出來，并封鎖了他的覆蓋能力，接下來，只能麻煩你手動清理掉他了。”
姜秋緒原本打的興起，倒是很擔心倒計時結束，戰斗被強行終止，聽到這個任務，露出滿意的表情，還是老公懂她，打的不盡興怎么行。
姜秋緒二話不說，再次沖了上去，而且這次不用再保護方杪了。
黑衣人計劃失敗，也怒火中燒，再次和姜秋緒對撞到一起。
黑衣人似乎在適應姜秋緒的攻擊，閃避的越來越快，似乎都有了殘影。
然而姜秋緒這邊，突然一拳揮出，將空氣打成了傘狀，隨后爆開，發出巨大的聲響。
觀眾們：“？？？！！！”
飛行超音速就罷了，這尼瑪連拳速都打出音障了？！
方杪也有點懵，開始仔細回憶，這段戰斗的屬性，有調那么高嗎？
然而下一秒，他和觀眾們一起懵了。
連續突破音速的揮拳雖然無法點燃空氣，但是卻讓周圍的氣流在不斷的音障爆破后化作火形，隨后四散張開。
方杪瞪大眼：“這啥玩意，朝孔雀？”
黑衣人避無可避，連續被命中，再揮出數拳后，姜秋緒稍稍蓄力，打出了仿佛必殺收招的一拳，迅猛如雷。
這一拳打在黑衣人身上，仿佛把整個虛擬世界都打的龜裂，空間的裂紋似蛛網般不斷擴大蔓延，突然，一個大大的error出現在屏幕上，隨后姜秋緒直接被踢出了游戲。
姜秋緒：“？？？”
觀眾愣了一會，紛紛驚呼，隨后激烈的討論起來。
“我去，把虛擬世界打崩潰了？”
“那不是應該退出到游戲中的現實世界嗎，游戲怎么關了？”
“所以這是結局嗎？”
“有可能，是不是有什么深意，游戲里的虛擬和現實世界，都是假的，姜總打崩了游戲，現在所處的地方，依然是虛擬空間，一層又一層，讓人分不清真正的虛擬和現實。”
“要真是這樣，方杪這劇情設計的有意思啊。”
“還得是方杪，這構思牛逼了。”
方杪：“？？？”
他沒設計啊，構思個屁啊，這是妥妥把游戲打出錯了，打崩潰了，打出BUG了好嗎。
他從加入星空互娛，進入這個時代的游戲行業開始，就沒見過外掛、BUG這些東西，也難怪玩家們沒往這方面想。
今天算是開了眼了，方杪正無語呢，就見姜秋緒問她：“什么情況？”
你開掛把游戲玩崩潰了，還什么情況，方杪心里吐槽，但直播呢，他飛快說道：“你重啟一下試試？”
姜秋緒重進游戲。方杪也盯著。
還行，進入游戲后，竟然沒讀檔重來再打一遍黑衣人，所有的黑衣人已經消失不見。
“方杪”的復制體還在，他來到姜秋緒身邊：“很精彩的戰斗。”
姜秋緒：“這就結束了？”
“結束嗎？也許是結束，也許是又一個開始。”
姜秋緒大概明白了：“所以那些人……”
“被黑衣人抹掉人類意識體，沒辦法找回來了，而那些已經逃到現實中的AI，也沒辦法清理了，說不定一場新的風暴，正在醞釀。”說著，“方杪”的身影漸漸淡去，“我的使命已經完成了，接下來，由你來做決定。”
沒等姜秋緒繼續詢問，“方杪”已經消失不見。
姜秋緒收到系統提示：“神賜”buff消失，獲得虛擬世界系統控制權限，是否關停虛擬世界，強制所有玩家下線。
姜秋緒猶豫了一下，點擊了“是”，沒多久，所有人就都被踢了出來，他們有的茫然，有的憤怒，紛紛涌上街頭。
姜秋緒站在窗邊，看著街上的人群，這些人里，有的是真正的人類，有的是被AI占據的身體，未來會怎么樣呢？
在一片混亂、不安的現實世界中，劇情走向終點。
觀眾們也終于回過神了，長出了一口氣。
“我去，最后沉浸感拉滿了，我都有點害怕了。”
“我之前是放棄肉身，意識上傳派，現在我改主意了。”
“本來以為方杪今年擺爛了，沒想到又端了盤硬菜啊。”
“會不會方杪原本擺爛，但是看到‘章信文案’以及相關法案的進展，才臨時打算做這款游戲的。”
“那我愿稱他為神！”
方杪撇撇嘴，有事稱神，沒事喊狗是吧，嘁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