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5.第462章
第462章
作為帝國的邊境要塞，赫姆加特不光承擔著邊防義務，還作為巴托尼亞與帝國中轉的集市。
三道以花崗巖為材料的城墻構成了赫姆加特的三環防線，它就像虎視眈眈地三角龍一樣臥在斧咬隘口。
任何嘗試通過斧咬隘口的地面生物，都得思索該如何橫穿這座只有單扇閘門的大堡壘。
當然，地下與天空還是走得通的。
就從林奇腦中的古圣學識來看，在受困于地心引力、還未徹底擺脫冷兵器的文明中，這座要塞都值得稱道。
赫姆加特可以俯瞰西方和東方的狹窄通道，城墻上的數十門大炮能輕易覆蓋峽谷中的所有區域。
難怪一些綠皮寧愿挖洞鉆進帝國都不肯和要塞硬碰硬的來一場。
就在歐根乘馬靠近城墻時，先一步迫近的林奇已經看見了城墻附近的焦痕，它們應該是綠皮留下來的余燼。
從外面絲毫看不出赫姆加特內部的繁華，巴托尼亞的白蘭地、葡萄酒被用來與帝國的高檔糧酒做交換，雙方鐵匠鍛造出來的武器、農民生產出的布料每時每刻都在發生來往。
就算是矮人在這里都有商販存在，他們售賣從灰色山脈開采出的礦物，換取人類的谷物。
人類諸國之間并不團結，林奇知道這座要塞不光是防范綠皮、野獸人的，它更大的用處是防備帝國蠢蠢欲動的鄰居。
就算是灰色山脈中危險的奇美拉野獸都不如帕拉翁、騎士公國的危害大。
同樣與帝國相鄰的巴斯托涅都沒有像帕拉翁人或人一樣的侵略性，這可能是因為他們與帝國關隘還隔著一片林子。
林奇無法肯定巴斯托涅的圣杯騎士們付出了多少努力——巴托尼亞的首都不在巴斯托涅，可巴托尼亞的建國者吉勒斯曾統治這里。
他們就像帝國瑞克領人一樣對出生地自傲，且把自己標為王國的道德標桿。
據傳說，巴斯托涅隱居的圣杯騎士超過了三位數，甚至可能近千。
不正常的圣杯騎士數量使巴斯托涅有著不正常的民風雖然當地的貴族毫無能力，只知道吹噓自己祖先的豐功偉績，但巴斯托涅的腐敗在全巴托尼亞都是倒數第一。
貴族騎士全都狂熱地推崇圣吉勒斯的騎士品質，他們的管家、官員大概率會反過來，每一個從巴斯托涅來的人都講述過，貪污被揭發，相關人員被貴族處死的故事。
雖然個人的高尚無法覆蓋到全境，但這確實使得巴斯托涅頗顯得無害他們的貴族確實廢物，而且他們連自己林子里的野獸人部落都沒處理干凈，還得防范著相鄰公國，根本沒精力把目光投向巴托尼亞境外。
人類似乎對土地有著無窮的貪欲，每一位領主都在謀劃著吞并鄰居，赫姆加特就是為了擋住鄰居而建起的。
林奇才剛從赫姆加特西門出去，就撞見了強盜的劫掠，一支剛出要塞的商隊差點全都被俘虜。
說是強盜，其實他們就是貴族騎士，被逼反的農民可裝備不起全身板甲。
他們沒能成功，因為林奇剛巧路過。
直到現在商隊中的衛兵還在感謝諸神，因為他們強大的敵人忽然全都暈倒變成了俘虜。
直到進入公爵領后，林奇才意識到這片土地的貧瘠。
這里的統治者恐怕只能靠收關稅度日，因為林奇感知范圍內的土壤上，適宜耕種的地方聊勝于無。
難怪他們最終演變成了一群強盜。
當地人的仇外也是林奇自進入舊世界以來罕見的，勢單力薄的歐根路上屢次遭受排擠，甚至差點被強搶——在他展現過自己的施法水平后就沒人敢這么做了。
就仿佛在躲避快要爆炸的炮彈，自打知道他是法師后，人們都有意與他拉開了距離。
林奇知道路人在憂慮什么，法師比炮彈還不穩定。
最蹩腳的法師學徒都能釀出大禍。
沿途的村莊同樣少見，它們幾乎都集中在貴族的城堡附近，整片公爵領都呈現出一片蕭條的情景。
不同于帝國，每次路過巴托尼亞的村子歐根都會不太明顯地嘆氣，因為他必須交關稅。
每一位貴族都設了關隘來收稅，就像林奇猜測的那樣，這兒窮到只能收過路稅來勉強度日。
或許巴托尼亞并非全境都是這樣，但這里的遭遇給林奇留下了不太好的印象，基斯里夫都比這片公爵領富裕。
夜幕降臨時考驗就來到了，由于神諭師仍然是個凡人，他需要睡眠。
作為制度極其落后的巴托尼亞王國，藏在貴族視線外的旅館是不存在的.就算有也會被野獸人摧毀。
人們寧可多交稅，都不肯逃到林子里，因為森林中到處藏著吃人的怪物，雖然貴族像老虎一樣吞噬著他們的血肉，可貴族確實趕走了嘗試把他們敲骨吸髓的怪物。
如果運氣好，找到了湖之女神未被破壞的神龕，旅行者倒是可以有一處落腳點。
罕見的、干凈的神龕一般隱居著圣杯騎士，就算找到了神龕，過路者也得征求神廟守護騎士的允許。
在巴托尼亞過夜，最簡單的方法是找一家村子借宿正如之前所說，公爵領的人民太過排外，在他們的家中過夜不是明智之舉。
為了減少麻煩主要是歐根害怕林奇產生過激反應，他可不想走一路，火燒一路，這會讓他成為傳說中的災星其他人可不見得能看見林奇，只會把責任撇到他身上。
歐根選擇直接露宿，從阿爾道夫到的路途鍛煉了他的勇氣，因為他得到了如嬰兒般的保護，有一個不眠不休、無比強力的同伴在，就連一條毒蟲都沒能近他的身。
比較走運的是，在神諭師躊躇著提出意見之前，二者先行發現了一家旅店。
孤立于荒郊野嶺的旅店。
如果是正常的發展，這時候應該有一隊無知的倒霉蛋誤入旅店，驚魂一夜后最終全部慘死。
林奇在這里就注定了發展不會正常，慘死的是旅店中剛開張的怪物。
只用了一個眨眼，蜥人就捏死了店中兩個披著人皮、偽裝成人類的未知怪物。
(本章完)